吳秋月:「……」竟然無從反駁。
就問一個年人被一個八歲的姑娘懟到啞口無言是什麼覺!
捂臉!
小梨比英子腦袋瓜子轉悠得慢,「姐,姐姐,咱們不要爸爸媽媽了嗎?以後都要跟小姑過了那姑父呢?會不會嫌棄我們能吃?嗚嗚嗚,小梨不想肚子。」
吳秋月:「……」還沒開始自己覺自己惡人。
不過一句姑父還是讓吳秋月悄悄紅了耳朵。
「小梨乖,姑姑疼你跟姐姐,可爸爸媽媽也會疼你們啊!我敢保證有你們在,你們媽媽肯定不會嫌棄小梨英子是賠錢貨,還會像現在這樣疼你們。」
英子顯然不相信,「真的?小姑姑沒有騙我們?」
「當然,不信姑姑送你們過去,你們直接問爸爸媽媽,好不好?」
英子鄭重地點點頭,「好,我聽小姑姑的!」
「那我也聽!」
沒辦法,吳秋月安好兩個小丫頭,又喂他們吃了蛋糕,這才送回二房。
吳秋月還特意跟李二妮說了一下英子跟小梨的擔心,也讓李二妮好好安下們。
得了李二妮再三保證,吳秋月才回自己房間。
這才剛準備進空間看看,程曉薇就拉著趙曉竹興沖沖找過來。
「秋月,跟你說件重大的事。」
「什麼事啊?」吳秋月問。
「你在家裏是熱鬧了,這村裏啊也出了一件熱鬧的大事。」
吳秋月渾不在意,「什麼大事?」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剛才聽村裏阿婆說啊,昨天田家丟了閨,今早上在進鎮子的路上給人撞見了,田英當場就暈過去,村裏人七手八腳把人抬進醫院,你猜怎麼著?」
程曉薇說道彩,眼珠子都瞪得特別大。
趙曉竹回去的時候錯過了這彩的事,這也是頭回聽,偏講到彩的地方停頓。
「你這人咋這麼吊人胃口呢!快說快說。」
咔嚓磕了顆瓜子。
吳秋月也長腦袋,跟趙曉竹做了同樣的作。
見吊足了兩個人的胃口,程曉薇假意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跟你們說啊,剛才那阿婆說,這田英啊怕是被好幾個人給糟蹋了,人家醫生直接建議送婦產科呢。」
趙曉竹驚恐地捂住了小,「那田家婆子真送了?」
「哪兒能送啊!這要真送了田英被糟蹋的事就是板上釘釘了,那下半輩子就等著做老姑娘吧。」
吳秋月卻擰眉,「這田英沒事半夜跑鎮上做什麼?還被人給盯上?」
「是啊!平日裏看不怎麼下地掙工分,可一直安分地待在村裏,這怎麼突然想不開呢?」
程曉薇悄悄看了吳秋月一眼,沉默著不出聲。
「跑鎮上,難道……是跟我有關?」
程曉薇忙擺手,「不是我說的啊,我可什麼都沒說。」
錢子楓說了,這件事譚城哥不想讓秋月知道,要是快禿嚕出來,那譚城還不得收拾死。
怕死了!
「好秋月,好月月,麻煩你就別問了,我這小命不保啊!」
程曉薇剛才有多嘚瑟,現在就有多害怕。
吳秋月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猜想,還是饒過這丫頭。
「行了,其他的話我不多說,你回去了跟著曉竹讀點書,別整天沒事就瞎打聽。」
「讀書啊!我從小上學就愁讀書,我怕是就沒讀書的命。」
程曉薇之前還想跟趙曉竹一塊學,後來就慢慢放下了。
「對了譚城哥是不是要回去了?」
「他沒說我也沒問,估計快了。」畢竟來村裏都一個多月了,他攢了幾年的假期怕是都快用上了。
想到譚城要離開,吳秋月心底生出一憂鬱。
「對了曉竹,你昨天跟我二嫂學得怎麼樣?」
提到頭繩的事,趙曉竹頓時來神。
「我已經學會了七八種,等明天我拿來給你看看。」
程曉薇見兩個人打起啞謎,頓時覺自己被排除在外了,可是一直覺得他們是一個小團。
「什麼東西?你們在說什麼呢?」
趙曉竹就有點為難。
自從馬娟離開那小屋,趙曉竹覺得自己單獨一個院子連呼吸都變得輕鬆自在。
所以做起頭繩也不用刻意避開誰。
程曉薇過去找,昨晚撞見了一次,只說是給自己製個頭花,程曉薇想法簡單,也沒往其他地方想。
現在知道趙曉竹在製頭花賺錢,程曉薇頓時眼睛雪亮。
「秋月,好秋月,你這個我能做嗎?」
吳秋月狐疑地打量,「你程大小姐還需要這仨瓜倆棗的?」
真不是嘲諷程曉薇,畢竟手裏就沒見斷過錢。
別人都指賺工分掙口糧,就從來沒這個焦慮,還時不時看進鎮子給自己補。
麥,牛罐頭也看吃過好幾回。
當初跟馬娟關係還不錯的時候,馬娟還跟著沾過幾回,喝過好幾勺麥。
程曉薇仰仰頭,眼神有些躲閃,「那能一樣嗎?我自己手賺來的錢用起來心裏踏實,秋月,你就說行不行吧?反正我是賴上你了。」
吳秋月哭笑不得。
「那你先跟曉竹學,一會兒我給你拿點碎布,先做幾個拿來我看,如果質量過關,你就跟著一塊做。
不過先說好啊,我這隻給手工費,五分錢一個,你要覺得……」
「覺得什麼呀,我肯定做啊!你別看我莊稼地里的活不行,可我手工這塊可是被全家誇讚過的。
當初我為了討好我爸媽還有我,他們的服都是我手,我還跟著我學過一陣刺繡的,所以,一般的針線真難不倒我!」
之前吳秋月還不放心,這下是真沒問題了。
關鍵程曉薇很懂分寸,只問製作的事,還沒打聽過出售的問題。
這年頭,懂分寸的人不多。
吳秋月跟曉竹一人拿了一袋碎布頭往知青點走。
「曉薇,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咱們是朋友,如果你有難事,我可以幫你!」
趙曉竹是真把當朋友了。
開始覺得程曉薇說話直來直去很讓人下不來臺憋屈,相下來,倒是覺得心思不壞,值得結。
程曉薇毫不在意地揚揚手,「我能有什麼事,你就別擔心我了,我呀就是覺得晚上太閑了,給自己找點事做。」
晚上天黑,趙曉竹也看不清臉上的表,半晌,「行,那明天你來我屋裏做。」
「嗯好!」兩個人商量好,慢慢走回知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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