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柳小按著約定，前往詹蘭的園區工廠，等候詹蘭下班后，一同去附近餐廳用餐。

柳小進了實驗園區，此時的詹蘭仍舊在開會。

柳小在書的帶領下，去了詹蘭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此前從未來過，辦公室的一面墻壁上，有很多標本，甚至還有一些，看上去類似的東西，浸泡在溶之中。

畢竟，這家公司是搞制藥和搞基因研究的，擺放這些東西也正常，只不過，柳小看得有點生理不適。

書看出柳小的不自在，笑著安道，“您別害怕，這些都只是標本而已，您先喝點茶水，詹博士馬上就來。”

柳小客氣點頭，可這面前的茶水，是一點都喝不下去，看著墻壁上一罐罐的標本，著實難。

很快，詹博士進了辦公室，剛結束會議的詹博士，上還穿著工作服。

詹博士掉外套，意有所指地點著柳小，“我聽姜生說了，你今天請我吃的這頓飯，是想要跟我散伙。”

詹博士坐到柳小的正對面。

柳小連忙道，“您言重了，我今天來，是想親自跟您表達歉意。生總說了，您一直對我寄予厚，我是來給您賠罪道歉的。”

詹蘭眉眼溫和，“這有什麼可道歉的，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只不過，我有我的要求罷了，如果日本的項目你不去做領隊，我也就不跟著湊熱鬧了，我會從這次的計劃里撤出。”

柳小剛想勸說兩句，詹蘭繼續道，“我只相信你的能力，其他人我都信不過，包括方非煙，包括姜生。”

詹蘭拿起面前的茶杯，小口喝茶，“國能跟我合作的對家，寥寥無幾，實力是一方面，選人更是一方面。我信任姜氏的財力，但姜氏的員工，除了你柳小，沒有能讓我滿意的。”

柳小力倍增，“詹博士，其實在姜氏集團，很多員工都非常優……”

詹蘭打斷道，“你不用跟我說那些無意義的話，那些人是否優秀，我是看兩眼就能看出來。”

詹蘭說道，“這次和姜氏的合作，就當是泡湯了，你不想做，我總不能為難強迫你。”

詹蘭默默嘆氣，“就當是我看錯人了吧，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一心向往事業，只為自己而活的人，現在看來，還是難逃世俗。”

詹蘭笑著起，“這頓飯我們就不必吃了，你回去跟姜生帶個話，這次的合作有緣無分，我就不送了。”

柳小是怎麼都沒想到，在印象里，那個溫和樸素接地氣兒的詹蘭，會因為工作上的事，突然變臉。

雖然，詹蘭沒有當面沖發火，可剛剛的這番表現，已經和發火無異了。

有點招架不住，以為和詹博士，是可以好好通的。

柳小不知應該說些什麼，繼續留在這里，就屬不識趣了。

起，沖著詹蘭微微鞠躬，道著歉，“對不起詹博士，讓您失了。”

詹蘭走去窗邊，拿起水壺給花澆水，并沒有理會柳小。

柳小輕輕嘆氣，不論詹蘭如何表態，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不去日本，要留在向和向柏凱的邊。

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準備悄悄離開。

手推開房門的一刻，詹蘭忽然開了口，“我聽說，你最近總是頭疼不舒服，我還聽說，你以前有過舊傷。”

柳小回過，看著詹蘭的背影。

詹蘭繼續道，“也是巧，我最近在組織團隊，研發針對腦神經問題的藥。我有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就是腦神經方面的專家，很多人會掛他的號，一排隊就是幾周甚至幾個月。我前陣子，找他要了一些樣本病例，也是巧，我看到了你的登記信息。”

詹蘭放下手中的水壺，轉道，“我看信息上顯示，你的腦部過傷，還是特殊傷害。”

聽聞此話，柳小的后腦勺開始一一地疼痛，不過，只是短短幾下，很快便消失了。

詹蘭說道，“是何種特殊傷害？刀傷、鈍所傷、輻，都不算特殊，難道是槍傷嗎？”

柳小倒吸一口涼氣。

詹蘭提醒道，“子彈擊中后腦，還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可一旦出現后癥，就沒那麼好辦了。”

詹蘭笑著道，“你應該知道，我個人非常欣賞你，否則，我不會主邀請你去我家中作客，我很難遇到像你這麼投緣的孩子。我有特意了解過你，你和徐氏的向柏凱，以及向氏的向，一直走得非常近。我猜，你腦部的問題，應該是和向柏凱有關聯。那個孩子，在這個圈子里很出名，雖為商人，卻曾為國家效力。”

詹蘭提醒道，“去日本的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等過幾日，你去做了腦部檢查，如果查出了不好解決的問題，你可以來找我，以我在這個圈子里的人脈和資源，或許能幫到你。”

柳小靜靜站在原地，點頭道謝，“謝謝你詹博士。”

詹蘭笑了笑，“回去吧，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