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杳出了雅間,去了趟洗手間。
把頭髮盤起來,戴上一副黑框眼鏡和口罩,直到腕錶指針指向八點整,才施施然地往蘭字型大小雅間走去。
雅間外面沒有服務員,直接推開門。
蘭字型大小和竹字型大小雅間的擺設差不多,只不過蘭字型大小裡面的盆栽換了名貴的蘭花,散發著清淡的蘭花香。
進門是一張八仙桌,桌子邊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
男的已經被放倒,正趴在圓桌上,從側臉可以看出他的容貌極其俊。
男人正是秦驍。
之前親眼看到他進了蘭字型大小雅間。
而那的,一服務員裝扮,頭髮盤在腦後,白襯衫黑短,口還別著工號牌,戴著一個和南杳差不多的口罩。.
南杳挑眉,藏份也就算了,對方這樣……
要麼是份見不得人。
要麼要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
懷疑對方兩者都兼。
對方見南杳這副打扮,一看就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
原本還以為荼蘼這樣的催眠大師,應該是個男人,沒想到竟然是的。
這雖然跟預想中的荼蘼大師有點出,但只要對方的份是真的,不影響的計劃就行。
「你就是荼蘼大師?」
雅間里如今除了倒下的秦驍,只剩下們兩個,在們沒有需要人時,服務員是不會隨便進來的。
也就不遮掩自己的聲音,直接用原聲詢問。
南杳本來從的眉眼就已經看到悉的廓了,在看到秦驍,已經猜測到的份。
如今聽到這個聲音,完全認出對方來。
孟珂。
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算計秦驍。
南杳低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略帶沙啞,跟原本的聲音有出。
「我是。」
孟珂略帶懷疑地看著,「你怎麼證明?」
南杳也不生氣,拉了張椅子坐下,「陌上花開,開價兩千萬。」
孟珂心裡那點疑慮總算打消了。
只給荼蘼大師發過信息,訂單這樣的事,別人應該是不會知道的。
「你要我做什麼?我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孟珂皺眉,「給他催眠,刪除他腦海里的一些記憶,植新的記憶,二十分鐘能做到嗎?如果能做到,事後我再給你兩千萬。」
「刪除什麼記憶?植什麼記憶?」
「把孟珂是我心的人這樣的信息植他腦海里,把之前他對於孟珂這個個人的記憶都統統刪掉。」
南杳勾一笑,果然和想的一樣呢。
孟珂這是狗急跳牆了,妄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嫁秦家?
宋家周家倒了之後,下一個清算的目標就是孟家,而表哥和陸戰之前也對孟家出過手,孟家如今算是強弩之末了。
孟珂就想出這種餿主意,只要上秦驍,功加秦家,有秦家撐腰,孟家就不會倒。
呵,算盤打得噼啪響呢。
「你怎麼不說話,能不能做到?」
「如果做不到呢?」
「連荼蘼大師都做不到嗎?那你還真枉為大師,騙子!」
孟珂說著冷笑起來,冷嘲熱諷地道:「我可聽說荼蘼大師洗腦的能力特別厲害,能讓一個人相信自己就是豬!你這是頂著荼蘼大師的名號出來招搖撞騙,我這就報警!」
南杳:可沒有給別人洗腦是豬的事。
「孟珂是誰?」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南杳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得先把他弄醒,你怎麼提前把他放倒了?」
孟珂:……
不放倒,怎麼能接近秦驍?
秦驍怎麼可能會乖乖聽話做催眠?
別逗了!
「他清醒后還能被你催眠?」
孟珂看的眼神充滿了質疑,總覺得面前的這個荼蘼大師是冒牌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專業。
南杳:「我催眠的對象,都是清醒的。」
孟珂皺眉,對荼蘼大師了解不多,只聽過傳聞,眼前這個如果不是荼蘼大師,又怎麼會知道自己跟的易?
如果是,總覺這人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
說不好,那些所謂的神乎其神的傳言,都是散播出來的謠言。
總之要弄醒秦驍,讓他醒過來,不贊同。
秦驍為人明,別看他總是一副懶散,沒個正形的樣子,卻是個厲害的,否則秦氏集團也不會由他做主。
要是讓他知道是在背後算計,肯定饒不了。
「荼蘼大師,我信任你,把他給你催眠,現在無論你要用什麼辦法,都必須完我的委託。醒他,不能。」
南杳看著,「怎麼,做虧心事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
「呵,你這樣強行刪除他的記憶,求而不得,不怕遭雷劈?」
「荼蘼大師這樣說就有失偏頗了,您不就是干這行的?」
要遭雷劈,荼蘼也是第一個。
催眠大師說得好聽點,是通過這種手法讓人沉眠其中。
說的難聽就是窺探別人私,從被催眠者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行,那就開始吧。」
孟珂這才鬆了一口氣,跟這老人說話,真是費腦子費口舌。
本來就是一個易,出錢,對方出力,這樣雙方都有好。
偏偏這老人多管閑事,眼神也犀利,看出是在強求。
但強求又如何?
只要能和秦驍在一起,功嫁秦家,犧牲再多也在所不惜。
南杳拿出手機,準備給陸戰發信息。
誰知孟珂皺眉奪過手機,「荼蘼大師還是專業點,別砸了自己的招牌。」
如今的孟珂就跟驚弓之鳥,稍微有點風吹草就能驚。
算計秦驍的事,本來就不彩,也是花費了不心力才知道秦驍今晚會在醉仙居,花了一筆錢,然後才能裝扮蘭字型大小的服務員。
為了今晚,練習了很多次,務必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服務員,而且還特地調配了藥水,只要喝一口就能把人放倒的那種。
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能退,也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時間迫,要是荼蘼不答應,也會讓對方不得不答應。
南杳眼神一冷,拽過拿手機的手腕,用力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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