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琳不想作答,起便要回臥室,姜恒仍舊坐在沙發里,語氣卻顯得沒那麼客氣了。
“柳佳琳,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吧,離婚以后,就徹底沒關系了,我希以后,我們盡量不要聯絡。”
柳佳琳轉回,本就怒氣沖沖的,這會兒徹底繃不住了。
沖著姜恒大聲吼:“你以為我愿意跟你聯系?你以為你是個什麼香餑餑?我當初嫁給你,不過是因為你們家的家族門面罷了!誰知道你們大名鼎鼎的姜氏,會養出你這麼個閑人廢?”
柳佳琳上了頭,走到姜恒的面前,指著姜恒的鼻子開罵,“你,窩囊廢!大米蟲!吸鬼!一把歲數的人了,到現在還要你那個大哥給你屁!你沒得病都是便宜你了知道嗎?你說你這樣的人,能有什麼真啊?三分鐘熱罷了!本來我想著,我忍忍一輩子就過去了,我要名要利,你繼續做你的廢公子哥,這不是好的嗎?可你偏不!追求什麼所謂的狗屁真!你有什麼真啊你?真這兩個字,從你的爛里說出來,比那糞坑還要惡臭!”
姜恒瞪大眼,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柳佳琳口出狂言,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也就是這麼不巧,剛好下樓的凌紅和姜寶兒,聽到了這些污穢不堪的咒罵。
家中氣氛凝固,凌紅忽然大吼,“柳佳琳!你到底在說什麼!”
柳佳琳回過,看到一臉傲氣的凌紅,決定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鬧到這個份上了,離婚協議也簽了,是姜家人不給臉面,不是柳佳琳作妖!
大步走到凌紅的面前,再次指向凌紅的鼻子,大罵道,“你!你也一樣!自以為是地為你的兒子安排婚事,你看看你做明白哪件事了?東家長李家短,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當初還讓我簽署什麼婚前協議?真把自己當太皇太后了啊?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兒,生怕我走半分半厘,你小不小心眼啊你!”
姜寶兒聽得目瞪口呆,不開口,“佳琳……你怎麼能對母親說這種話……”
柳佳琳繼續把炮火對準姜寶兒,“你!沒大沒小!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你過我一聲二嫂?你對我有過最起碼的尊重嗎?你們一家子都是狂傲天啊!一個個的,下揚得比腦門都高,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可不可笑啊,追個男人追了快四年,向都不把你當人看,你還不撞南墻不回頭呢!你不是缺心眼誰是!”
話落一瞬,姜寶兒又抓狂又崩潰,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委屈到原地落淚。
凌紅上手就要扇打柳佳琳的臉蛋,卻被柳佳琳直接躲了過去。
柳佳琳怒氣未消,仍舊大吼大,“你憑什麼打我!我爸都不敢打我!你憑什麼!你給我什麼好了你就打我!就憑你家有錢嗎?有錢我他媽也沒分到一個屁!你們全家都防著我,把我當賊看,你兒子姜恒更是不把我當人!你們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凌紅被氣得心臟驟疼,姜恒連忙上前攙扶凌紅。
柳佳琳過完癮,倒也沒怎麼后悔,忍太久了,這三年多的時間,一直在忍,一直在暗箱作暗度陳倉,可到頭來,并未得到想要的好。
覺得失敗,也覺得失落,心里空的,剛剛的那些過癮話,并沒有真正解除心的苦楚,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失敗!
仰頭看著這個生活了三年多的大房子,是想過,把這里當自己的家的,還想著,要熬到凌紅去世的那一天,自己獨姜氏主人的寶座!可那一天,永遠都無法到來了。
家門口,五分鐘前便默默出現的姜生,觀賞完了這一整場“好戲”,他沒有阻攔也沒有勸說,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站在家門外。
因為他覺得,柳佳琳并沒有說錯什麼,這一家子的人,都有著各種各樣的病,如果能借著柳佳琳的這張,讓所有人都清醒一些,倒也不錯。
姜生進了屋,低頭換鞋。
凌紅瞧見姜生,哭爹喊娘讓姜生教訓柳佳琳。
姜生卻如似兩耳失聰,沒有任何作為。
姜生徑直朝著樓上走去,途經柳佳琳的邊時,柳佳琳稍稍放緩了語氣,沖著姜生說道,“所以孔娜說得對,姜家人只會幫著姜家人,我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外人!我知道我有很多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是你的母親,你的弟弟妹妹,也都不是好東西!”
姜生短暫定住腳,他回過,角牽著一冷漠的笑意,只留下一句,“你說的沒錯。”
說罷,姜生朝著樓上走去,頭都不回。
舒情從鄉下第一次來到城市,結果就碰到了個難纏的霍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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