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嬤嬤的話擲地有聲的砸在地上,讓原本嘩然的大殿忽然一靜。
四皇子眼底帶著驚恐,面上帶著錯愕,難以置信的,緩慢的,從椅子上一寸一寸站起來,他看著那嬤嬤。
“你在胡說什麼!本王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
那嬤嬤紅著眼盯著四皇子,“殿下是不是陛下的孩子,這一點,老奴很清楚,殿下不信,便滴驗親!”
說完,撲通跪下,朝著長公主磕頭一拜,“皇室脈,不容錯,還長公主殿下慎重,南淮王費盡力量才將被世家壟斷的醫藥回歸正常,難道您真的要讓一個鎮寧侯的后人去登基嗎!這不對不起百姓,更對不起南淮王的努力。”
嘈切的議論聲在宴席大殿慢慢的蔓延開。
刑部尚書焦灼的看著四皇子,忠心耿耿,“殿下!”
四皇子角輕,臉上帶著一種震怒和震驚雙管齊下導致的抖,鐵青的對著大家,他忽然一咬牙,“滴驗親!驗!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胡說八道!摁住,別讓尋了短見!”
四皇子忽然抬手一揮,指了刑部尚書道:“你去!”
刑部尚書一個哆嗦,口而出,“殿下慎重!”
正鬧著,侍總管從外面進來,他不知道大殿里發生了什麼,只是通傳皇上的旨意,“殿下,陛下傳您現在過去。”
刑部尚書忠心耿耿氣吞山河的道:“正好,那我們就當著陛下的面滴驗親,讓事實去擊破這些謠言!”
說完,刑部尚書大步流星走到那嬤嬤面前,一把提了那嬤嬤的領拖了人就往外走,“讓你死個瞑目!謠言止于智者!讓大家親眼看到真相是什麼,免得到時候有人散播謠言!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到底怎麼想的,難道扳倒了四殿下,現在還有更合適的皇子登基嗎?
四殿下是明君!
你們為了自己的一點蠅頭茍利,置江山和百姓于不顧,竟然想出這樣齷齪的法子來詆毀污蔑四殿下!
我們正不怕影子斜,就讓你們看清楚真相是什麼!”
刑部尚書惡狠狠的盯著宴席大殿里的那些朝臣,兇狠的說完,拖了那嬤嬤就走。
禮部尚書戶部尚書一個激靈,雙雙對視:這是個啥子況?難道我們之前想多了?他們不是為了南淮王?南淮王不登基?四殿下才是新君王?
不行!
不管了!
不管誰登基,跟著刑部尚書肯定沒錯!
說時遲那時快,戶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嗖的起,大步朝刑部尚書追過去。
他倆一,跟著宴席大殿嘩啦啦桌椅挪,其他人也追過去。
好家伙!
浩浩一群人,直奔皇上養病的書房。
速度之快,簫譽甚至只能走在最后。
著聲音問長公主,“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不用這一套計劃了嗎?”
長公主搖頭,“現在還不清楚,先去看看吧,也許有人想要堵死我們這條路也未可知。”
蘇落走在旁邊,抿思量半路,輕輕搖頭,“我覺得,不是有人要堵我們的路,是有人知道我們不會走這條路,替我們走了。”
長公主和簫譽齊齊看向蘇落。
蘇落現在臉上已經很見那種發言時候的忐忑不安了,簫譽給的底氣和歷練的機會讓也能在臉上彰顯出一種不刻意但就是由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
“這條路,是最簡潔有效干脆利索的,王爺之所以放棄,是因為想要周全皇后娘娘的面子,周全戍守南方的顧大將軍的面子。
可如果他們兩位并不在乎這個面子呢?”
面子這種東西,你在乎的時候,它就金貴,你不在乎的時候,它就是草芥。
蘇落道:“王爺仁義,但是他們未必心里就真能踏實,如果通過自毀面的方式能替王爺掃除最后一個障礙,并且還能讓天下人都知道,四殿下自此絕對不可能有希再奪皇位,并且也讓天下人知道,是顧家穢宮闈,那是不是也絕了顧大將軍奪權的機會?
這樣,王爺是不是就能徹底對顧家放心?
能得王爺一個放心,顧家才能真正的放心。”
蘇落說完,朝長公主,蕭濟源和簫譽笑:“我自己想的,可能有點暗。”
簫譽抬手在頭發上了一把,“想的真好,怎麼這麼聰明?”
蕭濟源一個公公,頓時別扭的咳嗽了一聲,真是就不能回家再麻?
長公主殿下作為婆婆,一點尷尬沒有,并且順著簫譽的話十分坦然自在的說:“落落真棒。”
蘇落:......
但是我好尷尬!
簫譽收了臉上溫而寵溺的笑意,嚴肅道:“應該就是落落分析的這樣,但是我看四殿下剛剛的反應,他可能也不知。
這嬤嬤,十有八九是皇后當時離宮的時候安排下下來的。”
簫譽吁了口氣,“一會兒看好那個嬤嬤,別讓尋了短見自己給自己封口了,好好送出去,送到皇后那邊吧,也是個忠仆。”
平安點頭領命。
一行人抵達書房、
皇上正靠在床榻上臉鐵青的著氣。
心里憤怒憋屈混作一團,嘟嘟囔囔的罵著:“混賬東西,竟然把簫譽請進宮接風洗塵?當朕是死了嗎!
那簫譽是臣賊子,那是造反的逆賊!
請他進宮,還辦宮宴,這是做什麼,慶祝他造反嗎!”
皇上真的快氣死了。
真的就是人類導致的最后一口氣吊在那里,才讓他能保證此刻的呼吸。
正怒罵,外面忽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皇上疑的抬頭朝窗戶方向看去,嗓子咕噥著痰,嘶吼著問:“外面怎麼回事?”
然而無人回答。
皇上啪啪的拍床,又問:“外面怎麼回事?”
聲音落下,書房的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侍總管弓著腰進來,“陛下,四殿下帶來了,不過......”
他言又止。
皇上火氣直冒。
“不過什麼?”皇上怒問。
侍總管猶豫了好一下,然后猛地抬頭,聲如洪鐘,“有人揭發四殿下,說他不是陛下您的親生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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