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覺得自己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臥房里,男人睡得似乎很不踏實,時不時的會痙攣一下。
蘇瑾慎重的推開門,小心翼翼的挪著腳步,湊近一瞧時,他滿頭虛汗。
很熱?
蘇瑾試著了他的額頭,一片滾燙。
完蛋了,發熱了!
蘇瑾手忙腳的掀開被子,為他散熱。
盛厲霆渾都是通紅,然而臉卻是慘白。
蘇瑾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下給他換上的干凈睡,用著溫熱的巾,準備為他拭。
只是——
蘇瑾目如炬的盯著他因為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心口,還有那就算躺著卻依舊紋理清晰的腹。
輕咬著紅,四張一番,確信并沒有人注意到的作之后,著膽子出右手。
指尖從他的肩膀上一路往下。
全程姨媽笑。
手真好!
“你在干什麼?”男人的聲音有些啞,但依舊蒼勁有力。
蘇瑾倏地瞪直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竟然醒了過來的男人,無辜的眨眨眼睛,猛地回手。
盛厲霆覺得自己置在火海之中,他瞥了一眼自己暴在外的上半,眉頭這下子徹底擰一個死結。
他提著一口氣坐起,渾綿綿的,他很難,前所未有的難。
蘇瑾默默地把巾扔進了盆子里,解釋道:“你發燒了,我本想給你理降溫的。”
盛厲霆啞著嗓子,“這就是你所謂的理降溫方法?”
蘇瑾注意到他的手不要臉的了自己的腹。
盛厲霆意識不是很清醒,許是高熱的緣故,又許是什麼別的原因,他只提起了一會兒力氣又癱回了床上。
蘇瑾瞧著如同魚躺在砧板上任我刀俎的盛家小四爺,反正水也端來了,如果扭扭臨到頭退,倒真了覬覦他似的。
于是,重新擰了擰巾,扯開他虛虛搭著的睡,開始未完的理降溫任務。
盛厲霆皺著眉頭,“你要做什麼?”
“你還在發燒。”蘇瑾打開他遮遮掩掩的手,一本正經道:“給你子。”
盛厲霆反抓住的手,“我不需要。”
蘇瑾不費吹灰之力就掙了他的鉗制,看著他因為高燒而發紅的耳朵,直接將巾在了他脖子上。
盛厲霆蹙眉,“你出去!”
蘇瑾充耳不聞,繼續為他著,從上往下,毫無。
盛厲霆沒有什麼力氣,氣如牛的躺在床上,全上下連孔都在抗拒的接,“你、滾出去。”
蘇瑾給他蓋好了被子,笑容滿面的說著:“晚安。”
盛厲霆面無表的看著天花板,被子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拳。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忽然就暈了,難道是那個丫頭給自己用了什麼藥?
等等,那被打碎的試管里散出來的,有一腥臭的味道,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聞到過。
蘇瑾關上了房門,有些心神不寧的四下張著,他醒了,他如果還記得昏迷前發生的事,自己該怎麼瞞天過海下去?
翌日,天大亮。
蘇瑾睡意惺忪的從房間里推門而出,還沒有踏出半只腳,就見到門外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人。
盛厲霆沉默不語的審視著對方,包括看見自己后眼底一閃而過的彷徨,可能是被嚇住了,又有可能是心虛作祟了。
蘇瑾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道:“你沒事了?”
“拜你所賜,昨晚上我吐了一晚上的泡泡。”盛厲霆直言不諱道。
蘇瑾打著哈哈道:“你可能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所以說我昨晚之所以那樣,與你無關了,對嗎?”
蘇瑾一臉夯實的點頭,“你突然就暈過去了,然后就開始吐,肯定是吃錯了東西鬧肚子了。”
“我吐不是因為被你灌了皂水嗎?”盛厲霆步步近,“蘇瑾,我只是暈了,不是醉了,昨晚的點點滴滴,我腦子記得很清楚。”
蘇瑾還是那無辜的星星眼,“那你不是吃錯了東西,還是因為什麼?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暈過去?”
“那就得問問你包里放著什麼東西了。”盛厲霆的視線落在床頭柜上那只帆布包上。
蘇瑾走上前,將包里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你說的是這個瓶子里的東西?”
盛厲霆并不挑明,聽狡辯。
蘇瑾道:“那是我的藥。”
“那你吃了。”盛厲霆全神貫注的盯著,瞧那樣子,是打算親眼目睹一滴不剩的全部吞進去。
蘇瑾角了,這個男人當真無愧的活閻王,如果這里面真的是毒藥,他就是打算弄死啊。
幸好早做了一手準備。
盛厲霆不急,繼續虎視眈眈地盯著手里的小試管。
蘇瑾打開瓶口,慎重地再看了一眼對方,仰頭一口氣吞的干干凈凈。
盛厲霆走上前,一把抓住的手,毫無半點憐香惜玉的將抵在了墻壁上。
蘇瑾詫異道:“小四爺這是做什麼?”
“傅渺然已經跟我說過了,我中的是蛇毒。”盛厲霆瞇了瞇眼,目如炬,“整棟宅子里,除了你有機會下毒外,我想不到第二人。”
“……”
“我現在就很好奇你是怎麼得手的。”
“我如果要毒死你,我還會留在你家里照顧你一晚上?”蘇瑾反問。
“你就為了看我死沒有。”盛厲霆言之鑿鑿道。
蘇瑾哭笑不得道:“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惡趣味。”蘇瑾指了指自己還有些腫的包子臉,“我昨天牙疼的連話都不想說,我犯得著在自己難的時候跑大半座城來給你做飯嗎?不是你讓我過來的?”
“所以你很聰明,知道給自己找臺階下。”
“得,你不相信,那你掐死我吧。”蘇瑾拿過他的手掐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別以為我真不敢弄死你。”盛厲霆說的咬牙切齒,手下卻沒有施任何力度。
蘇瑾噘著,委屈極了,“我牙又疼,還要守你一晚上,好不容易伺候你退燒了,結果還被如此污蔑。”
盛厲霆瞧著確實是又紅又腫的右側臉頰,回了手,轉過,“以后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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