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打出去的這通挑釁電話,是被對面的老A強行掛斷的。
聽到電話被終止的聲音,向側過,沖著向柏凱和柳小拋了個電眼。
那眼神很逗趣,明明,那是一張俊且帶著點威嚴的面容,可在柳小和向柏凱這里,像個沒規矩的大男孩。
所有人都笑了,笑得很大聲,他們的聲音充滿勝利的喜悅,向的歸來,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信念和勇氣。
經此一行,向變回了原來的模樣,那個,帥,有仇必報又帶著點小聰明的他,重新站到了柳小和向柏凱的面前。
這段不長不短的旅途,將他從頭到尾洗刷了一遍,他沒有刻意去反省什麼,也沒有刻意改變自己。他只是斷掉了所有聯系方式,不與任何人接,每天擁抱的,除了大自然,便是沙灘和海洋,以及,那個瘋瘋傻傻只保留了人類本能的苗舒曼。
他倒是有點曬黑了,黑得更帥氣,也更有男人味了。
這段日子里,他什麼都沒想,卻在很多無意識的瞬間,開竅了很多事。
他開始覺得,很多矛盾和死結,是需要狠狠地割舍一次的,讓自己置事外的同時,也讓別人留有空間,讓自己領悟,也讓別人領悟。
此次歸來,他覺得大家都變了,包括他在,所有人都更團結,更坦誠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房蕭羽的住。
掛斷電話后的房蕭羽,囤了一肚子的怒氣,他恨不得當場殺個人以泄憤怒,可這屋子里只有他和滕辛兩個人。
他強忍自己的緒,角掛著不由衷的笑,但很快,他開始發瘋。
他打翻了陶瓷花瓶,砸碎了掛在墻壁上的超大電視。
他手里握著棒球,正在尋找下一個被砸的目標。
滕辛上前阻攔,他張地按著房蕭羽的手臂,勸說道,“哥,您的母親十分鐘后就到了,別砸了……”
房蕭羽側過頭,眼神殺戮,“向回來了,他竟然敢挑釁我?”
滕辛連忙低下頭,他也害怕房蕭羽發瘋的樣子,如若哪句話惹怒了房蕭羽,怕是會死在這棒球之下。
房蕭羽上手拍了拍滕辛低下去的后腦勺,他用力按著滕辛的腦袋,直至,滕辛被迫跪在地上。
房蕭羽鷙道,“沒關系,不過是回來了一個將死之人罷了。只是可惜了,我本來沒想對向手的,既然,他幫著向柏凱挑釁我,那我就勉為其難,把他們兄弟倆的命,一起收了!等日后我和小結婚,就用他們倆的命,給我做獻禮!”
這時,家門外的院落里,傳來車子行駛的聲音。
房蕭羽朝著窗口看去,緒由轉晴,他沖著滕辛命令道,“把大廳里收拾干凈。”
說罷,房蕭羽朝著家門外迎接而去,“媽,您來了……”
另一邊,向氏大宅。
餐廳里極其熱鬧,冷清了許久的向氏,今日重拾往昔的狀態。
袁佩佩在餐廳角落支起了一個小餐桌,單獨和苗舒曼坐在一起,伺候著苗舒曼用餐。
向坐在正桌上,沖著袁佩佩說道,“你不要什麼事都幫著做,跟我外出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我看也照顧得好的。”
袁佩佩笑著道,“我就說苗姐姐是聰明的,總有康復的一天!”
廚房里側,小和向柏凱還在忙碌。
這時,松松獻著殷勤,端著剛做好的紅燒排骨,送到向面前,笑嘻嘻道,“嘗嘗我的手藝?”
向瞧著松松端來的熱騰騰排骨,加之那一臉沒安好心的模樣,就知道,這是葫蘆里沒賣好藥,心虛了。
向夾起一塊排骨,邊吃邊道,“你以前是六爺組織里的人,你騙了我。”
松松連忙雙手合十,沖著向低頭認錯,“對不起向總!是我心存僥幸,是我狼心狗肺!但是我從沒想過坑害你!我想著能瞞一陣瞞一陣,我是想瞞一輩子的!”
向做了個“呸”的表,“你就忽悠我那點能耐,我還真好心以為,你是個被人拐賣流浪街頭的孤兒!”
松松笑嘻嘻,“作為彌補,我幫著你哥破案不就行了?我有線索的!我都答應他了,幫他找以前組織里的人。”
向看著松松虛心認錯的模樣,關心道,“那也不能單獨行,要讓我哥給你支援幾個警員。”
松松點頭,“知道知道,都聽你哥的安排。”
飯菜上齊,所有人團聚在餐桌兩側,當然,除了樓上臥房里,正在不知所措的朱夢。
向派了個小弟,死守在朱夢的臥室門口,如果朱夢敢踏出房間,就讓那個小弟全程跟隨監督,就連上廁所都不放過。
以至于,朱夢差點把自己憋出個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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