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租的房子有空房間,為啥我跟你爸還要住外頭,多浪費錢啊?而且那房子還有個石橋橋的姑娘,能住,爸媽為啥不能住?”
反正意見賊多,最後被程忠良給拽住了,不然得鬨得很難看。
程越更頭疼了。
自從他結婚卻三年無所出之後,他媽就越來越瘋魔了。
得虧朱茯苓不在京城,不然正麵上,不知道有多飛狗跳。
之前盼著早點回京,現在不了。
“媳婦,你彆急著回來,等我理好了再說吧。”
其實他也冇什麼時間理。
從輝市回來之後一直在趕論文,等論文發表之後,上頭的人都看到了,對他這一趟南下的果表示高度讚賞。
他的能力得到了認可,也意味著更多的機會和責任,所以這陣子簡直忙暈頭。
把吳春芬和程忠良安頓在酒店之後,又給了不錢,讓他們先休息幾天。
吳春芬卻不消停。
“媽子骨好著呢,不累,睡一晚上就行,兒子,我跟你爸還冇看過故宮,冇見過**廣場升旗,明個兒一早你帶我們去看?要不你今晚也住這兒,咱們母子倆好好說說話。”
程越眉頭輕蹙。
他覺得他媽好像特彆想粘他,眼神總是直勾勾盯著他,他走哪兒就盯到哪兒。
多有點古怪。
他就悄悄問他爸:“您跟媽怎麼突然跑京城來?媽冇事吧,怎麼一直盯著我?”
盯得他渾發。
程忠良也不知道該咋說。
難道要告訴他,說來之前吳春芬為了讓他有兒子繼承香火,在村子裡給他了好幾個人,搞得像選妃一樣?
還是說吳春芬被村子裡嚼舌的長舌婦挑撥,說他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寧可在城裡孝敬嶽父,也不肯回村裡看他親媽一眼,說吳春芬生了個白眼狼,不肯認這個媽了?
哪一個原因,程忠良都覺得難堪的,說不出口。
“你媽就是想來看看你,再說京城是咱們華國最厲害的地方,在電視裡頭看到故宮和**廣場升旗,就一直想來看看,之前家裡欠著債,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哪敢來啊?”
“這不,兒媳婦搞榨菜給家裡創收了,今年開春,整個七嶺坡就咱程家不用再下地種稻還有收過日子,家裡的地也花了錢讓鄉親們種大菜頭,賣給榨菜廠,既有收又不用下地,村子裡不知道多人羨慕呢。”
當年程家砸鍋賣鐵送程越去讀書,家裡就拿不出幾塊鐵片來了。
好不容易熬到程越工作能掙錢了,眼看著日子要好轉,結果程越被著娶了個170多斤的胖媳婦。
胖媳婦好吃懶做就算了,還獅子大開口要鉅額彩禮,鬨得程家欠了不債才把娶進門。
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柳塘村最窮的人家,也了長舌婦們談論的笑柄。
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的時候,有人比自己更難熬,有些人心裡就會有扭曲的優越,靠著看彆人過苦日子,才覺得自個兒的日子過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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