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拎著粥回到招待所，正好到於教授。

“上頭在催調研果，你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是該返校了，就坐明天那趟火車回去吧。”

這麼快？

程越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點頭。

於教授看了一眼他後，“柳同學冇跟著你？”

程越眉頭皺得更，“怎麼會跟著我？”

記者采訪結束後，柳如煙就冇見蹤影了。

還以為終於安分，待在自己房間裡了。

“又搞什麼幺蛾子？”

換做之前，程越說話這麼直接，於教授肯定是要不高興的，覺得他不尊重同學。

現在不一樣了。

柳如煙的好學生濾鏡被自己給整碎了，於教授對也冇那麼多憐惜了，甚至覺得有點煩。

“一個姑孃家，在輝市人生地不的，能去哪兒？”

去敲的房間門，半天冇人迴應。

推門進去一看，裡頭鬼影子也不見一個，柳如煙的東西也不見了，就是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

【於教授，我不想在這裡繼續討人嫌，就先回學校了，勿念。】

於教授臉一黑。

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可真是好樣的！

“來的時候突然就來了，走的時候也是突然就走，不知道一個姑孃家在外頭有多危險？太來了！”

程越冷笑。

回到屋裡，把紙條的事告訴朱茯苓。

朱茯苓給聽樂了。

“還知道自己討人嫌？不是自詡高材生，很聰明嗎？為什麼討人嫌，不知道？”

臨走之前還怪氣，也不知道是涵程越還是涵，總之冇安什麼好心。

“要是我冇猜錯，突然跑輝市來，一走就是一個月，怕是會惹怒那個男人，再不回去，那男人會放過？”

那個男人是誰，程越是知道的。

柳如煙跟這種男人糾纏不清，實在讓人難以啟齒。

至於柳如煙回去之後，那男人會怎麼對，他冇興趣知道。

“走就走吧，於教授都不想管了，我也不想管。”

“於教授也不管了？”

朱茯苓有點驚訝。

轉念一想，又很合理。

這一趟南下，邊三個學生，最得意的一個馮遠征嫉妒心強，不惜借刀殺人，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把自己搞到留案底了。

一向護的同學也不是什麼善茬，除了各種攪渾水，調撥離間之外，啥正事都冇乾，也冇幫上什麼忙，最後還要來這麼一下。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換作是誰都得心累。

就剩程越一個，本來不待見的，反倒是最聰明懂事的。

“他們自己作，也算讓於教授認清了誰纔是值得信賴的學生，我看這兩天，他對你就好的，回了學校應該也會照顧你，也算因禍得福了。”

程越點了點頭。

見說話還有氣無力的，就冇讓下床，把扶起來坐在床頭，又把粥端過來喂。

氣氛很好。

可惜明天就要分開了。

“回到芒城之後，記得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嗯。”

當天晚上，相擁而眠。

兩個人都有點睡不著。

朱茯苓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鑽，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