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烈皺起了眉頭,他很接這些東西,還真是沒玩過。
他注視著面前這三個人,林君庭也就罷了,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以至于浪費著寶貴的青春。
秦佑謹和咸寧公主這兩姐弟,卻是對顧昭都不懷好意,而且居然還敢在他面前挑釁!
林君庭看著秦行烈的臉,幾乎想要打個呼哨,來表示一下自己的興,小白臉也有不會的東西了吧。
在他看來,秦佑謹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那小白臉也黑得很,這兩個人一,他是樂見其。
“怎麼了,元公子是不是怕了?”
其他人怎麼樣,顧昭不管,但是有人欺負秦行烈,可是不答應的。
眉一挑,剛要說話,卻被秦行烈輕輕拍了拍的手,表示放心。
“你要跟他們玩?你玩過紙牌沒有?”
秦行烈搖了搖頭。
顧昭有些擔心,看那三個人的樣子都是老手,跟他們玩太吃虧了。
輕聲對秦行烈說,“打牌雖然是消遣,但是太過投的話,我怕你耗費力過多,不住。”
林君庭呵呵一聲,這小啞不住?
他可是親領教過,那掌,那速度,哪里像是個病人?
居然敢當著他的面騙他妹妹,今天必須跟他較量較量。打架打不過,打牌絕對不可能輸!
“來來來,今天誰輸了誰就出去,繞著別苑圍墻走一圈!”林君庭狡黠一笑,提出了賭注。
別苑面積廣大,圍墻連接起來怕不有幾十里。在座這些人,一個個,別說走一圈,走半圈他們都得趴下。
就算是那個小啞是裝的,力超強,走一圈也得花大半天時間。
讓他們一個個都在顧昭面前,都出去流汗吃苦去吧!
林君庭了自己的腰帶,自信滿滿地想。
秦佑謹看了看眼前這幾個礙眼的家伙,也覺得這個賭注很不錯。
咸寧公主用團扇捂住,一臉張,“我不太會玩這個紙牌,阿昭你來幫我看看好不好?”
顧昭搖頭,只知道這些紙牌有大有小,但是規則并不太懂。
“那要不阿昭你來打牌,我來幫你看?”咸寧公主換了個方式。
顧昭一看的眼神,就知道這個人又在想辦法占便宜,立刻斷然拒絕,“你們幾個先玩,我到書房去看會兒書。”
之所以沒有阻止林君庭的提議,是因為對他的很復雜。每次拒絕他后,都以為會把這個親哥哥推遠,可他卻過不了多久又來關心。
有時候,顧昭想起一切真相大白后,林君庭的痛苦,心里都有些不忍。
更何況元弗對這個游戲興趣,又能把那這些人都牽絆住,何樂而不為呢?
林君庭一掌拍在桌子上,“對,都別打擾我妹妹,誰贏了,誰才算過了我這關!”
四個人坐在桌子的四方,林君庭打開紙盒,將嶄新的紙牌拿出來,得意洋洋地擺弄著,“你們會打什麼?咱們四個人,就打升級好了。”
秦行烈一臉茫然,雖然沒有說話,其他三人卻全都從他的眼神看出了答案。
林君庭大喜,看來是本沒玩過,這不是送上門來挨打的?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來先試著打一次,這次不計勝負,就是教大家學習一下規則。”
林君庭一邊打牌一邊給秦行烈講解規則,“你看,你看,不難是不是?”
他看著小白臉臉上的嚴肅表,不由眉飛舞。
囂張吧,險吧,還不是要乖乖聽他指教?
秦佑謹和咸寧公主都是老手,只有秦行烈一個是第一次玩紙牌。
教了秦行烈一次后,林君庭迫不及待地宣布開始第一局。
沒過多久,林君庭嘿嘿笑起來,“咦,你這手氣不錯啊,全是大牌哈哈哈哈,贏了也是應該的。”
秦行烈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平靜的目掃過秦佑謹和咸寧公主。
秦佑謹恨恨地丟下了手中的牌,他和林君庭是對家,是一伙的,原以為必勝無疑,誰知道竟然輸給了咸寧公主和小白臉。
咸寧公主笑不可支,幾乎趴到了桌子上,“林公子,我以為你很厲害呢。”結果被小白臉打了狗。
林君庭并不在意,“新人手氣好嘛。”一局勝負,沒有必要在意。
半個時辰之后,林君庭再也笑不出來了。
新人手氣好不怕,怕的就是小啞這樣天賦異稟的。好像所有牌都在他心里一樣,誰手里有什麼牌,他知道得清清楚楚,這可怎麼打?
“你是作弊了吧?”林君庭再次丟下手里的牌,無力地盯著秦行烈問。
秦行烈圓圓的眼睛微微睜大,滿臉都是無辜。
他不過兩局就已經把所有牌記了下來,只看牌背就能知道牌面,這是他的本事,能算作弊嗎?
秦佑謹看著秦行烈的眼神充滿不善,他本來想教育教育這小白臉,結果反被教育了!
只有躺贏的咸寧公主笑容滿面,覺得眼前三個男人一臺戲,實在是有趣。
林君庭咬了咬牙,“你給我裝!那就別怪本公子拿出真本事了!”
又打了兩局,咸寧公主似乎覺哪里不對,“怎麼覺這牌怪怪的?”
秦行烈看了林君庭一眼,沒有說話。
林君庭笑嘻嘻的,至他也開始贏了是不是?
又過了半個時辰,四個人對著桌子上明顯厚了一大疊的牌堆,面面相覷。然后,其他三個人一起看向了林君庭。
他們都是臨時起意來打牌,只有主提出打牌的林君庭最有可能隨攜帶同樣圖案的紙牌,這個作弊者當然是林君庭。
“別這樣看我啊。”林君庭這樣的場面見多了,毫不見慌,“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秦行烈笑而不語,這個腦子的家伙,對顧昭沒有惡意,有時候看他搞花樣也有意思的。
咸寧公主嗤地一聲笑了,“除了你還有誰,林公子在這方面肯定是行家。”
林君庭對眼前這兩位皇子皇毫不畏懼,“公主過獎啦,我跟你比還是有點差距的。”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誰也別說誰。
秦佑謹的臉最難看,“玩牌就玩牌,非要搞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林君庭把手里的牌一摔,雙手按在桌子上,前傾,對著秦佑謹一笑,出兩排白牙,“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不玩,也沒人非要你留下來啊。”
秦佑謹看著林君庭眼神里的厭憎,突然想起來,這才是顧昭的嫡親兄長。
上輩子,林君庭卻被林雪容這個假妹妹騙得團團轉,到最后為了讓林雪容安然,自己帶著府中百十名親兵,死在了東昊人刀下。
這個突然閃現的認知,讓秦佑謹看著林君庭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同病相憐。
他忍了。
林君庭卻被秦佑謹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斜飛的眉挑起一邊,“你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信郡王,咱這牌桌上的規矩,說別人手腳,那可是要證據的。”
小白臉雖然險,好歹天天在家安分守己,哪像秦佑謹這樣居然禍害他兩個妹妹!
要是秦佑謹今天敢掀桌子,林君庭就敢揍他。
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呢!
秦佑謹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繼續。
咸寧公主看得喜滋滋,把秦佑謹帶過來真的是個好主意。
但是又過了幾局,也忍不住了,“哎哎,能不能弄點牌,我手都抓不住了,是不是有點過了?”
林君庭當做沒聽見,他只學了從腰帶里往外拿牌換,沒學會從牌桌上牌往上藏。
對不住了,我也無能為力。
秦行烈也皺起了眉頭,這得有幾副牌了,真是放了一滿手,太不方便了。
于是過了沒多久,四個人著空的桌子,和每個人手里的三兩張牌,瞠目結舌。
牌呢?
林君庭看著其他三人投來的目,恨不得用頭撞桌子來自證清白,“這次真的不是我!”
咸寧公主在團扇背后笑的肩膀直抖,手里的幾張牌都拿不住了。
如果不是顧著儀態,這會兒真想捂著肚子狂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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