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霆北,我在呢。我會一直在你邊。”沐歡用著最溫的聲音,全力地回應著封霆北。
現在是這個冷傲男人最脆弱的時候,必須牢牢握他的手。
“小歡兒,我,我好像……”
就在封霆北眼中人影的廓越來越清晰的時候,人影驟然消散,他的世界再次陷一片黑暗之中。
封霆北渾一!“看見了”三個字,卡在他的嚨里,再也吐不出來。
“霆北?”沐歡凝視著他,一直在等著他下面的話。
見他的再度僵,嚇壞了,捧住他的臉急聲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頭疼,還是眼睛不舒服?”
“沒有。”他不忍再讓沐歡擔心,強忍住心的恐慌,極力出一抹笑容,“我是說,我好像又回到了我們熱的時候。”
熱的時候?
沐歡全然沒有印象了。
但并沒有慌,而是輕笑著:“你倒是說說,你在熱的時候都做了哪些傻事?”
原本被死亡籠罩的氣氛,因為這句話,而變得輕松起來。
這時醫生趕到,他們給沐歡包扎了手臂上的傷口,兩個小萌寶也被顧小芙哄好,收了哭聲。
一家人在一起說說笑笑。
仿佛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從來不曾發生過。
沐歡借口要搬過來與封霆北同住一個病房,把封霆北病床上所有的用品都換了一遍。很怕他的手里還藏著另一塊瓷碎片。
待到薄彥西與小年寶得到消息,趕去醫院時。
沐歡正在一個閑置的病房里,重新理的傷口。
之前害怕嚇到孩子,更怕令封霆北疚,只肯讓醫生簡單包扎一下。可事實上,手臂上的傷口劃得很深,需要針。
又因為正懷著孕,不肯打麻藥。
醫生不敢手,只能薄冼川親自來。
他足足給沐歡了七針,得極快,下手極準。
沐歡疼得滿頭是汗,卻故作輕松地調侃,“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你就給我好了。這手速,不愧是我的大徒弟。”
可薄冼川一完針,就跑去樓梯間哭了。
要不是他在手中發生失誤,姑姑和姑父就不必這樣的苦,更不會弄現在的局面。
他怎麼這麼沒用?
薄冼川越想越痛恨自己,他揮起拳頭,發狂地朝自己上打去。
“冼川!你在干什麼?你住手!”顧小芙奔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小芙不放心他,便悄悄跟了過來,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人發泄一下負面緒,小芙并沒有想打擾他,只想在一旁默默陪著。
卻沒想到他竟如此自責!
“你放開我!”薄冼川氣惱不已,想甩開顧小芙的桎梏。
“放開你,讓你繼續打自己嗎?你怎麼這麼傻?要是你傷了,還有誰給七小姐和封治病?”
顧小芙的這句話,令薄冼川冷靜了下來。
可他仍舊無法原諒自己,“剛剛姑姑傷得有多重,你也看到了。都是我沒用!”
“胡說!”顧小芙大聲反駁,“要不是你的手足夠穩,恐怕封的眼睛就徹底瞎了,再也沒有任何恢復的可能!”
“要不是你到奔波給七小姐研制解藥,現在還于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狀態。”
“冼川,你今年才二十一歲。別給自己這麼大力好嗎?”
“可是,可是,現在的局面是我造的。姑姑那麼信任我,我還是沒有做好姑父的手……”薄冼川也不愿這麼想,但他就是無法停止自責。
“小川,你五叔來電話了。”薄彥西突然出現,他示意薄冼川跟他回病房。
顧小芙頓時心頭一喜,“太好了,五爺肯定追查到令醫院電力系統斷電的黑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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