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見薄冼川愣在那里,封霆北銳利的眼神,幾乎要將他當場肢解。
“一定要說嘛?”薄冼川戰戰兢兢,還朝小森寶拋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其實為了避免嚇到兒子,封霆北已經算是溫和的了。但這件事涉及沐歡,任何人求都沒用。
所以封霆北命令老管家把小森寶抱出去。
孩子并不肯走,抱住封霆北的胳膊,就把的小臉往上面一。
“好吧!既然你不怕丟人,我也豁出去了。”薄冼川突然一改之前的慫樣,變戲法似的從他白大褂的大口袋里掏出一頂假發。
“昨晚,你滿都是‘歡兒’啊,‘老婆’啊,‘,你的頭發好好長呀’……”
薄冼川皺著眉頭,一臉為難,“我當時是生怕你撐不過來,這才假扮長發激勵你。我的犧牲可大了!”
“結果你死拽著我的發尾不放,我只好剪了,讓你攥著玩。你看——”
薄冼川將假發遞過去,“這里是不是缺了一截?”
封霆北沉著臉,不敢置信地拿著發尾和假發比了比,還真像是從假發上剪下來的。無論發質還是細,都對得上。
他的臉頓時沉郁得可怕,“不可能!”
“不信你問劉管家,還有你兒子。”薄冼川故意做出一副你信不信的模樣。
封霆北的目立即朝管家和小森寶掃去,這一老一小全是老實人,心虛地不敢看封霆北,只是著頭皮在那里點頭。
顯然是薄冼川提前叮囑的,為了封霆北的盡快康復,他們也只能一騙到底了。
“看看,看看,你昨晚那丑態嚇得他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就知道老實人不會騙人,薄冼川趕忙科打渾,想快點糊弄過去。
“封大,現在不是懷念你亡妻的時候。而是你中毒這件事,必須徹查到底。我六叔有話想跟你說。”
為了把封霆北的注意力從沐歡上引開,薄冼川一早便聯系上薄彥西,商量好了對策。他用手機拔通薄彥西的號碼,遞到了封霆北的面前。
男人本不想接,聽筒里卻傳來沐歡慵懶又帶著一點慍怒的聲音:“老公,一大清早你干嘛呢?要打電話出去打。”
封霆北的神經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鬼使神差地接了電話,“什麼事?”
口氣很差,吐出的話更是如冰似鐵。
電話那頭的薄彥西,悄悄關掉沐歡的錄音,然后沉聲道:
“我是找了不同的孩子去搗,想讓你出丑掛頭條。但那些侏儒不是我的人,我也沒有‘不死草’這種奇毒。”
“我憑什麼信你?”封霆北冷叱。
“就憑我沒有理由殺你。”薄彥西聲音平和,“就憑你知道封家有人想要你的命。包括你多年前的那場車禍,也不是意外吧?”
“你都知道了什麼?”封霆北一驚。
“就我所說的這些。”薄彥西真假摻半的話里著幾分商人有的真誠——“我一度懷疑是你燒了薄家在港口的倉庫,這才來海市會會你。但現在看來,你應該不是一個殺人放火的惡魔。說到底,我們只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又不是死敵。”
薄彥西頓了頓,“好了,我要送孩子們上學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由你。”
他掛斷了電話,封霆北卻頂著更加劇烈的頭痛,陷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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