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怎麼會打來電話?
……是來勸回去的麼?還是,只是來,勸放手的?
或者,希勸自家回去,祝福自己的妹妹和前夫……一想到這種可能,墨婉心底又開始痛起來。
“顧昀笙,你難道真的這麼殘忍,要讓我親眼見證你的婚禮?看著你穿著莊嚴的西服,牽著別的人的手,走進婚禮殿堂嗎?”
“可是,現在的我,還做不到這樣。”
“我雖然已經告訴自己要放手,可是,我只能遠遠地離開你,不再見你。如果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我可能會發瘋,我怕我會抑制不住自己。”
不過,婆婆的電話還是不能不接的。
無論顧昀笙想怎麼樣,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喂……”
“不好了!嗚嗚嗚,婉婉!你在哪呢?”沒等墨婉說話,電話那頭,婆婆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在魔都。”墨婉心底一跳,婆婆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余慧珍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隨后,忽然語氣一轉:“只要你好好的,媽也就放心了。”
“嗨……”說完,又大大地嘆了口氣,言語間著一哽咽,忽然,像是了什麼驚嚇一般,大一句。
“昀笙!昀笙你怎麼了!……”
“啪。”電話就此關了,留下墨婉的心,被余慧珍的話吊了起來,心底忽然產生了不好的預。
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為什麼婆婆的語氣中,帶著張和悲哀。
按道理說,他準備結婚了,婆婆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嘛?
墨婉想要將電話回撥回去,卻不料,對面響了幾聲,卻始終未能接通。
拿著電話,到底放心不下,最終撥通了楚堯的電話。
“喂,夫人?”楚堯的聲音似乎有些匆忙,又有些疑慮。
墨婉開口:“我已經不是顧家的媳婦了,你不用我夫人。”
“是的夫人。”楚堯答應著。
墨婉心里焦急,也并沒有再糾結于這個稱呼,而是試探地問道:“之前我父親的不好,我匆忙將他轉到了魔都的李院長這邊。一直沒來得及和你們顧總說一聲謝謝。”
“你能替我傳達一下嗎?”
楚堯的聲音里,忽然帶了一為難:“這……抱歉了夫人,這件事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為什麼?”墨婉問。
楚堯不是顧昀笙的助理嗎?為什麼連一句話都無法替轉達了?
“這……”楚堯有些為難,一副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模樣。
墨婉頓時有些急了:“是不是顧昀笙出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
“夫人,您就別為難我了,顧總他……他不想讓您知道,更不想讓您擔心!”
果然!他果然出事了!
墨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立刻道:“楚堯,你快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更擔心。”
“這……”楚堯頓了一瞬,終于緩緩開口:“那夫人,您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告訴您的。”
“顧總他,現在正陷昏迷狀態,正在搶救呢!自從……您也知道,他為了給您父親尋找心源,向一位病人家屬捐獻了肝臟。”
“可是后,他看不見您,執意要去找你,導致傷口崩裂引起染。他現在很虛弱,能不能熬過今天都不一定呢!”
說著,楚堯深深地嘆了口氣。
墨婉的心,像是沉了谷底一般。
“他……他是為了我?”聲開口,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怎麼會,顧昀笙怎麼會為了做那麼冒險的事呢?在他心里,深深著的,難道不是墨思雨嗎?
“當然了,您是他最重要的人。為了夫人您,顧總他什麼事都愿意做的。”
“可是,可是他當時,將唯一的心源,給了墨思雨啊!”墨婉覺得不可思議。
顧昀笙啊,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將當時唯一的心源給了墨思雨,狠狠打碎了的希。
然而,幾天后,他又用自己的肝臟來換取了新的心源,又給了希。
但是之后,他又在病床上和墨思雨甜甜,還放出要結婚的消息,在已經絕的,準備放手忘記的時候,楚堯又告訴,顧昀笙為了而傷口染,現在生死未卜!
覺得自己要瘋了!
顧昀笙到底在想什麼?他的心里,到底在乎的人是誰?
“您說那個心源嗎?”楚堯道:“原本顧總是想將心源給到您父親這邊的啊,只不過這顆心源與您父親并不匹配,即使勉強做手,也很可能造后期的強烈排異反應。”
“而那時候,顧總聽說,車禍中另一位腦死亡的傷者,擁有和您父親同樣的型,他于是悄悄讓允公子為這位傷者和您父親做了一個匹配驗證。結果是,這位傷者的心臟與您父親的配型更高。”
“所以他才決定,將原本的心源給到思雨小姐,而他自己,則不惜一切代價,為您爭取到了另外那名傷者的心源的。”
聽到這里,墨婉心底,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然而,楚堯的聲音還在繼續:“而且,顧總為了這顆心源,不僅答應了將肝臟捐給傷者的弟弟,更是花了三千萬,才讓那位傷者的家人同意捐贈心臟。”
墨婉:“……”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顧昀笙居然在背后,默默地為做了那麼多事!
可是呢,居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留下,就這樣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到如今,還害得他染,生死未卜。
墨婉,你可真是罪人!
“他現在怎麼樣了?”墨婉急切地問道。
“這……”電話那邊的楚堯為難地沉默了片刻,才嘆息道:“我想,夫人您還是親自來看一看比較好呢。”
“因為說不定,這是您能夠見到顧總的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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