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聽了一遍錄音,當時那個狀態下,沈駿有幾分癲狂,不排除他是為了想離開監獄故意騙,但萬一是真的呢?
寧以初著額角,回家后將錄音重新剪輯了一下。
沈江清剛來北極找了,就把這個錄音給厲凌煬聽,厲凌煬沒準會懷疑是故意剪輯合的。
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放給厲凌煬聽……
……
下午四點,一輛低調的黑世爵緩緩的剎停在都龍灣別墅門口。
傭人們正在打掃衛生,看到突然歸來的男主人,驚了一會兒。
以往厲總可從來沒有這麼早就回來……
管家急忙迎了上來,“厲總,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厲凌煬淡淡的沒做理會,闊步進了大廳,手里的文件袋被隨意放置在茶幾上。
管家忙吩咐傭人泡茶。
“去把荷媽過來。”厲凌煬薄輕啟吩咐道。
管家連忙照做,沒一會兒,荷媽來了厲凌煬前,無端的,荷媽覺得今天的厲總臉著幾分冷峻,還有眸底跳躍著不明的怒火。
……
別墅區的傍晚,比市區要安靜許多。
沈江清一如既往的帶著三個孩子放學回家。
今天在北極有沒有起效不好說,但私下里已經找人拍下了這段視頻。
如果厲凌煬敢真的和分手,就會把視頻放到網上,炒熱炒大。
等到集團的東將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看他還怎麼甩了自己……
加長版勞斯萊斯緩緩的駛地下車庫。
“寶貝兒,我們到家了。”沈江清笑臉抱著程程下車。
兜兜和宸寶兩個小家伙亦步亦趨跟在后面。
一進了大廳,沈江清就察覺到了今天氣氛的異常,旁邊的管家不停地給使眼。
沈江清心頭咯噔一沉,臉上的表僵在了角,朝著大廳看去……
只見一道修長拔的影端坐在沙發上,雙優雅的疊著,半張臉被線籠罩,另外半張臉藏匿在黑暗里,顯得高深莫測。
“阿凌?你今天怎麼有空,這麼早就回家了……”沈江清心頭一喜,忙放下程程,笑著說,“對不起啊,我接孩子去了,不知道你要回來,家里都沒準備什麼好吃的,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師現在準備。”
的話音剛落,厲凌煬突然抬頭冷冰冰的睨著,那一眼,仿佛是要把看,凌厲又咄咄人。
沈江清剛升起的一熱切,瞬間冰涼頂。
他該不會是知道去找寧以初的麻煩了吧?
“宸寶,過來。”厲凌煬眸穿過,定定地落在宸寶上,想到荷媽告訴他,沈江清關了他一晚上閉,還特意沒收了電子產品,心頭涌起一愧疚。
他只想著最近和沈江清關系不太好,最好還是分開,卻沒想到自己走了,他卻被沈江清針對。
想想,也跟度假山莊他救了自己有關。
說到底,還是自己這個做爹地的不夠負責。
宸寶覺到渣爹炙熱的眸,冷不丁聯想到寧寧今天在兒園給媽咪告狀的事。
眼底閃過一抹,該他表演的時刻到了!
“哇……”宸寶狠狠掐了自己大一下,疼痛讓他眼淚也彪了出來,然后邊哭邊走到厲凌煬前,“渣爹你怎麼才來啊!你再不來,你以后就見不到你兒子了!我要被這對黑心的母子給害死了!”
厲凌煬看著他虛假的表演,明知道他的眼淚很有水分,心還是忍不住揪。
該死,他居然在這一刻覺到了自己偏心了!
他看過程程哭了很多次,卻沒有像現在這樣難……
“好好說話。”
“嗚嗚,你問你的人,記恨我上次拿大棒子打暈了,最近一直在找我茬,然后昨天晚上程程地想絆我,被我發現了,他太心虛結果摔倒了,你的人二話不說就拉我上去關閉了!那麼小的黑屋子,還沒有窗戶,你知道嗎,我在孤兒院都沒有過過這麼痛苦的日子……”
“宸寶!你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嗎?阿凌,絕對不是這樣的!”
沈江清剛松了口氣,厲凌煬不是追究去北極便好,結果下一秒就見向來倨傲的宸寶開始賣慘起來,大跌眼鏡,肯定是寧以初教他的。
“我昨天聽到你和程程吵架,我馬上讓程程給你道歉,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從來沒有刻意為難過你,倒是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會抹黑別人,長大了還怎麼得了?”
“阿凌,你要相信我,我也是一個母親,我知道四五歲的孩子最需要什麼,絕不可能欺負他!”
厲凌煬深邃的黑眸里涌著暗芒,薄微啟,徐徐道,“關小黑屋,是你吩咐的?”
沈江清哽咽著,捂臉痛哭起來,“我是看他推倒了程程,毫不認錯才想懲罰他一下,而且我說了只要他認錯,馬上放他出來,難道這也不行嗎?”
說著,又指著程程頭上還沒完全散去的淤青哭訴道,“你看,程程腦袋都磕破了,還好那是個木地板,萬一換大理石臺階,程程還不知道要多的委屈……我知道后媽難當,但若完全不管,任由宸寶這麼不聽話,那我不是更辜負了媽對我的期嗎?”
厲凌煬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凝視著沈江清。
沈江清心神忐忑,愈發的委屈哽咽了,地著他……
就在以為說得足夠聽了,厲凌煬突然話鋒陡轉,“我是死了嗎?要你來懲罰他?”
沈江清臉驟然慘白,難以置信,厲凌煬對說這麼重的話!
厲凌煬口的怒火倍發,看了眼幾個孩子們,傭人們立刻會意的將幾個孩子帶走了。
大廳里只剩下厲凌煬和沈江清兩個人,厲凌煬眸冷漠,“當初接宸寶回來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說會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疼,但現在結果呢?趁我不經常回來,你就關他小黑屋,不給他飯吃?”
“我有的!兜兜還特意給他拿了小面包,是不是他跟你胡說什麼了?阿凌,你別信他!他是孤兒院出來的,肯定會沾染一些陋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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