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安只保證曹青不會死,卻不肯說他到底要做什麼,容音胡思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有些輕微的發熱。
“生病了就在家好好養著,別去宮里了,昨天那麼大的雨,你們就不該急著回來,我看你婚之后,真是越來越不惜自己的了,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這些壞病。”
周氏現在看謝煜安很不順眼,但凡發生點兒事就會怪到謝煜安頭上。
謝煜安也不為自己辯解,直接認錯:“是我沒有照顧好,以后不會這樣了。”
周氏還想說什麼,容音搶先道:“馬上就是中秋了,我要是沒把規矩學好,到時在宮宴上丟的可不是我自己的臉,還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臉,我因為一點兒不舒服就不進宮好嗎?”
“那你……”
“好啦,我沒事,一會兒走之前我再喝一碗姜湯,行吧?”
周氏說不過容音,只能躲進廚房熬姜湯。
出門坐上馬車,容音拉著謝煜安說:“夫君不愿意跟我說計劃,我可以不問,但請夫君保證,不管夫君做什麼,都不要以傷害自己為代價。”
“好。”
謝煜安答應的很爽快,容音松了口氣,想要收回手,卻被謝煜安拽進懷里。
馬車晃了一下,發出吱呀的刺耳聲響,容音怕馬夫誤會他們在車里做什麼,臉一下子燒起來,撐著謝煜安的膛低低的喚了一聲:“謝煜安!”
有些害怕,語氣明顯的慌,怕被別人聽到,又刻意低,讓人很想好好的欺負一番。
謝煜安把的腦袋按進自己膛,沉沉的說:“還早,再睡會兒。”
宮里雖然可以午休,但容音都睡不踏實,路上要是能補會兒覺自然是很好的。
容音有些,放松靠著謝煜安說:“謝謝。”
謝煜安的懷抱很溫暖,安全又很足,容音還真靠著他睡了一覺,最后被醒甚至還有點兒舍不得起來。
謝煜安讓多睡了一會兒,到棲宮的時候比往常晚了半個時辰。
剛到皇后寢殿外面,便聽到了瓷碎裂的聲音,同時傳來的還有皇后的怒斥:“放肆!”
候在殿外的宮人全都跪下,容音意識到自己來的不合時宜,退到遠長廊,以免有聽墻角之嫌。
約莫一刻鐘后,太子妃從皇后寢殿出來,的神鎮定,看似和往常無異,眼眶卻明顯紅著,應該是哭過。
那日蕭歆妍往那玉瓶里花太子妃都沒哭,今日怎麼哭了?
等宮人收拾了殿中的狼藉,容音才進殿向皇后問安。
皇后的風寒還沒好,但神比昨日要好些,招呼容音上前,說:“昨夜妍兒一直在照顧本宮,夜里了寒,這兩日只怕都不能進宮來,明日你幫我去看看吧。”
皇后說著讓宮人拿了一個盒子給容音,盒子里裝的是一顆夜明珠。
“這是陛下當年送本宮的定信,妍兒昨晚照顧本宮辛苦了,你幫我把這個給,再幫本宮給帶句話,花雖然易枯,但花瓶也是可以換新的。”
這話簡直是在暗示蕭歆妍和太子妃爭寵,只要有本事,甚至可以取而代之。
皇后若讓自己的心腹給蕭歆妍帶這話也就算了,讓容音帶,就是把謝煜安也卷了進來,唯有蕭家和謝煜安一起支持蕭歆妍,蕭歆妍才有可能掉太子妃,自己上位。
容音下意識的就要推辭,皇后卻按著容音的手說:“本宮知道晉安侯心里有很多委屈說不出口,有妍兒在太子邊,日后晉安侯想說的話都可以準確無誤的傳達到太子耳中,這樣晉安侯做起事來也方便很多,不是嗎?”
皇后眉眼含笑,溫婉又和善,但眸底卻有許多容音看不懂的深意。
容音忍不住想,皇后難道也知道糧餉案?
皇后這番話功讓容音答應去探蕭歆妍。
第二天一大早,容音就帶著月明珠去了蕭家。
皇后的名號很好用,蕭家的仆從恭敬地把容音帶去了蕭歆妍住的院子。
蕭家不愧是興盛百年的世家大族,府邸雖然都著豪闊,卻不讓人覺得俗氣,園中景致經過心的設計布置,雅致得讓人賞心悅目。
蕭歆妍住的院子很大,比謝秦氏在晉安侯府住的主院還大,容音一進院子便有一個藍丫鬟來問,問清楚份后才帶容音到蕭歆妍的臥房外,臥房外有兩個丫鬟值守,得了藍丫鬟的話才敲門與里面的人說,片刻后,房門打開,兩個丫鬟迎上來與容音問好。
容音回著話把屋里打量了一遍,發現里間竟然還有兩個丫鬟伺候,略算下來,蕭歆妍院子里差不多有八個丫鬟伺候。
容音拿著皇后的口諭,很容易進到里間。
旁邊伺候的丫鬟端了矮凳來,熱切地招呼容音坐下,蕭歆妍的說:“我沒什麼大礙,過兩日便能進宮,皇后娘娘怎麼還讓義嫂來了?”
蕭歆妍的聲音有些沙啞,面卻是紅潤的,一點兒病都沒有。
容音把夜明珠拿給,旁邊的丫鬟的眼睛立刻亮起來,興不已,蕭歆妍倒是反應淡淡,讓丫鬟把夜明珠收起來。
“皇后娘娘讓我給妹妹帶句話。”
容音表明來意,蕭歆妍立刻意會,讓丫鬟都退出房間,丫鬟臨走前幫蕭歆妍墊了背墊,讓靠坐起來,方便說話。
在這個過程中,容音看到蕭歆妍脖頸有一枚紅紫的印記。
容音已與謝煜安有過夫妻之實,看到這個印記,頓時明白過來。
蕭歆妍昨夜留在宮里恐怕不是照顧皇后,而是與太子發生了點什麼。
蕭歆妍要做太子側妃的消息已經是人盡皆知,兩人不日就要完婚,這個時候發生點什麼其實不算大事,但也不合規矩,傳出去也會有損皇室的面。
更重要的是,還沒宮就讓太子為壞了規矩,了宮豈不是會讓太子獨寵于?
難怪昨天太子妃會在皇后面前哭。
容音心里思緒飛轉,面上卻不顯,等丫鬟都退出房間,蕭歆妍好奇的問:“皇后娘娘讓你帶的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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