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痛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人還在牢房,上卻多了綿的被子,懷里和腳下也多了暖爐。
被暖烘烘的被窩捂得發,空氣里還是有的臭味,卻一點兒也不讓覺得森恐怖了。
小腹還有些痛,容音躺著沒,慢慢的梳理暈過去之前的記憶。
被帶去刑房進行第二審訊,訊問剛開始沒多久,有黑甲衛進來跟陳棟銘說了什麼,然后就被送回來了。
是謝煜安做了什麼嗎?
容音抱著暖爐,腦子有點空。
進大理寺的基本都是死刑犯,謝煜安上的嫌疑不可能這麼快就洗清了,之前拿被子來已經很不耐煩了,他得做出什麼樣的舉才能讓陳棟銘中斷審訊?
從昨天下了畫舫就再沒吃過東西,容音的肚子咕咕了兩聲,沒多久,牢房門打開,黑甲衛放了一碗粥進來,又迅速把門關上。
香味彌漫開來,容音咽了口口水,起去端粥。
粥還很燙,捧在手里比暖爐要暖和多了,容音喝了一口,發現里面竟然還有沫和香菇,粥熬得很濃稠,幾口下肚,胃也跟著暖和起來。
容音確實了,吃完一碗粥還有些意猶未盡,了,正要把碗放下,牢房門再度打開,然而沒等容音抬頭看清外面的形,一個麻袋就兜頭蓋下,容音本能的想要掙扎,腦袋卻被重重砸了一下,意識頓時陷昏暗中。
……
嘩啦!
冷水兜頭澆下,容音從昏迷中醒來,不等看清自己所的環境,領便被揪住,然后就被人狠狠扇了幾掌。
對方手勁兒極大,容音的里嘗到腥味兒,耳也跟著嗡嗡作響。
“賤人!世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卻不知道好歹惹出這麼多禍事,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連著被扇了十幾掌,對方終于累了,把容音丟到地上。
服全都被打,冷意過皮鉆小腹,痛意又席卷而來,容音皺眉,本能的蜷子,而后過水霧看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睿親王妃。
注意到容音的視線,睿親王妃勾出一抹狠笑:“我兒還在太醫院被傷痛折磨,你卻在天牢睡大覺,還有人給你送暖爐和粥,你這命還真是好啊。”
睿親王妃能把容音從大理寺弄到這里來,是存了要殺容音的心的,容音再怎麼懇求,也不能改變的想法。
容音低低的咳了一聲,索閉上眼睛,免得白費力氣。
方才掌箍容音的婆子上前踹了容音一腳,惡狠狠的說:“王妃跟你說話呢,啞了?”
這婆子應該是睿親王妃的心腹,下手很重,容音覺自己的骨都被踹散架了,痛到失語,眼淚奔涌而出。
“賤人!你還有臉哭!”
婆子又踹了容音幾腳,容音一直不出聲,睿親王妃看著沒意思,抬手示意婆子停下,婆子扭頭沖外面喊了一聲:“來人,把東西抬進來!”
話音落下,兩個小廝抬了一個木馬進來。
那木馬比平日孩騎的大很多,馬背上還有很長一截凸起的木樁,造型很是奇特。
看到這東西,容音臉上的一下子褪得干干凈凈。
這東西是用來置背著丈夫的子的刑,容音時見過一個婦人被了綁在這樣的木馬上游街示眾,當時圍觀的人都在往婦人上扔爛菜葉和臭蛋,只有容音看到,那個婦人早就被折磨得沒了生氣,肚子更是被木馬上的木樁直接穿了。
“王妃,你怎麼能……”
容音氣得發抖,是謝煜安名正言順的妻,佑麟一直糾纏才是有悖人倫,睿親王妃怎麼可以對用這樣的酷刑?!
容音的話沒有說完,就又被扇了一掌,婆子啐了容音一口口水,怒聲罵道:“賤人,世子看上你,你該恩戴德才是,你卻不知好歹,腆著臉嫁給別人,背叛世子,今日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容音知道跟這些人沒有道理可講,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顛倒黑白到這種地步。
不肯做佑麟的玩竟然是背叛。
容音也吐了那婆子口水,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等你們日后遭了報應,才知道什麼咎由自取。”
反正離死已經不遠了,容音也不裝弱乖順了。
“賤人,竟然還敢胡說八道,這就拔了你的舌頭!”
那婆子說著就要去掰容音的,容音趁機咬住的手指,婆子痛得大聲嚷,但容音也發了狠,婆子本掙不開。
屋里鬧一團,睿親王妃蹙眉,命令小廝去摁著容音,話音剛落,屋外就傳來慌的大喊:“王妃,不好了,大理寺的黑甲衛把王府圍起來了!”
佑麟的案子波及很廣,大理寺必須日夜不休的審訊找出兇手給皇室一個代,睿親王妃把容音弄出天牢,自然很快就會被發現。
“慌什麼,這可是睿親王府,黑甲衛難道還敢直接闖進來不?”睿親王妃呵斥了報信的人,而后催促小廝:“作快點,把摁上去!”
孝昭帝不肯置謝煜安,睿親王妃也無可奈何,只能拿容音撒氣。
謝煜安不是對這個人喜歡的不得了嗎?那就殺了這個人,讓他也嘗嘗心痛的滋味!
兩個小廝抓住容音的胳膊把提起來,容音試圖掙扎,卻無法掙,眼看要被架到木馬上,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木屑翻飛間,曹青大步沖進屋,把架著容音的小廝和婆子踹飛,怒聲罵道:“的,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把人從天牢運出來用這樣的酷刑,真是無法無天了!”
曹青背上別著一把大斧子,說完話,他直接出斧子把木馬劈兩半。
曹青人高馬大,斧子舞起來都是帶風的,像是能劈山破地,睿親王妃何曾見過這種場景,嚇得花容失,連連后退,上高呼:“來人啊!有刺客,快抓刺客!”
曹青聽到這話,怒火更甚,容音怕他太沖闖下大禍,抓住他的胳膊低聲道:“曹大人,不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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