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意遠聽說了孟探花被燙壞嚨的事,只說了聲活該。
只要二姐沒事他不會多管,二姐如今的局面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當初他極力阻攔二姐嫁給孟探花,二姐說的事不用他多管,不是外甥外甥出人命的事他就不管。
他和渭南郡王白天在一起的時間比夫妻在一起時間還長,又都沒媳婦,散衙后也經常一起出去玩。
互相都能覺得虛假意。
有一天,門一眼看到渭南郡王,刮了胡子,像變了一個人,瞅一瞅比以前長得好看了點。
他開玩笑說道:“怎麼要相親呀?”
渭南郡王笑道:“相什麼親呀?我娘帶著孩子們明兒就到,我娘最不看我胡子拉碴,說像個屠夫。誰說屠夫就長胡子啊?我就見過沒長胡子的屠夫。”
“嬸子來了呀,那等嬸子歇兩天我給嬸子請安。”
渭南郡王又給宗人令請假,說明天要出城接家里人。
宗人令準了假,告訴他把家人安排好了再來。
如今他們宗人府因為這兩個貨,所有人不敢遲到早退,就是皇親有幾個任職的,也跟著天天來。
背后嘀咕,說這兩個老紈绔啥時候不用在衙門里天天吹牛,害得別人沒事也要坐在那。
這期間門意遠也去了太太那里。可是每次去太太都不在,說是去山莊了。
有一次去在門口看見太太,一瞅就是要出門的樣子,說要去鋪子里一趟,急匆匆走了。
門意遠也沒跟著,見太太對他態度比以前好,心里是歡喜。
過了幾天他去了渭南郡王府,帶了好些禮,這是他頭一次去郡王府,別看之前和渭南郡王聊得熱乎,可人家從來沒張口說請他去,他們也只是在外面玩。
這就是為何門意遠為啥覺得渭南郡王對他虛假意,府里就他一個,又沒眷,要是玩得好早就請他上門。
進去后他看郡王府是翻修過,想著渭南郡王沒請他,估計是收拾宅子,也就原諒了他。
但是又想,渭南郡王在京里人生地不,他還說過有需要的地方找他,可渭南郡王提都沒提,還是沒把他當朋友。
下人帶他去了前院,一進去看到上座坐了一位六十出頭的老夫人,他知道是老郡王妃,上前跪下磕頭。
老郡王爺比他父王年齡小,所以稱呼老郡王妃為嬸子。
老郡王妃忙讓邊的媽媽把他扶起說道:“意遠侄子快快起來,聽我家渭南說了,說在京城多虧你照顧他。”
門意遠起來坐下說道:“堂弟客氣,都是一家人,我們又在一塊兒做事,我當哥的多照應一點也是應該。”
他沒見過老郡王一家,襄王府離開京城他還不記事。
老郡王妃問了襄府,又問了他母親子如何,門意遠一一回答。
從說話中他也能覺出老郡王妃不是普通的老婦人。
他心想,皇家老王妃老郡王妃也好,高門里面的老夫人也好,就自個的親娘從年輕到老都是如此的實在。
老郡王妃也提起了老王妃,說道:“這也四十年沒見你娘了,你娘走的時候我還沒去渭南呢,你抱著你娘嚷嚷著回府。一眨眼的功夫你都抱孫子了。”
拿出給門意遠長孫的禮,門意遠知道老郡王妃對他的況全部知道。
瞧人家說話滴水不,要是自個親娘,要麼真不知道,要麼知道了,哪怕是第一次見也得為你著想地苦口婆心勸一勸。
正說著話渭南郡王進來,進來直說抱歉,說有事出去一趟。
他其實是去永安侯府送禮,母親從西邊帶來的禮,在那還看見了門意遠的前太太歸氏。
他已經發現外面說的門老二夫妻和好不是真的,是門老二自作多。
所以他從來不提去永安侯府的事。
門意遠和渭南郡王說幾句話告辭,了等他走后老郡王妃問兒子:“這就是襄府的門老二啊,看著神,長得像他娘。”
渭南郡王說道:“看著人模人樣吧,不干人事。”
老郡王妃惋惜道:“那就可惜他媳婦了。這人要是嫁得糟心男人,一輩子苦。我要是他媳婦,既然和離了也不會回頭,憋屈。”
渭南郡王嘿嘿笑道:“娘回頭可要幫我。”
老郡王妃沉下臉說道:“人我都沒見到,行不行兩說。續弦可不是簡單的事,你這頭有兒,人家那頭也有,將來事多。讓我說你找一個沒孩子的,省得麻煩。”
渭南郡王說道:“頭一個媳婦我做不了主,好在娘把哄住了,府里也沒。我要是再娶那得娶一個我是自個相中的。誰沒孩子呀,我嫌棄人家有孩子,人家不得嫌棄我還有孩子?我樂意不見得人家樂意,娘不是說過娘要是到了這個歲數還嫁什麼嫁?不嫁我娶誰去啊?”
老郡王妃說道:“你才來多久知道幾個人?頭一回見一個,沒準你后面再見一個又中意了呢?我也派人打聽了,平南將軍府有個守寡閨,那子做事,我一聽就中意,年齡也比歸氏小個兩三歲,又不會生,寡婦沒有前夫,聽說長得也不賴,人還能干。”
渭南郡王說道:“我不愿意,聽說當時看中門老二來著,后來又和門老二媳婦玩到一。這樣的人做事不靠譜,沒事四跑,都說不正常。”
老郡王妃說道:“在宅關的傻乎乎的婦人做事靠譜?那是因為不出來做事誰也不知道,我看衛家的是真,敢做敢為,你邊要有這麼一個人才行。”
渭南郡王給母親作揖道:“娘,如果是頭婚我聽娘的,我都要四十了,還不能讓我過想過的日子娶個中意的人?我不是那老牛吃草的假模假樣的人,我就是圖了夫妻倆一起能說話,能一起陪伴到老。”
老郡王妃想了想說道:“娘也沒說完全反對,就是覺得你沖了點,這把年紀了,還是多考慮,以后再說,讓娘看看歸氏如何再說。”
渭南郡王殷勤給母親捶肩,問哪天請客請永安侯府來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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