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眼神極好的松松，留意到了守在大門外的幾個影。

松松瞇著眼，朝著鐵門那邊張道，“那邊是不是有人啊？我看有兩個人影在那晃悠，他們是干嘛的啊？保鏢嗎？”

向說道，“是我在路上撿的兩個小弟，一個窮困潦倒，一個狗。也算是緣分吧，都是我在路上遇到的，簡單跟他們了解了一下，覺他們都還有得救，所以就讓他們跟著我混了，讓他們去廠子里謀個差事。”

松松噘噘，“這還真是你的行事風格，不就在路邊撿人，不僅給人家錢，還給人家工作，廠子里一堆老弱病殘和先天殘疾的，都靠你養活。”

向說道，“你不也是我從路邊撿來的嗎。”

松松翻著白眼，“切！”

向略有傲，“那你是不知道，外省的廠子里，還有好些工人是從監獄里出來的，因為他們坐過牢不好找工作，都被我安排在外省的工廠里了。那個廠子里，都是有犯罪記錄的員工，沒有普通員工。也是很神奇，這麼多年，從沒鬧過事。”

松松驚訝道，“真的假的？我以前沒聽說呢！”

柳小跟著道，“是有這麼個事兒，當初向這麼做，還是因為柏凱。”

松松的目落在向柏凱的上。

向柏凱解釋道，“嗯，一開始只是想簡單幫個忙，有些人坐牢的確是一時糊涂，或者是小時候沒有父母管教，誤歧途。等改造出獄以后，很多工作都不要有前科的人，我就想著適當幫一幫，結果沒想到，后面越幫越多……那些出獄的犯人間也互相介紹……”

柳小調侃道，“柏凱負責抓人，向負責再就業，你們兄弟倆倒是配合的默契。”

松松驚訝不已，“那豈不是……外省的工廠里，都是有犯罪記錄的人？”

松松沖著向說道，“向，這樣的員工有多人啊……”

向想了想，他也沒有的數字，很多人都是陸陸續續安排進去的，有時候就是一通電話或是一句轉達的功夫。后面招人的事項，也都給人事經理去負責了。

向柏凱開口道，“大概有兩三百人。”

松松瞪大眼，“那豈不是小型黑社會了？他們真的不鬧事？我不相信……”

向說道，“你要相信環境的染力，而且我給的工資也足夠多，都是按勞分配，多勞者多得。像他們那種過集訓練的人，服從都不錯。”

向柏凱點點頭，“沒錯，當群里一半以上的人，都想好好工作生活的時候，就算群里有想鬧事的，也會斟酌再三，畢竟那里的人，都不好惹。”

向柏凱回歸正題，沖著向認真道，“周舟在你消失后沒多久，就把協議撕毀了，你和周舟之間的協議不作數，向氏集團還是你的。”

向不說話。

柳小勸說道，“你們兄弟倆，是需要彼此的，我也需要你，向。”

氣氛短暫留白。

向知曉，如今他歸來，就再也不會走了，如若不是得知了向柏凱和柳小出了事，他也不會走回頭路。

而這一次回歸，讓他察覺，此前那種很尷尬的三人關系，消失了。

那些微妙的覺，好像是在見面的一瞬間發生了轉變，與無關亦有關。眼下的別離再重逢，拉近了他們三人的關系。

這繩，擰得更了。

向終于想通，他不會再走了，他也同樣需要他們。

他笑著開口，笑容里是釋然和失而復得的慶幸，“我不會再走了。”

三人的眼中，瑩閃著微微淚。

而此次歸來，向已經想好了幫扶柏凱的對策。

他沖著向柏凱鄭重道，“哥，有關老A的事，通過你和小的微信留言，我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向說道，“既然對方玩的，我們就必須反被為主，不能一直被吊著走。你份特殊，很多事不好直接出手，但我可以。”

柳小看著向，說道，“你和柏凱，就是一黑和一白的組合，柏凱在明發力，你在暗運籌帷幄，沒有什麼是你們兄弟倆做不的。”

松松在一旁，“還有我！我也要參與進來，作為半只腳踏犯罪圈里的人，我也能奉獻一份力。”

向提示著向柏凱，“黑殺手，喬維，寧真真，苗舒曼，柳晴，這些人，全部跟老A有過正面牽連，線索就從這里尋找。”

向柏凱說道，“沒錯，我想先從黑殺手下手，這是我們唯一手握證據的存在，但無奈，現在實在沒頭緒。”

向回頭看了看守在鐵門的兩個小弟，他直了板，笑著道，“怎麼沒頭緒，如果沒有快捷的辦法，那就用笨方法，廣撒網，地毯式搜索。”

向柏凱說道，“警方目前派不出太多人手，李警那邊也沒辦法。”

向一臉笑，“所以這個時候，就到我這個曾經的小混混出手了，警局沒有人手，你弟弟我有。”

向柏凱當即意會，“你說工廠里的那些……”

向拿出手機，電話打給了衛昊。

電話接通，那頭是衛昊哭天喊地的激聲音，“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向一陣皺眉，他把手機離開老遠，等衛昊激夠了，他開口道，“明天來我家，別他媽天天帶娃了，來活了。”

電話掛斷，向沖著向柏凱出手，“哥，給老A打電話。”

向柏凱拿出手機，說道，“不一定打得通，這是個被網絡控的虛擬號碼，李警白天試過一次，沒功。”

向柏凱還是按下了那串號碼，已經倒背如流的號碼。

倒是巧，電話接通了。

向拿過手機，按下免提，兩頭無聲。

沉默持續，對方遲遲無人開口講話，但絕對是有人接通的狀態。

向沖著話筒嘲諷道，“孬種，你爺爺我回來了，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