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強健。」一名擊劍隊的隊員,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韓墨笑而不語,既沒說他說對了,也沒否認他的話。
「我覺得,學習劍的目的,應該是突破自我。」也有人說道。
雷升沉了一會道:「我覺得,任何一種競技,最本的目的,都是錘鍊與神。」
國家隊的其它隊員也紛紛回答,七八糟的什麼答案都沒有。
就連陳泗元也加了進來:「競技的核心只有一個戰勝敵人,除此之外的任何目的,都不過是旁枝末節而已。」
等所有人都說完,沒有人再開口。
韓墨笑著問道:「還有沒有人想發表看法了?」
所有人同時沉默。
該說的,他們都已經說了。
實在不明白,韓墨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
韓墨見沒人說話,這才點頭道:「其實,各位說的都很有道理。」
他的答案,頓時讓這小小的房間里哀鴻一片。
雷升鬱悶的道:「我們所有人都對,是什麼意思啊?」
韓墨不急不緩的解釋起來:「你們都是運員,對於競技格鬥,都有自己的理解。」
「這種理解,其實本質上並沒有高下之分。」
說著韓墨的畫風突然一轉:「只不過……這是你們的理解,並不是劍的本質。」
「本質?」雷升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韓墨,那你說劍的本質是什麼?」
韓墨角輕輕翹起,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殺人。」
「胡……」雷升下意識的就想反駁。
可反駁的話剛剛開口,卻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韓墨的答案,的確讓他們這些運員,有些沒有辦法接。
畢竟,這個答案太過腥殘酷了一點。
但是當他們冷靜下來,仔細思考過後卻發現。
韓墨說的……
好像的確很有道理。
九州劍也好,擊劍等西洋劍也罷。他們都是在戰爭戰鬥之中誕生的。
它們出現的目的也很簡單,打敗敵人,殺死敵人。
不論修飾的再華,說的再好聽,本質上也不過就是用來殺人的。
見他們每個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韓墨笑著繼續說道:「看來你們都明白了。」
「不論是戰場拼殺,還是我們現在進行的競技,其實本質上也都差不多,無非就是打倒敵人。」
「只要明白了這一點……我們在比賽的時候,也就明白了,我們應該怎麼打,如何去打才最有效……」
今天第一課,韓墨沒有教導九州擊劍隊的隊員們任何招式。
教了也沒有用。
他們所使用的一招一式,都是數年數十年千錘百鍊鍛鍊出來的。
不是說學了一個有威力的招式,就能頃刻間讓他們的實力增加。
新學習的招式,如果他們自己不能吃,沒有經過長期的練習,也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反而還有可能破壞他們原本的打法思路。
所以,韓墨只是給他們講了一些理論。能領悟的話,馬上就可以在比賽中發揮出威力。
聽不懂的話,至不會對他們現在的狀態,產生太大的影響。
「好了,今天就講到這裡,時間已經很晚了,大家早點休息,好準備明天的比賽。」韓墨最後總結道。
九州擊劍隊的眾人,這才回過了神。
雷升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鐘錶,頓時驚道:「不是吧,這都快九點了,我們足足聽了兩個小時。」
在他們的眼裡,韓墨只是剛剛開始授課。可真正的時間,卻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韓墨……不……韓大神,要不我們再講一會吧,到十點鐘行不行。」
「是啊是啊,我們十點鐘睡覺也來得及的,不差這一兩個小時。」
陳泗元聽的很迷,他可是教練。韓墨講的很多東西,他甚至覺得,跟自己執教這麼多年的新的悟有些類似。
只不過,他的那些悟,平時也只是似懂非懂,直到今天被韓墨點破,這才恍然大悟。
「行了行了,小韓明天也有比賽呢,你們不想休息,也要讓小韓多多休息。」
「再說,小韓也不是只講這一次。你們要是願意聽,小韓明天還會講的。」
教練發話了,擊劍隊的運員們,這才心不甘不願的離開。
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互相討論著自己的悟。
「小韓,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你今天講的這兩個小時,他們只要能吃,就能讓他們的水平,都上升一個檔次。」
韓墨微笑:「沒什麼,我也是九州人,也希我們九州在任何方面,都比別人強大。」
雅州擊劍比賽第二天,韓墨參加的是重劍的比賽。
重劍跟花劍最大的區別有兩個。
第一,重劍比賽中,雙方選手全任何地方,都可以攻擊。但是跟花劍比賽一樣,只能刺不能劈砍。
第二,重劍比賽中,如果雙方同時中劍,將會同時得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韓墨今天的對手,依舊是邦子國的擊劍運員。
「哼,你就是昨天,利用卑鄙的手段,答應我師弟金宇城的九州人?今天,我要為我的師弟報仇。」
寒國隊的運員材高大,聲音低沉。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迫。
「哦。」韓墨不可置否的回應了一聲。
重劍的劍柄比較普通,韓墨使起來更加的順手一些。
比賽結束。
寒國隊的選手,頭盔掉在一邊,跪下來雙手撐著地,眼睛里眼白幾乎都看不見,就彷彿靈魂被人走了似的。
「我輸了……我竟然輸了。」
這傢伙輸的實在是太慘,整場比賽下來,韓墨不止一個小分都沒有丟。
就連腳,都沒有挪分毫。
雙方那巨大的實力差距,幾乎讓這位邦子國的主力選手徹底崩潰。
韓墨雖然不喜歡邦子國,不過九州跟邦子之間,暫時沒有太多的仇怨,所以收了一些手。
這位選手,如果心理素質不是太差的話。冷靜三五個月,應該就能夠恢復了。
寒國的對手之後,就是韓墨參加擊劍比賽的目標之一,瀛洲選手鬆川勾非。
「小韓,你要小心這個松川勾非。」韓墨上場比賽之前,陳泗元張的警告韓墨道。
「這人有什麼特殊的?」韓墨疑的道。
陳泗元皺眉搖頭:「的我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陳教練,您別開玩笑?」韓墨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