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趙明哲阻止,韓墨本打算,生生的將他的四肢踩碎。
以他的手段,可以保證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治好楚鳴。
只不過,這樣韓墨的心裡雖然舒坦了,可這終究也是私刑。
楚鳴再不堪,他也是九州的公民。
有什麼問題,也應該由九州的法律來置。
「老大!」趙明哲試探著小聲詢問道。
韓墨點點頭,緩緩的移開了自己的腳。
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了為人下場的楚鳴,緩過一口氣后,強撐著囂道:「你們給我等著,我爸爸不會放過……」
趙明哲一腳,將楚鳴踢暈了過去:「臥槽,你個小王八蛋還敢挑釁老大,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麼?」
韓墨已經來到了宋璐的面前,孩面帶驚恐之。
兇手狠辣的韓墨,給的覺也不怎麼好。
「你就是宋璐,老宋的兒?」韓墨盡量用和的語氣詢問道。
只是心中鬱郁,聲音里不免帶著一殺氣。
宋璐下意識的後退幾步,雙手抱著,彷彿驚的小兔子一般,聲如蚊訥的道:「請問……您是?」
「我是你父親的戰友,之前你打過我的電話。抱歉,是我來的太晚,讓你欺負了。」
「爸爸的……戰友?」宋璐失神片刻,眼淚不控制的噴涌而出。
霎時間,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就沒有那麼兇狠了。
而且,他越是兇狠,宋璐就覺得越是安心。
父親死後,就彷彿是暴風雨中的浮萍,只能隨波主樓,而眼前這個男人,則是給他遮風擋雨的港灣。
下一刻,宋璐撲進了韓墨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的是撕心裂肺,讓人疼惜。
韓墨只覺得懷裡的孩,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分量。
一雙手都不知道放在那裡。
抱著宋璐吧……有些不太合適,只能尷尬的舉起手。
飛燕安排完周圍警戒的人手,進來正好看到宋璐撲進韓墨懷裡的一幕,目頓時就有些閃爍。
趙明哲嘿嘿笑道:「你可別誤會,沒看老大的手都不知道放哪了麼。估計宋璐這丫頭,就是嚇壞了而已。」
「再說了,這丫頭基本就相當於我們的侄,老大不會對有什麼特殊想法的。」
飛燕冷哼:「你的話太多了。」
餐廳二樓是宋家父的住,兩室一廳的小格局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屋子的擺設布局,卻給人一種很溫馨的覺。
只是此時,這小小的屋子,卻是冷冰冰的。
客廳中央擺著兩個靈牌,其中一個是老宋的,另一個是老宋過世的妻子。
靈牌上方,老宋的照還沒有撤下。微胖的臉龐,帶著憨厚與幸福的相容。與韓墨以前所見的,一般無二。
老宋這傢伙,不管在什麼境下,都笑的出來呢。
韓墨甚至還恍惚聽到了,宋英山給每個戰士滿滿的盛上飯菜,一邊嘿嘿的笑著:「都多吃點,不吃飽了,怎麼有力氣打仗。」
也許,他並沒有在戰場上,建立過什麼傲人的功業。
但是沒有他們這些人人的努力付出,革命軍也不可能摧枯拉朽一般,短短幾年席捲天下。
這樣的無名的英雄,竟然被一個二世祖……
每每想到這裡,韓墨的心中都不可遏制的澎湃起滔天怒意。
三個人,一起給宋英山上了香。
韓墨沉聲問道:「老宋的後事,都辦好了麼,有沒有什麼困難的地方?」
宋璐紅著眼睛,抿搖頭:「鄰居們幫襯著,已經理好了。以前父親留下過一些積蓄,沒有什麼特別困難的。」
「老宋家裡人,沒過來幫忙?」韓墨皺皺眉。
「爺爺去世的早,姥姥姥爺那邊,從父親結婚之後,就沒有聯繫過。」
韓墨微微頷首,老宋跟他人的事,韓墨也聽老宋念叨過,跟家裡鬧得很僵。
「那你以後怎麼辦?」韓墨又問。
宋璐沉默。
「對了,以老宋的級別,退役之後國家給的補助可不。你們怎麼……就住在這裡?」
這個小飯店,加上二樓的住所。父兩人的話,其實還算可以。
但是,以老宋的份,終究差了一點點。
「我爸說過,他有手有腳的,用不著國家養活。那些補助,應該留給更有需要的人。」
韓墨心中震撼不已。
他也同樣退役,自然也有著特殊的待遇。
這一切,都是他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也沒什麼不妥。
但是,這並不妨礙,韓墨敬佩老宋的抉擇。
沉默良久,韓墨對宋璐道:「帶上老宋的照片,有些賬,咱們要算清楚。」
「該讓某些人知道的消息,他們應該都收到了吧。」韓墨沉著臉問趙明哲。
「老大,已經全都布置好了。」趙明哲咬牙切齒的道:「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宋記餐廳一樓,桌椅什麼的,都已經被人搬走,只剩下滿地狼藉,各種瓷碎片,以及紙巾牙籤等品。
哦對了,還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楚鳴。以及鵪鶉一樣跪在旁邊的,幾個楚鳴的狐朋狗友。
宋璐抱著老宋的照片,坐在餐廳最裡面。
韓墨,趙明哲飛燕,分別站在宋璐兩邊。
「韓先生,您為我做了這麼多,已經足夠了。要不,你們還是先走吧,楚鳴的父親可是副市首,你們用不著為了我們,得罪那種大人。」
「副州長。」趙明哲輕蔑的笑道:「小璐璐……老宋就沒跟你說過,我們都是什麼人?」
宋璐迷茫的搖搖頭:「父親很跟我說打仗時候的事。」
趙明哲瞬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下來:「老宋這個傢伙,保工作做的還真好。」
不人站在宋記門外往裡面看,竊竊私語道:「怎麼回事,那個綠,不是來找小璐麻煩的麼。」
「好像被人打暈了。你們看,躺在哪裡半天都沒呢。」
「跪在旁邊那幾個,就是跟著一起來砸店的吧?現在怎麼跪在那裡一不了?」
「手的那幾個都是什麼人啊?他們要有大麻煩了?」
左鄰右舍畢竟也是普通人,也都不敢得罪副州長的兒子。
楚鳴打上門的時候,也有人試圖阻止。不過當他報上自己的份,所有人都被嚇退了。
現在周圍的人都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膽大包天,竟然連副州長的兒子,都敢打。
巡查來的比預想的要快,警車組的車隊一眼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