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說道,“因為向柏凱嗎?前幾天槍戰那事兒我聽說了,有人要暗殺向柏凱,當時你在場,那個寧真真的,還有喬維,都死了。”
柳小說道,“是,一部分是因為柏凱,另一部分是因為向。其實最開始,我和柏凱都打算好了,他放下國所有事務,陪我去日本,可計劃沒有變化快,喬維謀殺一事,還有向的突然別離,把我們的生活全部打散了。”
姜生面沉穩,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是帶著個人緒在思考,有關工作一事,或許應該等徹底冷靜了以后,再做決定。”
柳小搖著頭,“我沒有意氣用事生總,我是不會放下柏凱不管不顧的,而且,我還要等向回家。我知道事業對我而言很重要,這幾乎決定了我未來職業生涯的發展方向,可如果,我為了事業和金錢,疏遠了柏凱和向,我覺得,這會讓我后悔一輩子。柏凱和向對我而言,跟我的生命一樣重要。”
姜生臉不佳,但他竭力遮掩,不被柳小看出。
他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對他們而言,并沒有那麼重要?你存在與否,并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即便你去了日本,你也一樣能跟他們保持聯絡,不是嗎?”
柳小說道:“不是的生總,我和柏凱,還有向,我們仨有自己的相模式,我一定要等到向回來。”
姜生無奈搖搖頭,冷笑幾聲,“然后讓向知道,你為了等他回來,放棄了前往日本的機會?萬一他并不在意,萬一他僅僅只是出去游玩一番呢?”
姜生靠著椅背,攤開手,“我覺得,你還是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而不是習慣顧慮別人,這不過是一種……自我的方式罷了。”
聽聞這些話,柳小心里不是滋味,但很快便說服自己,姜生是董事長,是整個集團的領導人,看待事的角度自然是以利益為先;可不是,就是個普通老百姓,有有,念舊親朋,有自己的權衡。
必須要陪在向柏凱的邊,也必須守在原地,等向歸來。要讓向知道,向在他們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也要讓向柏凱知道,從頭到尾的訴求都很簡單,那就是大家伙平安喜樂地在一起,一個都不能。
也曾冷過,也曾自私自利過,但人是會變的,人會在各種經歷中長。
姜生見柳小沒有被說服的跡象,他言簡意賅,“我是為你好,不希你日后后悔,畢竟男人都靠不住。”
柳小說道,“我沒想過靠別人,生總,我只是不想在他們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工作機會丟了,我可以再找,外派機會沒了,我可以繼續等第二次,只要我一直在路上,就一定能抓住機會。”
姜生放棄了,他本無法改變柳小的決定,而在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忠,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強力扭轉柳小對生活和工作的取舍。
他希前往日本外派,不希留在兒長之間,可明明,他是應該尊重的選擇的。
他想起多年前的一幕,同樣是一次難得的外派機會,他有意給手下一位得力的助手,可助手選擇了留在國守護家庭,拒絕了外派機會。
當時,他是表示尊重的,并沒有勸說太多,畢竟這是個人選擇。
可偏偏在柳小這里,他想強行扭轉,他想讓遵從他的命令,他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會生出如此過火的強迫心理。
他轉念一想,如若,柳小放棄外派的原因,是因為父母生病或是家中急事,他都會尊重柳小的選擇;可若是因為,他便會旁敲側擊尋找各種理由,去阻攔。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他恍惚了。
姜生只得順著的意愿開口,“那就這樣,外派的名額我先給你留著,如果你后悔了,隨時來找我。這期間,我也會尋找其他合適的人選。”
姜生想起道,“詹博士那邊,你個時間跟見一面,把放棄外派的原因跟解釋一下。此前這個項目,詹博士一直是非你不可的,你好好跟詹博士聊聊,勿讓詹博士沒了信心。”
柳小點頭應聲,“知道了生總。”
柳小離開辦公室以后,辦公室里的氛圍,如似結了冰。
明明外頭大好的天氣,這辦公室里卻如冷窖。
如似明人存在的馬唯,一直悄無聲息地坐在自己的小小辦公桌,他目睹了姜生和柳小對談的整個過程,他替柳小了一把汗。
辦公室里,姜生來回踱步,漫無目的。
隨后,他坐進沙發里,靠著靠背,兩眼發直,眸渙散。
茶幾上,擺著那份外派文件,是柳小留下的。
姜生深呼吸,他的緒很低落,猶如突然間失去了什麼,錯失了什麼。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從指溜走,這種覺非常糟糕。
不知就這樣發呆了多久,馬唯全程陪著姜生沉默。
終于,姜生手指了指茶幾上的水杯,開了口,“倒杯溫水吧。”
馬唯急忙應聲,“好的生總。”
馬唯把水杯端過來,姜生卻仍舊在發呆。
水杯輕放在茶幾上,清脆的聲,在這個靜謐的環境里格外刺耳。
姜生言又止,看著馬唯再次開口,“這些果盤也換了吧,不新鮮了。”
馬唯看了眼果盤,明明是新鮮的水果,可姜生卻說不新鮮。
馬唯跟隨姜生多年,還是比較了解姜生的脾的。
馬唯小心翼翼開口道,“生總,您是不是心不好?要不您跟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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