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給劉茵打了電話。

對面聽起來神不錯，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老朋友也算得上歡迎。

只是今晚沒時間，約定明天見面。

天太晚，余天只得同意，帶著小龍和姜小黎去了最高級的國際飯店，落座點菜。

“哥，啥是小電影？”

包房，小龍對于此事很興趣。

倒不是他喜歡看電影，而是想了解姜小黎的喜好。

小電影嘛。

說通俗點，就是三級片。

雖然其中還包含暴力等等許多因素，但通常人們都這樣形容。

但在1988年之前，港城還沒有明確的分級制度，直到1988年后，才將只供18歲以上年人觀看的電影定義為三級片。

“黃片，問這些干什麼，你不是真想拍電影吧。點菜吧，我了，你和小黎看看想吃什麼，隨便點。”

余天一邊遞過菜單一邊回答，腦海中不由得聯系起上次在學校門口遇到的那個曾姓作指導。

小龍知道啥是黃片。

雖沒看過也有耳聞。

暗想師傅曾經教導過不許思的教誨，他馬上臉一紅，打消念頭，又把菜單遞給姜小黎，客氣說，“小黎姐，你看著點吧，喜歡吃什麼點什麼...”

姜小黎格大大咧咧，拿過菜單，洋洋灑灑點了共計42塊錢的超豪華大餐，“什錦火鍋，茄鯧魚，鴨蛋黃霸王鴨，蟹豆腐，熏魚，紅燒蹄髈，再來六瓶橘子水，哥，你喝不喝啤酒？”

余天擺手，今天不喝，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許多事要辦。

三個人點了滿滿一桌子菜。

就算是以消費聞名的滬城也足以讓人驚詫。

服務員不敢小瞧，拿著菜單恭敬下去了。

不多時。

飯菜上桌。

姜小黎喜歡吃魚，但是不太會吐魚刺。

瞧吃飯時笨拙可的樣子，小龍自告勇，幫挑剔魚刺。

這個曾經苦命的孩子，到現在都改不了第一筷子夾向魚背的位置，因為這里的最厚，最不好吃。曾經每一次難得吃魚，他都要把最鮮的下顎留給師父。

不過很快。

他便明白過來。

筷子一轉，向魚下顎最鮮的位置，夾了一塊兒鮮的魚，第一筷子先放進了余天的碗里。

余天表示不必多禮，小龍這才全心全意幫著姜小黎挑起魚刺來。

“誒？”

吃了幾口，姜小黎忽然眼珠一轉，“小龍，你多大了？你是不是沒我大？”

們倆相差兩歲。

小龍點點頭，“我61年生人，今年23周歲。”

姜小黎又問余天，“哥，你是不是累了，一會兒吃完飯就打算睡覺了吧？”

這是自然。

余天確實乏累。

眼見如此，姜小黎眼珠一轉，對余天壞笑道，“我睡不著，我很興。剛才回來的路上，我見外面不遠有家電影院，午夜場放港城電影‘新人我要’，你們先睡，我去看看，不用管我。”

這可不行。

黑燈瞎火，一個孩子自己去看那種電影還了得？

當然了。

姜小黎確實是想了解一下港城電影的發展，并不是浪之人，這業有專攻，得從各個方面多了解多學習，是電影人必備的素質。

也別說三級片沒有藝分。

每個運鏡每個表每個作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如幾年后上映的‘人叉燒包’等等經典電影，至今不是還有許多人記憶猶新呢嗎？

余天不忍打擾的興致。

短暫想想，吩咐小龍，“你陪去，保護安全。”

小龍是真想去。

但他果斷拒絕。

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初心，他絕不是一個重輕友見利忘義的人。

“去吧。”

余天堅決要求，“今晚咱們就在大酒店的樓上住，一會兒開好房間，你們拿好鑰匙出門，早點回來也就是了。”

國際飯店的治安還是有保證的。

眼見如此，小龍只得帶著復雜的緒點頭同意，取過鑰匙之后，陪著姜小黎出門。

夜深沉。

走在路上，江風偶爾拂過面龐。

風吹過姜小黎的發梢，一抹清香撲進小龍的鼻子，恍如夢境一般。

姜小黎在前面走著，小龍在后面跟著，兩人一前一后時刻保持著半米距離。

“跟上呀！”

姜小黎回頭催促，“你在背后想搞襲嗎？”

小龍咧傻笑。

這是他保護余天的習慣，跟在后面四觀察，隨時出手隨時防備。

“來！”

姜小黎拽著他的服，“走在我旁邊，就假裝是我男朋友，我可不想讓別人過來搭訕什麼的。”

雖然帶著面紗，但遮不住若若現的貌。

小龍跟上，著脯，幻想自己此刻就是姜小黎的正牌男友，這種玄妙而又幸福的覺，是他此生都從沒會過的。

“你的項鏈呢？”

快到電影院門前，姜小黎回頭問小龍。

“在里懷兜里...”

小龍怕丟了這難得的至寶，早將它放在口里懷心臟的位置保存起來了。

姜小黎一撇，“瞧瞧你，你哥這麼有錢，你還跟個土老帽似的！咱不講究鋪張浪費，但這也不是什麼太過珍貴的東西吧，項鏈就得帶在外面才行。”

小龍聽話地點點頭，但沒手。

姜小黎也不再勸，買了兩瓶汽水和一些零食，買完電影票，進影院。

好家伙。

影院里的人真不，絕大多數都是趕時髦的年輕人和大老爺們。

此時上一部電影剛剛放映完畢。

新人我要，馬上就準備播放。

“低頭干嘛？”

見小龍剛一落座就低頭，姜小黎還以為他丟了什麼東西。

“我不看...”

小龍謹記師父教誨，一想到待會兒將會播放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他的手也開始輕微抖起來。

這是一種什麼心？

與喜歡的人在一起看黃片，這種覺，每個男人的覺可能都不一樣。

如王東岳。

他甚至可能當場炸。

但小龍心里卻不敢有任何邪。

很快。

片頭曲響起。

這部拍攝自1976年的經典電影，講述的是議院里孩蘇珊上一位正在往北京考試的英俊年輕學子的故事。

議院里的員商人和學者們提出建立無限樂趣的房間，這里關著許多孩，在一個嚴厲夫人的領導之下，時刻訓練著技巧。

電影的蘇珊最為頑固。

不但不接訓練，而且還上了一個要去京城求學的年輕學者。

一段正戲過后。

屏幕上的蘇珊與學者鉆進房間，即將發生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嘶...我就喜歡看這段兒！”

“蘇珊的表太了，等我有了錢，非得買個錄像機和錄像帶，天天在家循環播放。”

“來了來了！兩人搞上了！快看吶！”

場面逐漸激烈焦灼。

小龍雖然不看，但是聽對話也足夠讓他面紅耳赤的了。

哪知道。

正在這時。

姜小黎的小手忽然了過來，一把抓住小龍的大手。

嗡！

小龍整個人瞬間一抖，腦袋嗡嗡直響，渾發麻，雙腳的腳趾扣在一起，險些了道心。

深吸一口氣，忙抬頭看向姜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