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本以為能合這兩位大佬一起合作,可是他怎麼能忘記,自古以來,一山都是難容二虎的。
眼見捅了簍子,剛好旁邊有人沖他打招呼,他尋著借口就溜了。
“慕總,好久不見。”莫景森冷冷開口。
慕子云霾的眼神,從沈夕嵐挽住的莫景森的胳膊收了回來,迎上莫景森,一改先前的儒雅,邪魅一笑:“莫總是覺得沒有對手太寂寞了,所以想念我了?”
“對手?我好像還沒遇到過對手呢,慕總不會是說我公司前幾個月遇到的一點小麻煩吧?那能算什麼對手,不過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人做的一些間事,比如騙無知的那種行徑,太過無恥,哪里能算對手,不夠格。”莫景森說完還出一個十分唾棄的表。
慕子云的眼神冷了下來,說道:“我與莫總看法到是不同,莫總說的那點小麻煩,是真的小麻煩嗎?據我所知,是公司經營都困難了吧,還靠人賣公司湊錢來維持公司的運行?”
“我實在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莫總也有靠人的一天。”
就知道這兩人槍舌戰,總會引到的上。
沈夕嵐想解釋是自己瞞著莫景森賣的公司,與莫景森無關,可是還沒開口,便被莫景森親攬住了肩頭,并且,莫景森笑得是一臉漾:“我大名鼎鼎沒錯,但我從來沒說過不靠人啊,我的人還愿意讓我靠,多幸福的事,慕總單,你是會不到這種快樂的。”
沈夕嵐差點噴出一口唾沫來,萬幸,現在沒喝水。
莫景森什麼時候學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居然還一臉嘚瑟。
與莫景森的得意不同,慕子云的眼睛里快噴出火來了,他用力做了幾次深呼吸,突然出手,將沈夕嵐一把拉了過去:“嵐嵐,我們是近八年的好友沒錯吧?”
沈夕嵐被拉走的瞬間,莫景森瞬間變了攻擊狀態,但是,慕子云只是將人拉離他,便松了手,還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沈夕嵐對莫景森搖了搖頭,表示沒事,莫景森抿了抿,站那里沒。
慕子云深沉的眼神看著沈夕嵐,沒有要吵架也沒有因為先前的不愉快而表示疏離,只是帶著痛意問出這個事實。
沈夕嵐的心里突然就疼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是曾經全心信任的朋友啊。
垂了垂睫,點頭:“是的。”
雖然不知道現在還算不算朋友。
慕子云溫和地笑了笑:“難得你還承認我是你朋友,嵐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心地純善,我說過,不論我做過什麼,但是我沒有傷害過你,我沒有對不起你。”
按照他的邏輯,是這樣沒錯,之前也差點被繞了進去。
沈夕嵐平靜地看著他,說道:“以前我們是好朋友,很好的那種,那是因為我們三觀一致,還在你估且算是善意的謊言下,我們還同病相憐,志趣相投,還有過命的,我以為這些足夠支撐我們一輩子的友誼,不會因為互有家庭而改變。”
“但是子云,我錯了,我沒有算到的是,人是會變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慕子云的聲音變得沙啞,問后又接著道:“你可還記得,當年你生思恬后九死一生活過來,對我所說的話?”
記得,怎麼會忘。
沈夕嵐在沉默著想要怎麼回答時,莫景森一把將拉到了后。
莫景森全都豎滿了防備。
說的什麼?不用想,肯定是承諾了什麼,或許是要求一輩子陪在他邊報答之類的?
哼,想都不用想!
莫景森冷聲道:“慕總想要與我朋友敘舊也不是不可以,我這人向來大度明事理,還給足夠的自由與信任,但是這里,似乎場合不對吧?該談生意的地方,我們不如還是談談生意?”
周遭很多人本來都想上前攀談兩位難得來酒會的掌權人,結果看這氛圍,本不敢上前。
而且那樣子,看著還都與人相識,還牽扯不淺,都時不時地打量著這邊。
慕子云往周圍掃了一眼,沒有反駁:“說到生意,我還真有樁買賣想與你做,不知莫總是否有興趣?”
莫景森沒有急著回,他對沈夕嵐道:“那邊有個臺,你可以去那里風,一會兒我過來找你。”
“好。”沈夕嵐在兩道熾熱的眸注視下,僵著背脊閃去了臺。
這兩人分明水火不相容,哪里可能真有生意要做,不過是都不肯認輸,暗自用生意來較勁罷了,在那里,他們只會更興,更加沒完沒了。
這邊說是臺,其實算得上是一個空中花園了。
很大,里面圍了好幾個圓形花臺,種了各種各樣的花,晚間微風徐徐,帶著花香襲來,格外清香好聞,與里面酒醉金迷的樣子格格不。
以前也到這邊來參加過酒會,但這臺是第一次來。
沈夕嵐找了個花臺前石凳坐下,本想稍微坐一下,莫景森應該就能來了,可是剛坐下,便聽到花臺的另一邊傳來一人打電話的聲音。
“我跟了你三年,也傻了三年,你覺得我會一直傻下去嗎?我不是沒有你不行的……我要什麼?你說我要什麼?我跟著你,難道是為了好玩?……錢?我沒有錢嗎?我花過你一分錢嗎?”
聽這姑娘聲音中氣十足的樣子,像是果決的人,也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居然被渣男吊了三年?
沈夕嵐發誓,是真不想聽人私,但想換地方的時候,發現那姑娘站了起來,一道窈窕且時尚的背影,怕現在站起來,讓人發現,更不好,干脆在了角落里,想等走。
結果又聽道:“既然不想結婚就別耗著老娘,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這次我回國就不打算再出去了,我給你三天時間,要麼回來,要麼分手,總之,三天后,我一定一定去找新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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