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屁話！”

封司夜斬釘截鐵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是我親弟弟。”

“……”

封九辭眼圈驀地紅了，他吸吸鼻子，“哥……”

“出息！”

“沒出息就沒出息唄，我哥有出息就行了，嘿嘿，我這輩子只要牢牢抱住你的大，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那麼多心，多好。”

封司夜笑罵，“滾！”

“得嘞！”

封司夜一把抓住他的服后領，“往哪兒跑，去廚房找個冰袋敷敷臉，爺爺看到會擔心。”

對啊。

他還有爺爺呢。

封九辭心里涌起一陣暖流，“我這就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封司夜的表才一寸寸冰冷下來。

不用說。

九辭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世了，要不然不會問他那種問題。雖然他已經打算年后告訴九辭實，但不是以傷害他的方式。

他媽！

再一次了他的底線。

封司夜沒有猶豫，他直接把手機解鎖，找出封婷婷的電話，從黑名單里把拖出來，一通電話撥了過去。

“喂，大哥？”

“是我。”

“哥，你這通電話來得正好，我跟媽就在你別墅外面呢，保安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進去，還說我們再鬧就把我們趕出去，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簡直氣死我了。哥你趕過來教訓他們。”

“……”

原來們沒走。

被打了一掌，還生怕他去找們麻煩。

九辭就是個傻子。

封司夜冷冷道，“等著。”

他去客廳抓了件外套披上就走出了別墅。

寒風刺骨。

大雪漫天。

封司夜迎著風雪穿過院子，來到小區和別墅區的界。遠遠地就看到被保安攔住的母倆，母倆邊是他們家的車。

不用想。

九辭給安排的。

封司夜大步走過去。

“哥，這里！”

“……”

封司夜眸子微沉，他來到幾人邊，保安連忙解釋，“封先生，是二讓我們攔人的。”

“我知道，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應該的。”

見封司夜來了，卻沒有幫們的意思，封夫人臉當即就變得難看起來，“封司夜，你什麼意思？真的是你讓封九辭把我們攔在外面的？”

“是！”

封夫人要吐了。

想去扯封司夜，封司夜卻避開的作，他這一避，封夫人立馬想起封司夜對嚴重過敏的事兒，額頭青筋突起。

“封司夜，一個是你親媽，一個是你爸外面的野人生的野弟弟，你到底分不分得清親疏遠近！”

封夫人越說越怒，“還有，你讓人攔著我和婷婷是什麼意思，我是你媽，你談婚論嫁竟然避著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媽！”

封司夜格外冷靜，“你來了，還有得談嗎？”

“……”

封司夜冷冷地看著，“你都跟九辭說了？”

封夫人略顯心虛。

“我不是故意的……”

“媽，你破壞了游戲規則。”

封夫人不說話了。

一旁的封婷婷緩過勁來，“哥，你早就知道二哥是外面的小三生的？你知道還對二哥這麼好？還有……你現在是來責備媽媽的嗎？作為一個爸爸的合法妻子，爸爸把跟別的人生的孩子帶回家來養……心里該多委屈？你這個親生兒子不心疼媽媽就算了，你竟然還來質問媽媽。”

封婷婷憤憤不平，“你到底是不是媽的親生兒子啊。”

“婷婷！”

見封司夜面無表，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趕拉住封婷婷，“你別說了……”

“我偏要說。”封婷婷甩開的手，繼續質問，“你對一個小三生的都比對我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倆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啊。”

“對，一母同胞。”

封司夜沒地扯扯角，“只不過不是同一個父親而已。”

“……”

封婷婷愣住。

呆呆地看著封司夜，仿佛沒聽懂他剛才在說什麼。

封夫人也愣住了。

猛然抬頭，“你怎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負責阻攔封夫人和封婷婷的保安大氣都不敢。

媽呀。

他們是造了什麼孽。

一天之，竟然聽到封家的兩個驚天大。

老天爺。

豪門真的好啊。

他們知道這麼多，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

封夫人有些難堪。

作為母親，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揭穿婚出軌，并且出軌產……臉皮再厚也有些承不住。

“是封昊對不對？”

封夫人握住封司夜的兩只手臂，雖然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不會導致過敏，但封司夜心里還是難以接封夫人的親近。

他直接推開封夫人。

封夫人更難了，“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一直不跟我親近是不是？封昊他好高明的手段，他故意在你面前抹黑我，這樣我們分開了，你也會站在他那邊。”

“爸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

“那就是你爺爺這兩個老不死的，他們明明答應過我，這件事已經翻篇了，背地里卻這樣算計我……”

“夠了！”

封司夜厲聲打斷，“二十一年前，皇家公館，我親眼所見！”

“……”

封夫人像被人掐住了嚨，聲音戛然而止。

有些慌。

“司夜……”

想起當年的場景，封司夜眸子毫無溫度，“需要我描述細節給你聽嗎？”

“……”

封夫人徹底失聲。

靠近封司夜，試圖解釋，“司夜……你聽媽說……”

進一步。

封司夜就退一步。

見封夫人停住腳步，封司夜也停住后退的步伐，他挑起角，“知道我異過敏癥是怎麼得的嗎？”

該不會是……

封夫人豁然抬頭。

“你猜得沒錯，就是因為你。”

“……”

像是一把刀重重在心臟，封夫人呼吸有些困難。

想起來了。

司夜就是八歲那年突然得得異過敏癥。

當時還責怪老爺子老太太沒照顧好他，害他得了心理疾病。

也是從那年開始。

司夜漸漸跟生分了。

看著封司夜沒有表的臉，封夫人突然就淚奔了。

明白了。

司夜這是在報復。

因為往封九辭心里捅刀子了，所以他禮尚往來，也往心里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