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瑤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的，這覺就跟當時餐廳看到溫子良和劉曉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痛心悲憤，不對，應該要更難過。

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名可心的，知道自己的視線一直放在白傑寒上，彷彿因此想要他給一個答案。

名可心倒是落落大方的很，和白傑寒坐在林芊瑤的對面告訴店員來此的目的，選購了幾個項目。

「寒，今天就這幾項怎麼樣？」

白傑寒沒什麼表：「可以。」

然後名可心像是宣示主權般，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老公，我先進去，要等我哦。」

「嗯。」

兩人親昵的一幕險些沒讓林芊瑤噴出來。

這樣子要說兩人沒關係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為什麼白傑寒轉變得會這麼快？

大堂里只剩下林芊瑤和白傑寒，氣氛剎時變得很是微妙。

白傑寒抬腕看了下時間，朝林芊瑤開口：「到附近喝一杯？」

兩人就在店的附近找了一間咖啡廳坐下。

將近初冬，今年的天氣比往年要暖和一些，一件打底衫再一件薄外套足已，風大得很，從咖啡廳的玻璃牆看出去，行人匆匆，被吹得擺飛舞。

明明是很常見的場景，怎麼就覺得傷了呢，怎麼看什麼都覺得刺眼了呢。

林芊瑤把視線重新放回對面優雅喝著咖啡的男人上。

這種公共場合許是怕人認出來，白傑寒戴著墨鏡，林芊瑤忽然覺得他有些陌生。

明明就在眼前的，怎麼也覺得離他很遠呢。

林芊瑤並沒有主開口，低著頭攪著咖啡勺子，在等他開口。

白傑寒啜了一口咖啡後放下：「芊瑤，這些天我想了很多。」

「哦，例如呢？」很配合的答，也抿了一口咖啡，明明放了糖的，怎麼還是這麼苦。

「芊瑤，我不想騙你，可心的孩子我做了親子鑒定……」白傑寒停頓了一下，像是難已啟齒，不過最終還是把話補齊了。

「孩子的確是我的。」

一句話把林芊瑤暗忍著的緒全都激發出來，發現自己的手在抖，連聲音都帶著音。

「怎麼可能，你給我看的視頻里，名可心和一個男人的對話可以看出，孩子明明是那個男人的，你現在告訴我孩子是你的？」

白傑寒微蹙了眉頭，然後低下了頭：「對不起。」

「你去的什麼醫院檢查？一定是弄錯了，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呢。」林芊瑤整個人像是遭晴天霹雷，閃電正打中，把擊得耳朵嗡嗡作響，模糊。

白傑寒戴著墨鏡，看不清楚他是什麼眼神，他磁低沉的聲音耳邊響起。

「沒有弄錯，芊瑤，事實擺在眼前，也許那一夜我和可心真的……」

「別說了。」林芊瑤低吼了一句，臉上已是梨花帶雨。

白傑寒出手想抓住放在桌子上的手，林芊瑤急速躲開，像是躲避瘟神一樣：「別我。」

腦袋好像炸了一般。

那麼現在白傑寒對名可心的態度就有了解釋。

名可心是他孩子的媽，而林芊瑤永遠也不會有做媽媽的資格了。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淚眼汪汪的問他。

真的很沒用，不想哭的。

白傑寒像是在掙扎，半響才回答：「我不能拋下們母不管。」

林芊瑤渾發冷，可腔又燃著一把火，又冷又熱的，很是讓人難。

「那我呢？你打算把我怎麼辦？是不是打算把我金屋藏，你背著老婆孩子，有空的時候就來和我睡一覺？」

「芊瑤，不要這麼說。」他的呼吸重了一些，緒也並不像表明上那般平靜。

「那我應該怎麼說？哦，你是不是想著讓我當二.，做下地下人，你們有錢人不都喜歡玩這種遊戲嗎，白傑寒，我不是那種人，要麼是唯一，要麼分手，我很自私，兩個選擇，一是選名可心母，一是選我。」

這一刻，林芊瑤非常痛恨白傑寒，亦痛恨自己。

覺自己就像是小三著男人休掉原配的惡毒人，怎麼會變這樣？

不該是這樣的。

也不應該是這麼骯髒的。

他的回答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想聽。

林芊瑤並沒有等白傑寒回答，匆忙站起來，到了桌子，咖啡灑上，打了腹部的服，碎了一地。

白傑寒張地站起來：「芊瑤，有沒有被燙到。」

林芊瑤本不管他，站起來就往門口跑去，剛好路邊有計程車停在這裡，客人剛下車林芊瑤就鑽了進去。

「快開車。」

「好。」

司機見林芊瑤哭著上車，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踩油門，車子如弦般飛速開走。

白傑寒丟下咖啡錢追出來的時候，林芊瑤坐著的計程車已經開走，他站在原地，影高大拔，清俊英姿惹得路人注意目，他角忽地揚上，似是笑了一下。

「小姐，你要去哪？」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剛上車的客人坐後座，臉放在膝蓋上在微微泣著，這麼傷心的模樣，他想，要不就是失了要不就是親人去世了。

「先往前開著。」林芊瑤把頭放在膝蓋上，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哭，眼淚還是不控制落下。

司機沒再說什麼，就一直往前開著。

林芊瑤最後讓司機在一個公園門前停車，雙眼紅腫，不能回家。

在公園逛了一圈后覺才好了一些，中途劉珠來了電話，問去哪了，說有急事就離開了，劉珠沒再說什麼，看來是沒遇上名可心和白傑寒。

林芊瑤一直在公園坐到日落西山，傍晚才回去。

今天是星期天，林子峰也回了家。

辰辰有了玩伴也沒怎麼找，林芊瑤找借口說累，回了房間收拾東西。

之前的扶貧調研計劃因為的原因推遲了一天，明天就是和萱子一起離開北安市前往貧困地區的日子，這一次如果因為的原因再弄得推遲的話，主任那個老妖婆一定會宰了。

如果之前出差一個多月林芊瑤是很抗拒的，那麼在見了一番白傑寒后不得現在就走。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芊瑤和林媽媽，子峰，辰辰相聚告別一番后回到了電視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