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肚子很大的孕婦由老公攙扶著走在前面,公公婆婆分別走在後面,一大家子來到護士服務臺。
大概是孕婦快生了,現在來待產的,林芊瑤的視線掠過這家子人的笑臉,看著丈夫在孕婦邊鞍前馬後,最後視線定在孕婦的笑容上。
那是即將為人母親的笑容。
人都這樣,即使知道會經歷一番痛不生也願意,只為生下一個冠以他人姓氏的孩子。
林芊瑤突然想到一句話,不知道是誰曾說過,一個家庭有了小孩才會完整。
和白傑寒的家庭沒有孩子是否就不完整了?
白傑寒想要哄一個人的時候也很厲害,總是能讓林芊瑤把心思轉到別的事上,這些天有他陪著,林芊瑤也沒怎麼多想。現在沒有白傑寒在邊,看著這些溫馨的景,林芊瑤想到自己在的狀況,還有反對和白傑寒在一起的白家人,心比零下的天氣還要冷。
林芊瑤從孕婦上收回視線,看著手裡握著的手機,突然很想給白傑寒打個電話,想問問現在的他都在做些什麼,想聽聽他的聲音。
心裡既然想了,林芊瑤便不再猶豫,撥了過去。
白宅。
白傑寒是由雷霆送回來的,他扶著喝醉了的白傑寒回房丟放在床上,呼了一口氣。
白夫人吩咐好管家煮醒酒湯,和名可心前後跟著一起進來房間。
「傑寒喝這麼多你也不攔著他點。」白夫人對雷霆埋怨著。
雷霆和白傑寒自小就認識且就像親兄弟似的,白夫人也把他當半個兒子,說話也不客氣。
雷霆扶著高大的白傑寒上樓,出了一的汗,把服的領口開了幾個,鬆了氣才回答。
「傑寒的子您也清楚,他想喝誰能攔得住。」
事實上,雷霆不僅沒有攔著白傑寒,反而一起陪著他喝,但白傑寒酒量不如他先醉倒了。
在白夫人和雷霆說話的同時,名可心就像個乖媳婦一樣,替昏醉的白傑寒下鞋子大,扶著他躺好在床上,還命傭人打來溫水擰乾巾,替白傑寒臉,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雷霆眼角餘瞄到名可心,眸暗了許多,突然覺得不應該把白傑寒送回白家,傑寒醒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個人吧。
因為自小到大白傑寒除夕夜都是和家人過的,雷霆才把白傑寒送回白宅。
雷霆走後,白夫人再次來到白傑寒的房間,見名可心端著醒酒湯過來。
「可心,你現在可是懷著孕,這頭三個月最重要了,千萬不能太過勞累,這些事給傭人就行。」
名可心在白家人面前都是一副乖兔子模樣,說話聲音溫,舉止淑,極力的想要討白家人的歡心。
看了一眼床上醉得安靜沉睡的白傑寒一眼,害地淺笑道。
「伯母,沒事的,能為寒做事我求之不得呢。」
名可心是真心喜歡白傑寒,這種迷的眼神騙不了人,白夫人能看得懂。
「那好吧,我就先出去了,傑寒要是不醒,醒酒湯你喂著他喝點。」
「好的。」
白夫人離開后,房間里便只剩下了名可心和醉睡著的白傑寒。
醒酒湯還在冒著煙,名可心也不急,坐到床上,手輕著白傑寒的臉頰,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意與。
寒,等著吧,只要有這個孩子在,我一定能讓你娶了我,到時我們會幸福的在一起。
正在名可心臆想著以後和白傑寒的幸福生活時,白傑寒大里的手機傳出鈴聲。
名可心拿出手機,看到來電的備註的簡單明了的老婆兩個字,雙眸瞇了起來,眼中滿是冷。
看了白傑寒一眼,想了想,走出房間外面的臺接聽。
「林小姐。」
醫院裡,林芊瑤握著手機的手了又,神驚訝。
「怎麼會是你。」聽出了聽婉轉的聲音是名可心的,白傑寒這個時候是和名可心在一起嗎。
林芊瑤的心一下子沉了冰冷的湖底。
「怎麼能不是我,林小姐是在等著寒一起過年嗎?勸林小姐還是不要等了。」
名可心的聲音和往常一樣,聽不出是什麼緒。
林芊瑤腦海掠過許多想法,臉越發的蒼白無力:「等不等是我的事,讓白傑寒接電話。」
此時的林芊瑤語氣裡帶著一怒氣。
明明才是法律上公認的白,現在弄得跟小三似的。
白傑寒不是回去陪的家人嗎,為什麼是名可心,為什麼要騙。
很想馬上質問白傑寒。
名可心也不管林芊瑤剛才說的話,把接起電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懷了寒的孩子,今天他陪了我和肚子里的寶寶一整天,剛剛才睡著,我不想吵醒他。」
「什麼,你懷了他的孩子?」林芊瑤猶如聽到晴天霹靂,倏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聲音不知提高了多,驚得護士都向看過來。
林芊瑤這個反應徹底取悅了名可心,的角輕揚,語氣帶著勝利者的勢在必得。
「沒錯,我已經住進白家,白家把我當寶貝供著,你說這還會有假嗎。」
名可心說完,對面半響都沒傳來聲音,只聽到林芊瑤呼吸聲越來越濃。
林芊瑤蠕了好幾下,想要張,心裡已經一團,怕自己一出口就帶著哭泣聲,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手看到自己的脆弱。
深呼吸好幾口氣才開口。
「不可能,你在騙我,我不會相信的,快讓白傑寒聽電話。」
名可心嗤笑一聲:「信不信由你,林芊瑤,勸你還是識趣點主離開寒,真以為寒上你了嗎,真你他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現在我又有了他的孩子,而你了不會下蛋的鳥,就算寒願意和你在一起,白家人也不會同意你進白家的門。」
說到這裡也不管林芊瑤那邊是什麼反應,只停頓了一下下名可心又接著開口,這時的語氣含著一狠勁。
「況且,寒的本就不是你,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而已,現在我回來了,你該出局了。」
這一番話名可心早就想對林芊瑤說了,只是還不到時候,現在時候終於到了,肚子里懷了孩子就等於有免死金牌在手上,做什麼也不必像以前瞻前顧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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