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紐約休假的日子，羅納德過得很舒適，圣誕夜還和姨媽表妹吃了一頓盛的圣誕晚餐。

或許是長時間籌備和指揮拍攝電影，羅納德和現實生活有些節，他搬到了姨媽住的公寓，宅在家里好多天，每天和姨媽說話聊天，用家庭溫暖讓自己暫時忘記剛拍攝的電影。

這天一大早，羅納德又在起居室里看電視。

為了隨時觀看大統領的講話和新向，凱倫姨媽出錢給家里開通了有線電視，除了本地頻道和三大無線電視臺，家里的電視又可以看到幾十個全國各地的頻道。

這種把地方的頻道，搬到全國有線電視網絡，讓全國的有線電視訂戶都能看的做法，做辛迪加化。很多本來只是地方的電視節目，被辛迪加化以后大火。

羅納德拿起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對著電視機按了起來，電視跟著他的手勢在變換頻道。這是有線電視收視盒子配的一種遙控裝置，可以坐著換電視頻道，羅納德很喜歡。

“咦，這是什麼？”

羅納德發現電視機里出現了一個阿波羅登月的畫面，不過月面上的旗幟被從國旗更換了一幅上面有個大寫的M字母的旗子。

然后一個主持人，開始播報“歡迎收看MTV臺，世界上第一個音樂電視頻道，白天，晚上，立聲為你播放世界上最好的流行音樂。”

接著畫面一轉，MTV臺開始放起了德·史都華的音樂電視，羅納德開始興趣起來，這種時間比正常電視節目短的多音樂視頻很有意思，幾分鐘就換一首。

他們剪輯的節奏，要比電影快得多，也比電視劇快得多。

羅納德盯著MTV臺看了幾首正在排行榜上流行的歌曲MV，發現自己看這種快節奏的劇，居然理解起來毫無困難，也許是因為有音樂和歌詞，輔助了觀眾對劇的理解，不需要電影那樣鋪墊很長時間。

“接下來是滾石樂隊的最新演唱會現場”主持人說道。

“哦，羅納德，你該出去走走了，別總呆在家里看電視。”

凱倫姨媽有點不了羅納德每天宅在家里吃飯睡覺看電視，過來把他從沙發上趕起來，“出去，去買份紐約時報來，這對你有好。”

“好吧”，羅納德從沙發上起來，換上外套準備出門。

這時電話響起，凱倫姨媽接起電話，然后把聽筒遞給羅納德，“找你的，羅納德，是個孩。”

“我是羅納德，哪位？”

“我是海倫，海倫·斯雷特，拍過口香糖的廣告，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你好海倫。”羅納德當然記得，“快節奏的里奇蒙高中”開拍前，羅納德還起意讓這個孩來試鏡，不過被在電視臺的父親杰拉德以海倫還未滿18歲拒絕了。

說起來馬上新年了，海倫現在年紀倒是年了。

有時候影響電影的因素中，就有很多看來不起眼的。如果海倫年紀大幾個月，或者電影晚一點開拍，說不定海倫·斯雷特也能參演。

“羅納德，我想邀請你參加做我‘德標湯特’舞會的男伴，你愿意嗎？”

“什麼？”羅納德不理解那個舞會的名字。

“就是debutante，法語‘首次登場’的意思，這是阿利加孩初次登上社場合的一種舞會，必須要有男伴哦。”

“舞會？我沒有經驗啊，杰拉德沒給你安排其他合適的人選嗎？”

正在海倫旁邊一起聽電話的杰拉德·斯雷特忍不住了，拿過電話聽筒說道，“嗨，小子。我兒找你做男伴，你還有什麼不愿意的嗎？”

“杰拉德，你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參加過debutante舞會，不知道怎麼履行職責，聽海倫說好像是個正式的場合。”羅納德出底層，對這種上流社會的調調不怎麼興趣。

杰拉德聽到羅納德說的理由，消了些氣，看來這個幸運的傻小子還重視兒的人儀式。

“沒有這麼正式，是我們電視和電影圈子里小范圍的一個舞會。真正的國際debutante舞會逢雙數年舉辦，有很多歐洲國家的公主會來參加。

我們想為子們創造一個環境，讓有興趣進演藝圈的年輕人，在年的時候認識一些圈人。海倫邀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你，你也可以認識一些圈的年輕人。”

“這是我的榮幸。”

“記得禮賓的要求，上午亮相儀式，午餐后是嘉賓聚會……”

到了電影電視高級從業人員子人首次登場舞會的那天，羅納德穿著深藍海軍雙排金屬扣西服，配上深紅的口袋巾，灰的子，把頭發梳的整整齊齊，去了華爾道夫酒店。

這個老牌酒店，就是每逢雙數年舉辦的國際人舞會的舉辦地。杰拉德他們也把舞會定在這里，是存著提升兒們檔次的心思。

到了舞會舉辦的大廳，羅納德有點后悔。來的各位男伴都不是什麼業知名人士，以星二代為多。他還看見了紐約大學那個想拉自己進兄弟會的星二代。

首次登場舞會的節奏很慢，每個孩都單獨從樓梯上走下來，每人會有10分鐘的亮相時間。主持人介紹孩的家庭背景資料，和男伴的家庭背景。然后再向在座的各位展示禮服。

等了兩個多小時，快接近中午的時候，主持人終于報出了海倫的名字。

“海倫·斯雷特小姐，的父親是PBS電視臺自副總裁杰拉德·斯雷特……”

羅納德連忙站起來，抬頭看向樓梯上方。

只見一個大概五尺八寸（1.73米）的郎出現在樓梯上的走廊出口。穿著一套白的禮服，頭上戴著一頂二三十年代風格的白小帽，一雙碧藍的眼睛顧盼生輝。

耳朵上掛著兩個亮晶晶的吊墜耳環，脖子上還套著一串珍珠項鏈。

正是羅納德好久沒見的海倫·斯雷特。

一年多沒見，只通過幾個電話。羅納德覺得自己有點不認識海倫了。

阿利加的孩，在這個年齡，正是容貌急速變化的時期。海倫除了眉眼還像以前那樣迷人，整個人的材出落的更加出，讓羅納德有一種鄰居家的姑娘突然長大人的覺。

海倫從樓梯上款款走下，眼睛左右巡視，找著自己的男伴羅納德。看到羅納德一海軍制服式的打扮，配上修剪過的頭發和絡腮胡子，顯然十分滿意，過來挽住了他的手臂。

主持人介紹完畢以后，就是攝影師的拍照環節，羅納德忠實地做了海倫·斯雷特的男模特，拍了好幾套照片，然后兩人去了座位坐下。

“你今天十分出，海倫。可以說是舞會上最的孩。”羅納德自覺第一次在夸贊孩的時候，沒有加上任何夸張的分。

“咯咯……”海倫一笑，“你也很英俊。”

兩人相視一笑。

“你在這里等了很長時間了吧？”海倫問道。

“正是，還好最后看見你，沒有白白浪費時間。你們在樓上休息室，也要等候嗎？”

“是的，不過我們有探，咯咯……”海倫又笑了起來，“我們有朋友不斷在門口看，向我們通風報信誰的男伴最英俊。”

說笑了一會，兩人繼續等待著剩余的孩下樓梯。

“你不覺得悶嗎？我們先走吧？”海倫等了兩三個孩，對邊的羅納德說。

“不是說下午還有嘉賓嗎？”

“很乏味的幾個人，是前大統領JFK的兒子和侄子。聽我爸爸說，他們想進演藝圈當演員。”

羅納德有點不信，前第一夫人不會允許他的兒子做電影演員的吧。雖然電視上有小肯尼迪上大學的新聞鏡頭，確實長得可以做男主角。

“怎麼，你想見見他？”海倫看羅納德沒，問道。

“不，我只是在想這樣會不會失禮。”

“別想了，這又不是真正的國際人舞會，我們可以從后門溜出去，等我先去換件服。”

海倫拉著羅納德，從酒店大廳的后門溜出去。從門后拿出一個包，然后進了洗手間換服。

看來早就打算溜了。

換下禮服，海倫換上了牛仔和男式外套，項鏈也收進了包里，只留下兩只耳環。從剛才的名媛風，一下子變了紐約街頭常見的高中孩。

“我想去紐約現代藝館，你陪我去吧？”

“好，杰拉德給我的任務，可是陪你一天。”

“哈哈哈，你自己不想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羅納德架起手臂讓海倫上，兩人走出了華爾道夫酒店。

紐約現代藝館離華爾道夫酒店很近，從萊克星敦大街走過去，只要十幾分鐘。經過克菲勒大街和第五大道，就看到了紐約現代藝館與眾不同的外觀。

這里是紐約的高尚區域，一路上有很多打扮時尚的和帥哥，走路的節奏比下城曼哈頓那里的英也慢的多。

“其實我也不想來這個舞會，不過還得敷衍杰拉德一下。”海倫一路走，一路說個不停。“他答應我如果愿意來，就給我在ABC電視臺找一個演出的機會，不過我母親鼓勵我自己去找機會。”

“杰拉德還給我找了一個經紀人，不過他老是把我的一切都告訴爸爸。我媽讓我再找一個經紀人，這樣才能擺他的專制。但我又不想他傷心。”

海倫看著羅納德，這個導演了自己第一個電視廣告，讓自己在電視臺上次登場的導演，心中有點親切，把出演藝圈的苦惱一腦地都說了。

“其實一個演員，可以不止雇傭一個經紀人，沒有法律止這一條，我就是這樣。”

“是嗎？這樣好。”海倫點點頭，又轉移了話題，“我的禮服漂亮嗎？是我媽媽幫我挑的，紐約很多這種二手禮服商店，很多人穿了名牌禮服一次，就會把它們送來賣掉。”

“為什麼要買二手的禮服？”羅納德知道海倫父親是電視臺高層，母親是個律師，收不會很低。

“因為環保嘛，我媽說那些浮華的東西是虛榮和假象，應該注重實質。如果人人都拋棄虛榮，地球的資源就不會因為濫用而枯竭。”

“你說的對……”

兩人很快走到了紐約現代藝館，這里是大都會博館之外，紐約最大的一個博館，臨近中午的人流還是很多，羅納德買票進。

“我上次來看過現代藝家的展覽，你喜歡哪個現代派藝家？”海倫拉著羅納德，在大廳里邊走邊問。

“我不懂這些……”

“你太謙虛了，你不是電影導演嗎？上次我爸爸不允許我去試鏡，我和他吵了一架，后來我媽媽出面和他談了一次，他才答應我可以自由參加電影的試鏡，不過還要和他報備。”

兩人走進了一個展廳，羅納德也看向墻壁上的現代藝繪畫。

“這是梵高的星月夜，這是莫奈的睡蓮，這是達利和塞尚……”

海倫·斯雷特對這些名畫很悉，羅納德也站在近看著大師作品，一一欣賞。

“你覺悶的話，先去看你興趣的現代裝置藝展吧？”羅納德覺海倫對這些畫作都已經很悉了，怕氣悶。

“沒關系，我陪你在看一遍，大師之作總是值得反復欣賞。”

羅納德拍拍海倫的手表示謝，兩人一幅幅畫作看過去。

羅納德沒有學習過什麼畫作，只是作為普通觀眾，看著大師之作。前方是另一位大師的作品，荷蘭畫家蒙德里安的“紅，黃，藍。”

羅納德一看到這幅作品，心中就生出一種奇怪的悉，停下腳步，盯著畫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