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銳帶著母親在大草枰上轉了幾圈,便回來了。
家主夫人回來的時候,抱著洋娃娃,臉上掛著溫的笑容,步伐從容,氣質高雅。
此刻看著,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瘋子。
不過,除了凌姨迎向,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敢近前。
連藍瑞都是自沙發上站起來,人沒有走過去。
“凌姨,你陪我媽回房休息。”
藍銳見父親還在家里,知道父親有話想和他說說。
便把母親給了凌姨,凌姨有時候是會說母親怎麼樣怎麼樣,心里還是盼著母親好起來的。
現在這個家里,真心盼著母親能好起來的人屈指可數了。
“藍瑞,我先抱寶寶回房休息,你忙完了也要早點休息。”
家主夫人不再沖著兒子老公,而是直呼丈夫的名字。
這樣的時候,藍瑞咧就笑,正想回應時,就聽到兒子溫聲說道:“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明天上午我有空,帶你出去散散心。”
因為母親瘋了后,藍家人一是怕丟臉,二是怕瘋子傷人,所以不允許家主夫人出門。
可以說,自從藍晴丟了后,家主夫人已經有二十幾年沒有離開家藍家范圍。
也幸好藍家占地極廣,就算在自己家里轉悠,也不會無聊。
藍瑞的笑容僵住,眼睜睜地看著妻子抱著洋娃娃跟著凌姨上樓。
此此景,像極了二十幾年前……
“爸有話想跟我說?”
藍銳近前,捕捉到父親眼底的失落,他冷笑,角掛著的都是嘲諷。
母親瘋了之后,父親和黑如月打得火熱,現在不僅是藍家的人,是整個城的人都把黑如月當了藍家的家主夫人。
藍銳知道,也是他母親的娘家敗落了,他的外公外婆,舅舅們都死了,就只留下一個表哥獨撐著門面,卻是獨木難支。
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有藍家當靠山,他那個表哥以及公司早就被謀些人瓜分完。
所以,母親想指娘家人幫撐腰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黑如月越來越囂張的原因,因為黑如月的娘家強大呀。
“嗯,去爸的書房。”
藍瑞斂回了看妻子的視線,對上兒子那帶著嘲諷的眼神,他張張,似是想解釋,卻又把話咽了回去,最終是什麼都沒有說,扭就走。
藍瑞的書房不像別人的那樣在屋,他的是建在外面,一棟獨立的木屋,木屋周圍什麼都沒有,空曠曠的。
平時,藍瑞的保鏢守著書房,沒有藍瑞帶著,誰也不能進家主的書房,那是藍家的地。
在家主的書房里議事,也不用擔心被別人聽了去,因為無藏來聽。
藍銳選擇在大草坪中聽電話,就是學了父親的這一招。
一路上,父子倆都不說話。
黑夜,靜悄悄的。
路燈像守城的士兵,忠誠站崗,為這一片天地帶來明。
“家主,主。”
守著書房的保鏢見到父子倆過來,恭敬地了一聲。
四名保鏢是藍瑞的心腹,忠心不二,誰都收買不了,他們僅只藍瑞的話,連老家主都指使不了他們。
不過對藍銳這個主,四人態度還是很好的。
藍瑞嗯了一聲。
帶著兒子走進他的書房。
雖說是木屋搭建而,里面卻布置得相當雅致,一應家應有盡有。
藍瑞先去倒水,給兒子和他自己各一杯溫開水過來。
并沒有坐下的藍銳,徑直走到書桌前,拿起了擺放在書桌上的那個相框,里面放著的相片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全家福,也是二十幾年前拍的。
照片雖舊,保護相片的人用心,哪怕過去了二十幾年,相片看起來也像新拍的一樣。
相片中的藍瑞和夫人都還很年輕,他們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正是藍銳兄妹倆。
他和妹妹是龍胎,兩個人的相似度卻不是一模一樣,但也有四五分的相似,他像爸爸,爸爸是繼承了爺爺年輕時的值。
妹妹,母親說像極了,不過幾個月大的時候,藍銳怎麼看都無法把可的妹妹和的臉重疊在一起。
畢竟老夫人年紀大了,哪怕保養得再好,也避免不了臉上爬皺紋。
“喝杯水。”
藍瑞把其中一杯水遞給了兒子。
接過了父親遞過來的那杯水,藍銳道了謝。
“咱們是父子倆,不用那般客氣。”
藍瑞嘆口氣說道,“爸的邊就只有你一個孩子了,我們父子倆理應親近點才對。”
藍銳不說話,但從他微彎的角可以看出來,他在冷笑。
父子倆關系為什麼鬧僵,不都是父親一手造的?
嫌棄他母親瘋了,要再找一個人陪著應酬,至也該給他母親一個代吧?
可以離婚。
而不是給母親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還把黑如月往家里帶,那個人以家主夫人自居,沒趁他不在家時欺負他的母親。
“爸,你想說什麼直說無防。”
藍銳總算開口了。
他直白的話讓藍瑞噎了噎。
“你妹妹……還在找著?”
藍銳不說話,等著父親說下去。
“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生不見人,死又不見尸,姓莊的死了都又投胎了。”
提到姓莊的,藍瑞眼里有著恨意。
都是那個人害得他妻離子散的。
“丟失二十幾年,要是被人撿了去,不知道自己的世,就算現在科學發達了,想找,也如同大海撈針。”
“爸,你是不是想我放棄尋找?”
藍瑞默了默后,說道:“爸是覺得我們再尋找下去,萬一還活著,帶給的極有可能就是危險。”
“我們放棄了,他們才會覺得沒有威脅,你妹妹在某個地方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是和我們緣淺,不管在哪個地方活著,我們不去打擾的生活了吧。”
藍銳黑著臉,質問:“黑如月勸爸放棄的?”
黑如月一心想嫁進來當家主夫人,以后也是要生娃的,自然不想藍瑞的所有財產都給原配的一雙兒。
藍銳現在還是主,等嫁進來生了兒子,就不會再讓藍銳當這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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