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心裡有一桿秤，明白這玄必定是從魚怪上奪取了華之。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華，可是殺魚怪的時候，秦夙是主力，就算有戰利品，也該秦夙拿大頭。

而魚怪這一，比起靈蛇藏在頸下的那，卻顯然是差得遠呢。

江琬也不是非要跟這玄計較，但卻下意識不想秦夙吃虧。

秦夙向來重視江琬的意思，江琬說要他拉住這玄，他立刻就抬手一指。劍氣從他指尖發出，造一道極為凌厲的流，攜帶著彷彿要撕裂空間的氣勢，就向那玄去。

玄：「……」

靈蛇嘶嘶有聲。

如果此時有人能通語，想必便能明白，靈蛇是在破口大罵呢。

你娘的！

這麼狠？

有必要嗎？

草草草草草！

一邊罵罵咧咧，玄腦袋與四肢都殼，靈蛇也跟隨玄**顱一併了進去。

電火石間，一滾，秦夙這迅若流的一道劍氣就從殼之上過。

沒有破開殼，但也在那厚重的甲殼之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靈蛇：「嘶嘶嘶……」

老接連打了幾個滾，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它滾落到了雲澤道長後，然後又從殼下悄悄探出一個腦袋，對著江琬發出悠長一聲：「——」

像什麼？

不似尋常類，這老的一聲倒似龍虎嘯般，聲震四野，河面上破破爛爛的冰層又都被震得更加碎裂了。

正在飛速撤離的護衛軍戰士們左突右沖，不敢在冰面上多停留片刻，只是一邊閃躲著冰上的裂，一邊加快速度離冰河。

秦夙卻不管那許多，眼看一道劍氣未能奏功，他立刻便將手按到了腰側劍柄之上。

靈蛇：「嘶嘶嘶……」

聲音中憤怒之意越發明顯，老眼珠子滴溜溜一通轉，卻是左顧右盼地，似乎在尋找逃生之路。

眼看這兩個……或者是一個？江琬也弄不明白這一蛇一究竟算是什麼種，又或者當真是與傳說中的神玄武沾親帶故，總之，且將它們當做是兩個個吧。

眼看這兩個傢伙的神態作無不充滿靈，再想想這兩位雖然有取戰利品的嫌疑，卻到底也與秦夙共同戰鬥過，不說別的，戰友誼總該是有幾分吧？

總不好因為它們是異類，就直接喊打喊殺。

江琬心下約生起了幾分赧然，倒有些抱愧了……咳，剛才秦夙攔他們的時候喊得太急了，秦夙出手這麼狠，也有的鍋？

如此思緒電轉，江琬心中忽然靈一閃。

對了，啟靈！

就在秦夙手按劍柄，將要拔劍，而老又將閉上，同時頭顱左轉，就要往旁邊一道冰裂滾去時，江琬忽然抬手掐訣。

的作極快，快到甚至超越了秦夙拔劍的速度——

當然，這不是說的作就真的能快過秦夙了，這也是秦夙看神態變化，與心有靈犀，因而故意放緩了拔劍的速度呢。

說時遲，那時快。

江琬手上掐訣，口中一喝：「萬冥冥，啟爾靈慧，疾！」

一道清從手中出，而此時此刻，老正躲在雲澤道長後呢。

雲澤道長臉上表也正糾結。

就在這個時候，清飛至，卻又極靈地忽然拐了一個彎。

後方，正做閃躲的老彷彿有所應，忽地卻是將頭往清飛來的方向一探。

纏繞在它頸間的靈蛇速度卻更快，因為它的軀更長，當老的頭顱探出，轉向清時，靈蛇卻早已拉長軀，刷地就將自己的頭顱撞上了那道清。

清落了靈蛇的頭顱正中間！

靈蛇歡喜地「嘶」一聲，隨即閉目不了。

老：「……」

老只是睜大一雙圓溜溜的眼，漉漉的向著江琬看來。

好傢夥，真是低估了這兩位的靈。

它們自己能應到，知道啟靈是好東西！而且，它們居然還會為誰先獲得這一道啟靈而產生爭搶。

江琬立刻又掐一訣，清再度在指尖匯聚，但這一次卻並不急於將這啟靈發出去了。

慢悠悠地先問：「想要我這一道啟靈？」

老連忙點頭。

江琬道：「要我這一道啟靈也可以，但你們在獲得啟靈之後，可不能再跑了。咱們好好聊聊，明白嗎？」

老又點頭。

不得了，就這靈，不用啟靈，它也聰明得很啊。這要是用了啟靈以後，還真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呢。

江琬思及此，就更不著急將手中的啟靈發出去了。

右手托住那道清，左手卻從腰間一個斜掛小包中探。

下一刻，手中多出了一顆清香的丹藥。

這是歸元丹，養元丹的超高級版本！

其中主要用的是兩百年年份的老人蔘。

此外，還有雲海泉配其中，論功效雖不如星河丹神奇，卻也是窺神境所能使用的補氣養元的最好丹藥。

說是一枚靈丹，半點也不為過！

此丹藥一出，莫說是老，就是雲澤道長的眼睛也一起跟著直了。

這兩位顯然都是識貨的高手。

江琬不不慢地道：「此為歸元丹，為我親手煉製。譬如你口中那銜草，若直接吞服，效果雖有，卻也必然是要浪費大半。但若是由我來煉製，則其十功效，都將能發揮到十二！」

沒錯，江琬這是不但不想放過靈蛇頸下藏著的那點魚怪華，同時也打上了老口中那銜草的主意。

但也自認不是巧取豪奪之輩，這老既然如此有靈，那就不能再當做是尋常可以任意宰割的畜生來看待。

有靈，可以流的種，江琬都將其看做是獨立個。

既然如此，再做強盜就有失準則了。

那就談個條件，然後互相易，不也好的嗎？

老一抬頭，雙目炯炯來。

江琬道：「你這銜草，若你信得過我，我便將其煉靈丹。其餘配藥不需你出，丹之後，你得一半靈丹，我得一半靈丹，如何？」

說著，為表誠意，終於手指一彈，就將手中那道啟靈的清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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