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喬蕎,商陸想也不想問,“什麼事?”
秦森見他饒有興致,不由吐槽一句:
“剛剛還跟我說和工作無關的事不要提,一聽是喬蕎,馬上來了興趣。商陸,你最近真的很不對勁兒。”
商陸黑著臉,“趕說。”
秦森把事跟他說了一遍,他的臉越來越黑沉沉的。
然后,秦森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道:
“商陸,這件事你好好解決一下吧。畢竟,這是三個人的終幸福問題,理不好,對大家都不好。”
秦森走后,商陸抿了一口咖啡。
放下咖啡,他立即給商仲伯打了一通電話。
自從商仲伯從喬蕎的出租屋搬走后,他又回到山莊過著下地干活養牛養的原生態生活。
上次喬蕎說他的烤牛排好吃,他又特意從國外空運了好幾頭蘇丹牛。
這會兒,他正給蘇丹牛喂著威士忌。
因為蘇丹牛生長的過程中經常喝威士忌,質會特別醇香。
商陸問,“爸,你在干嘛呢?”
“喂牛呢。剛給小牛崽喝完一瓶威士忌。”
“你就不能跟秦叔叔他們打打高爾夫,天天喂牛喂的。”
“我不喂牛喂,等喬蕎懷孕做月子的時候,拿什麼營養提供給,難道也給買那些喂激素長大的牛啊啊,讓和孩子被激素殘害?”
“懷孕生孩子的事還早。”
“總要先養大放在那里,難道等懷孕了才現養嗎?”
商仲伯發覺,現在跟商陸提喬蕎懷孕的事,他一點也不抗拒。
還早?
這意思是說,讓喬蕎懷孕生孩子,在他的計劃之?
只是要晚一點才提上日程?
商仲伯突然心大好,“商陸啊,找我什麼事?”
“爸,你讓人把我的結婚證,給我送到我辦公室一趟。”
“突然拿結婚證干嘛?”
“有用。”
“讓我猜猜,因為靜曉回來了,所以你要用到結婚證?”
“你不用管,反正你讓人把結婚證給我送過來。”
“行,行,行。我就不替你保管了,既然是你的結婚證,你以后自己保管。”
下午四點半。
商陸收到蘇靜曉的微信:
商陸,你有空嗎,我剛從國外回來,想見你一面。要是你沒空的話,就算了。
如果是以往,商陸會果斷的說沒空。
懂事的蘇靜曉,也會回一個哦字,然后不再打擾他。
但這一次,商陸果斷的回復:你來我公司吧,我讓書直接領你到我辦公室。
那頭的蘇靜曉,竊喜極了。
從來不回應的商陸,今天竟然同意去他的辦公室。
這意味著什麼?
多年來的追求,終于有回應了?
蘇靜曉是秦森老婆蘇靜嫻的妹妹,人格外的溫婉安靜。
半個小時后,蘇靜曉被商陸的書領到了他的辦公室。
但這會兒商陸不在。
蘇靜曉一個人在辦公室等著。
打量著商陸工作的地方,看著他辦公室的布置,想從這些布置中,發現更多商陸的喜好。
“看什麼呢,這麼好奇。”
商陸回了辦公室,直接大步繞過辦公桌,從屜里拿出一個紅本本出來。
高興的蘇靜曉,并沒有發覺他掌心下按著的東西,是結婚證。
從包包里拿出一塊包裝的男士名表出來,“商陸,這是我從拍賣會拍下來的表,全世界僅有一塊,想………”
想送給你四個字,蘇靜曉還沒說出口,已經被商陸斬釘截鐵。
“靜曉,我結婚了。”
“……”蘇靜曉以為自己聽錯了,整個人錯愕又慌神地看著他。
他重復了一遍,“對,我結婚了,這是我的結婚證。”
“這怎麼可能呢?”像是要掩飾自己的痛苦,蘇靜曉悲涼一笑。
商陸什麼也沒有說。
他讓蘇靜曉自己消化。
畢竟,他不好給任何安。
無法回應的,便不能給予任何希。
32歲的商陸在豪門,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又集智慧與才能于一,優秀出到無人能比。
這些年追求他的人也很多。
但他子冷,有的人追著追著,知道沒希,也就放手了。
唯有從小和商陸一起長大的蘇靜曉,一直百折不撓。
但蘇靜曉不敢追得太猛太烈。
每次都很安靜乖巧,如果商陸不想見,絕不會打擾。
緩了好一會兒,蘇靜曉才反應過來。
“你結婚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
“沒讓任何人知道,這事,連我自己也覺得很突然。”
蘇靜曉的眼里,忽然有了淚。
但忍著不哭。
很有禮貌地問,“我可以看一看你的結婚證嗎?”
商陸嗯了一聲。
蘇靜曉說了聲謝謝,然后抖地拿起他的結婚證。
鋼印。
結婚證字號。
還有結婚照……
以及結婚照上,那個長得很有辨識度,很漂亮,很英氣的子。
那一刻,蘇靜曉很想夸一句,你老婆真漂亮。
但嚨發,聲音嘶啞,口如堵了浸水的棉花,說不出一句話。
盯著照片上的喬蕎,久久地打量。
真的很英氣,很漂亮呢!
也真的是個很有福氣的孩子,竟然嫁給了商陸這樣出又潔自好的好男人。
良久后,蘇靜曉才雙手抖地合上他的結婚證,痛苦地放回桌上。
一如,要放下這段二十多年的和仰慕一樣。
抬頭,笑著道,“商陸,恭喜你。祝你和你太太,百年好合,凰于飛!”
商陸:“會的,謝謝!”
“商陸,放心。我很有分寸,以后不會再來糾纏你的。”
“我從來不覺得你有糾纏過我,只是我們倆沒有緣分,也不合適。”
緣分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不會因為誰先認識,誰就能得到。
它就在那個該出現的點,一直等著。
等到了,就是了。
商陸覺得,他和喬蕎,必定是有緣分的。
聽他說這些話時,蘇靜曉笑了。
但笑著,笑著,就掉眼淚了。
掉不爭氣的淚水,努力保持微笑,“我該回去了。”
轉后,蘇靜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邁開步子,怎麼離開的。
一定很狼狽吧?
走出去,到了正要找商陸有事的秦森。
“靜曉?”
“姐夫!”
秦森看哭了,用腳指頭也能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商陸結婚的事,他跟你說了。”
蘇靜曉笑了笑,“沒事的,這就是命!”
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不是你的,再怎麼執著和堅持,也未見得會開花結果。
蘇靜曉是個明白人,不會再糾纏商陸的。
“你不怪商陸嗎?這些年,他對你夠冷漠的。”
“有什麼好怪的。這些年,喜歡他和追求他,從來都是我自愿的。我遵循自愿原則,不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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