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見芋子像風一樣跑了出去,放下餅子和碗,一步到床前,“咋了?出啥事了?”
云阿姆搖搖頭,“芋子青巫去了。”
石山急的團團轉,“咋又不好了啊?我上的臟東西已經洗干凈了啊!我兒子上是不是還有臟東西?”
“我也不知道。”云阿姆說著退到一旁。
石山眼淚汪汪的著渾滾燙的尤鹿,“咋辦啊?阿鹿,阿鹿,你別嚇阿父啊!”
這時堯小青和芋子回了醫療室,石山急忙讓到一旁,“青巫,快看看他咋了?”
“我看一下!”
堯小青急忙上前,了尤鹿的額頭覺得比剛才還要燙,脈搏和心跳也加快了。看了一下傷口周圍,止住了,卻沒有消腫。
喂了退燒藥和湯藥,又開始發熱,看來傷口已經染了細菌,眼前只能給他用阿莫西林了。
“他娘的,真是怕啥來啥!”
堯小青低聲詛咒了一句,讓芋子再給他吃一粒退燒藥,跑去去打了盆涼水,用紗布浸,讓云阿姆把他腋下,還有前后背都拭了一遍。
“石山首領,”堯小青看著他,鄭重其事的說道:“我這里有一種藥,給尤鹿吃下后運氣好他活,運氣不好,他就要去侍奉神靈去了。你來決定,要不要給他吃?”
石山看著堯小青,神晦暗,“青巫,只有那個藥才能治好他嗎?”
堯小青說道:“對!眼下只有那種藥,對他才有幫助。”
石山跌坐在炕上,用力了臉,抬頭看著堯小青,“不吃會咋樣?”
堯小青想了一下,道:“如果他熬得過去,也有可能會醒來。”
石山的心像在火里燒一樣,看著芋子和云阿姆忙碌著給尤鹿喂藥退熱,他也拿不定主意。
孩子不容易養大人,就算他是一族首領,也只有兩個兒,兩個兒子。
堯小青靜靜的看著他,等他做決定。
石山想了一會兒,站起來紅著眼眶說道:“給他吃!”
“好!”堯小青從醫藥包里拿出阿莫西林,看了一下說明,摳出一粒喂給尤鹿吃下。
忐忑的看著尤鹿,用數數來計時,時間一到,堯小青急忙查看他上,有沒有沒出現過敏的癥狀?見一切正常,退燒藥也開始起效,才松了一口氣。
石山見堯小青的臉松快起來,“青巫,尤鹿沒事啦?”
堯小青點點頭,“眼前看來已經沒事了,你去吃點食吧!”
石山搖頭,“吃不下,等他醒了一起吃。”
堯小青理解他的心,讓云阿姆把食拿去溫在罐子里。
大概過了大半個小時,尤鹿睜開了眼睛,看到坐在炕沿上的石山,虛弱的了一聲,“阿父,我在哪里?”
石山激的上前,“阿鹿,你總算醒了,青巫,你來看看,他是不是沒事了?”
“好!”堯小青微笑著上前拿起尤鹿的手,把了把脈,見脈象已經平和,燒已經退了,“等到天黑沒再發熱,就沒事了。”
石山聽后稍微松了一口氣。
尤鹿瞟了一眼堯小青,“阿父,我們在哪?這是誰的人?”
石山知道自己兒子的病,呵斥道:“不許胡說,這里是堯山部落,是堯虎的兒青巫,是治好了你的傷,救了你一命!”
尤鹿這才收起了輕視的神,“以前就聽木芽提過堯山部落的青巫,原來你還沒我阿妹大。”
堯小青笑了一下,沒有做聲。
石山笑道:“你別看青巫沒你阿妹大,本事卻比大巫的本事還大!阿父實在沒辦法了,才把你送到這里……,咱們要好好的報答。”
尤鹿連連點頭,沖著堯小青笑道:“青巫,我會報答你的。”
再次聽到報答這話,堯小青客氣的笑了笑,“我已經收取了石山首領的報酬,盡力醫治你是我該做的事。我讓人把食端上來,他幾天沒吃食了,只能給他喝粥。”
石山點頭,“好!你們的食很好吃,我也喜歡吃。”
堯小青讓芋子把溫在罐子里的食,取了出來喂給尤鹿喝下。
石山見兒子能喝下一碗粥了,心里松快起來,放松后就覺到疲倦,坐在那里昏昏睡。
堯小青對他說道:“石山首領,你們好好睡一覺,有事我。”
石山激的點頭,“好。”
堯小青收拾好醫藥包,芋子收拾好碗筷放進竹籃,兩人帶上門走了出去。
尤鹿斜靠在皮上看著石山上的豎褐,“阿父,你上穿的啥啊?看著真神!”
“這是堯虎穿的,他們說這,穿上還舒服。”石山上炕躺了下去,“唉!他們這里真舒服,看著也亮堂,不像咱們住在山里面,黑黢黢的。”
尤鹿看了看窗臺上的黃小花,“阿父,咱們回去也砌一個這樣的山。”
石山閉著眼睛,有些得意的說:“這不山,房子。”
“哦!房子住著舒服的。”尤鹿側躺下,耳邊傳來了石山的打鼾聲,他拉起皮搭在石山上,也睡了過去。
*****
山上的木芽和那些勇士,百般無聊的坐在林子里。
木芽起看了看放哨人藏的大樹,朝后面的山丘走去。從那道緩坡朝山下的樹林跑去。
穿過樹林,去了河邊,發現河邊的野草枯黃,原本寬闊的河面變淺變窄,在河面上打鬧嬉戲的水鳥和野鴨,也比以前了。
看著那些野鴨和水鳥,想起了以前和大阿姆一起采集食,撿鴨蛋的日子。
坐在曬得溫暖的石頭上,捧著臉嗚咽著,“大姆,你不要再怪我了,我也沒有辦法,我害怕死掉……”
哭了一會兒,掉眼淚爬了起來,朝堯山部落走去。
忽然看到對面有十幾個男人走來,打頭的人里就有堯虎和大石,急忙躲在了干枯的蘆葦叢后面。
堯虎帶著大石幾個,和扛著一頭雄鹿的姜離往回走,他們也看到了木芽。
大石說道:“首領,前面那個是不是木芽?”
阿蟲說道:“就是木芽。跑到河邊來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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