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理直氣壯,指指自己額頭,“我總跟人打架傷啊,很費醫藥費的。”
見周顧看著,又道:“你沒來江寧前,我額頭不是跟陳州打架磕破了嗎?怕落疤,用的是千金一瓶的凝脂斷續膏,這筆銀子從給我攢的嫁妝里出。”
周顧想起來提過,無語了,“真是為難蘇伯母了。”
若他娘有這麼一個兒如此敗家,估計都不見得有大夫人的好涵養,竟然還一直慣著,早打死了。
蘇容嘆氣,沒說的是,費醫藥費,也是有原因的,哪里是跟人打架那麼簡單,是經常遭遇刺殺,為了不讓人擔心,也只能惹事兒跟人打架,用來掩蓋了。跟大夫人說一句我今天又因為什麼什麼原因跟人打架了,總比告訴我今天又被人差點兒殺了要好吧?至不會嚇的提心吊膽,從此把關在府里不讓出去強。
“你的嫁妝,還攢得夠嗎?”周顧問。
“攢得夠的吧?”蘇容也不太確定,沒好意思說,還打算只上轎子呢。
“那你以后打點兒架吧?”周顧本來想說“其實你的嫁妝攢不夠也沒關系。”,但覺得這話不對,于是改口了,“讓蘇伯母點兒心吧!”
蘇容點頭,“行吧!”
反正,在冬練三暑夏練三伏下,的手如今一般人也殺不了了,而那些要殺的人,只要不出江寧,又不會名目張膽派大批人來殺他,也用不著總讓自己傷了。
問:“我們回去休息吧?”
周顧點頭。
蘇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周顧與方向相反,走了幾步路后,回頭看,見夜下的背影纖細,月灑在上,澤溫,就這麼看的話,怎麼看怎麼歲月靜好,偏偏的子與的外表毫不沾邊,他笑了一下,轉回頭。
蘇容在他轉回頭后也回頭,便看到周顧長玉立遠去的影,月華流水,年郎上因了月,落下一清輝,風姿獨,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想,周顧可真好啊,不知道有沒有福氣嫁給他。
周顧的書信,快馬加鞭,兩日后,便送到了東宮太子燕回聲的手里。
此時,距離他前一回派人傳了口信回來不過一日,燕回聲已安排人手去徹查南平侯府與江州刺史府,如今又收到周顧的書信,以及與他的書信一起送來的南平侯世子寧池的書信以及信,他頗為訝異。
“殿下快打開信看看那小子信里寫了什麼?”秦太傅正在。
燕回聲點頭,先打開周顧的書信看罷,遞給秦太傅,然后又打開寧池的信,看罷后,也遞給秦太傅。
秦太傅跟著燕回聲一起看完信后,有些高興,“本以為這小子不著調,沒想到出了京城,去了江寧,倒是著調了,知道為殿下收攏人才了。”
燕回聲失笑,“太傅您總是對周顧要求太高,這些年來,周顧抱怨,說總是聽不見您夸他。”
太傅胡子翹了翹,“老臣是怕夸他一句,尾翹上天。”
燕回聲笑著搖頭,拿起寧池的玉牌,看了一眼后,放下,對秦太傅詢問:“依太傅之見,此事該如何理?”
“寧世子既然誠心投靠,殿下自然是要將人收了的。但首先是要幫寧世子破局,讓他不再南平侯掣肘,才能施展開拳腳,相助殿下。”秦太傅捋著胡須,“上次殿下在江寧被人刺殺,還沒查出是何人的手筆,但如今得知江盛有意投靠大皇子,殿下被刺殺之事怕是與他不開關系,他殺您,應是向大皇子投誠。既然如此,不若先了他,自然也就破了寧世子不愿娶江盛兒的局,先解了他的困境,待了江盛后,看南平侯的反應,再進一步商酌下一步策略。”
燕回聲頷首,“江盛,倒也容易,將我被刺殺的線索,指向江盛就是了。但是江盛了之后,誰來繼任江州刺史?”
“江寧太守蘇旭已在江寧待了十幾年了,他也該挪一下了吧?總不能在江南太守的位置上告老。”
“蘇旭這個人,沒什麼上進心,似乎打算老死江寧了。”燕回聲琢磨片刻,“不過孤倒也好奇,老國公竟然給周顧訂下了他家的庶,不知這里是否別有。”
“老國公嚴,連周顧都沒告知原因,怕是不簡單。如今護國公府與蘇太守府有婚約的消息已傳出了,連陛下似乎都有些震驚。”秦太傅道:“老臣近日已派人在查了,但至今也沒查出什麼來。”
燕回聲點頭,“父皇雖制孤,但倒沒有限制護國公府與孤來往。”
秦太傅嘆氣,“陛下如今愈發……”
他想說什麼,但心知肚明的事兒,自不必再說,索住了,繼續道:“不過不管有何,總之護國公府與太守府有婚約之事是事實,此時若是借機將蘇旭提一把,陛下想必不會反對。再者,雖讓蘇旭繼任江州刺史,但沒離江寧,江寧依舊在他的管轄之,蘇旭本人應該也不會有意見。再說,太守府的庶門楣太低了,江州刺史府的庶雖然也不夠看,但總是份提高了點兒。”
燕回聲點頭,“周顧信中沒說與那蘇七小姐相的如何,但他既然有心思為孤引薦寧池,想必相的應是不錯。”
秦太傅道:“這門親事了也好,家立業,他才不至于子太跳,會安穩下來,踏實朝輔助殿下。”
燕回聲想起周顧走時他說今年不想科考的話,不知周顧會不會去了一趟江寧回來后改變想法,暫且下,沒與秦太傅提。想了想,道:“派人去南平一趟吧,帶著孤的信,給寧池。”
“此事甚重,得派個妥帖的人去。”秦太傅心思又轉回寧池上,“不能讓南平侯察覺寧池已投靠了我們。”
燕回聲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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