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謠言四起

七日了，他們趕了整整七日的路，馬不停蹄的趕，吃不好睡不好，可他們沒有抱怨。

因為負責運送他們的兵更累，要時時提防路上遇到的危險，比如難民。

是的，難民！

路上難民眾多，瞧著像是從不知名的村或縣出來的，他們的方向只有一條，便是去楠州府的路，因為距離那座府城最近。

那些難民個個骨瘦嶙峋，上除了一裳什麼都沒有，他們時不時會跑來跟兵要糧。

可兵負責參軍的人口糧已不易，哪還會有多余的糧食，一般都會直接趕人走。

蘇懷涑看的難，看他什麼都做不了，唯有看著。

蘇三狗跟窩在角落里喃喃道：“好在村民們沒去逃難，這種況不得在半道上死。”

他看見不搶糧的現狀，下手的對象往往都是老人、孩子和人，只因他們手無縛之力。

“是啊，沒想到是這種況，對比之下，村里可是好太多了。”蘇層低聲附和。

“唉，也不知沒聽勸，走到的那幾家咋樣了？”同村的一中年漢子嘆氣。

牛車上坐著的全部是同村人，在他們后或前方，有數不盡的車輛，而車上坐滿了男人。

每個年齡段的都有，除了四十歲以上的漢子，這種年紀已不適合上戰場。

“甭管他們了，眼下自己都顧不來。”

“就是，我們這一去也不知不能不活著回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可以給家里省幾口口糧。”

“這到是。”

他們七八舌，議論紛紛，但不怎麼敢大聲說話，畢竟是百姓，對那些個威嚴的兵打怵。

雖然他們每日只能啃饅頭，味道說不上好，可有吃的就不錯了，瞧見那些難民的景象，他們頓自己都的境還不算太差。

沒瞧見一路走來，有不難民為了口吃的，都選擇參軍了嗎？

參軍有可能會死，但不參軍很快就很死，兩者一對比，選擇哪個顯而易見。

蘇懷涑沒加他們聊天的陣營，而是慢慢挪到車頭，從懷中拿出一塊糖，塞給一穿著兵副打扮的漢子。

“這位大哥，初來乍到，在下什麼都不懂，可否能告知一二？”

俗話說的好，吃人短，小兵撇了他一眼，再撇了眼手中的糖塊，無意識瓣道：

“何事，問吧？”

他們吃的糧食同是干的饅頭，有味的糖對他來時說是極大的。

“好勒。”蘇懷涑眉開眼笑，幾日沒洗臉，也抵不住他那張俊逸的臉。

“敢問我們去往邊境，是要鍛煉一番還是去了便上戰場？”

小兵掰小下一小塊糖塞里過過味，“自然是要鍛煉的，什麼都不會，上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嗎？”

“是是是，小的愚鈍了。”蘇懷涑趕忙道。

不是提槍上陣就好，這樣指不定有多百姓死掉。

也不知鍛煉多長時間，戰事這樣危急，想來不會很久。

車上之人均是看著他長大的哥哥和伯伯，還有些同齡的玩伴，他不想他們出事。

所以打算趁鍛煉的時間多教他們一些自保的能力，這樣活下去的幾率就大一些了。

路途慢慢，他們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

謠言四起，傳著傳著就了真，曲氏肚子里的孩子遭到了村民們的懷疑。

而過了沒幾天好日子的曲氏又開始戰戰兢兢，生怕娘也信了去。

雖說不怕影子斜，可如若說的人多了，拿不出證據，一張是敵不過白來張的。

“娘，這孩子是蘇層的，那等事給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呀。”曲氏肚子泣不聲。

“娘信你，那些人閑著無事干，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搞這些有多的沒的，看來們是吃的太飽撐著了。”

棉婆子那一個氣呀，可先從哪個賤人里說出不知，總不能挨家挨戶去質問吧？

“娘，您信我？”曲氏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瞧。

自己都想好了要是不信，自個就上吊算了，沒想娘居然這麼輕易的信了？

“你是我兒媳，不信你信誰？”

曲氏雖然有小病，可這等敗壞名聲的事沒膽子做，棉婆子是曉得的。

“唔，娘！”曲氏一個沒忍住哭的稀里嘩啦，咚的一聲，雙膝跪了下去，“是兒媳的錯，從前那般不是人，辜負了娘的心意。”

事出后對棉婆子不是沒有埋怨，埋怨歸埋怨，沒任何想法。

眼下無條件的信任讓曲氏不已，終于明白自己遇到了怎樣好的婆家，對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到不恥。

“知錯能該便是好孩子。”棉婆子將人扶起，“近日你做的很好，有好好的在懺悔，娘原諒你了。”

并非是因為孩子，而是的表現得到了認同。

“謝謝娘，是兒媳不孝，日后不會再犯錯，會好好孝敬您的。”

有這樣好的婆家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先前是恃寵而驕了，仗著相公疼，作天作地，把好好的一個家鬧的飛狗跳。

“無需你孝敬，把孩子養人便是對我老婆子最大的回報。”棉婆子原本是笑著的，可說到后面眼眶逐漸潤。

“我不是那等惡婦，若層兒遭遇不測，你想在便走，但孩子是層兒留點的后，必須留給我老婆子。”

普通百姓參軍意味著死亡，作為家屬，他們要有這個自覺。

“娘，兒媳不會走的，無論如何都不會走。”

是的，曲氏不走了，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走，要守著層哥的孩子長大人，哪怕是守寡。

棉婆子失笑，拍打著的手背，“日后的事日后再說，原以為你們這輩子不會有孩子，眼下突然有了，是好事啊！”

對于曲氏，是有虧欠的，不然不會容忍在家里撒潑這麼多年。

曲氏嫁過來不久便有了孕，可猶豫疏忽，沒人知曉懷了孕，自個也不到。

那年秋收，為了能順利將糧食收進糧倉，家中所有人出，忙活了下小半個月，也就是那時，曲氏勞累過度流產了。

落下一個難有孕的病，時隔五六年過去，的肚子再沒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