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正坐好，兩人對視片刻。

孔娜開口道，“你是認真的，不是說說而已，你是真的想和柳佳琳離婚？”

姜恒頓了頓，點了點頭。

孔娜說道，“是遇到讓你心的人了？這一次，和以往的那些人有什麼不同？能和我說說嗎？”

姜恒沒遮掩，“是……初。”他急忙道，“但是你別跟柳佳琳說，我怕又找事兒。”

孔娜點點頭，“我就猜到會是這樣，你閱人無數，什麼樣的孩子沒見過，能讓你心且收心的人，一定非常特別。”

孔娜無力笑笑，“我發現，只要是個男人，都逃不過‘初’的魔咒。”

姜恒同樣無奈一笑，“算是很特別的存在吧。”

孔娜直言開口，“那你和柳佳琳離婚以后，對我是怎麼打算的？有想過嗎？”

姜恒搖搖頭，他的確沒想過，他也沒想那麼遠。

當然，這樣的結果，也如孔娜的預料。

孔娜開口道，“如果，你和佳琳真的離婚了，那我估計，距離你心的人進門，也就不遠了。到那時，就是我離開的時刻了。”

孔娜故作坦然，“我不會強求什麼，也不會賴在姜家不走，但我畢竟懷了你的孩子，我想給我的孩子，一個穩定的落腳。”

姜恒開口道，“你說。”

孔娜道，“房子，車子，還有養孩子的開銷，你會負責的，對吧？”

姜恒有點意外，意外孔娜的這份豁達和勇氣，這甚至讓他忘，他和，當初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這樣一個冷靜又漠然的人，讓他覺得陌生又敬佩。

孔娜說道，“我剛剛想過了，一套市區四環的房子，一輛代步車，養孩子的費用我大概需要三百萬左右，有點高，但畢竟是你的孩子，要富養的。”

姜恒沒有過多思考，眼下的談判簡單明了又痛快，他若是不答應，他才是真的傻

姜恒應了聲。

孔娜說道，“那就這麼說好了，剛剛列舉給你的，都是我必須得到的，等你日后重新組建了家庭，我會盡量不去打擾你的生活，你們想來看孩子的時候，就去我那里看，我會非常歡迎的，畢竟，你母親非常喜歡孩子。”

姜恒深吸氣，他折服于孔娜的勇氣和決定。

他開口道，“那你以后都不嫁人嗎？你帶著孩子在邊……”

孔娜搖著頭，“我不結婚，我這輩子都沒打算過結婚，沒什麼意義，一張紙而已，能說明什麼呢？反而，扯了那張證，還會陷各種經濟糾紛之中，你賺多一點，賺一點，都能撕扯得頭破流。”

孔娜笑笑，“其實，我喜歡這種生活狀態的，我懷了你的孩子，孩子的后有個強有力的靠山，我一輩子不結婚，這孩子也不會被婚姻背后的瑣碎所牽扯，我和孩子都會得利。相反，如果我跟別人結了婚，我想，你的母親應該會非常不滿。”

姜恒面復雜，他詫異孔娜的所思所想，“是，你把一切都想得很通。”

孔娜長舒一口氣，“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的那位，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姜恒會心一笑，想起妮，他笑得像個小男孩。

孔娜挑挑眉，調侃道，“瞧瞧，瞧瞧！看樣子，你的這個初，還是蠻厲害的，能讓你這個海王收心上岸。”

姜恒說道，“你會見到的，因為我打算……把我的一切都向坦白，不做任何瞞。”

孔娜看著姜恒的眼，“你這次來真的。”

姜恒說道，“其實我最開始還以為，你要像柳佳琳一樣跟我鬧一鬧的，謝謝你沒為難我，不過你放心，我會在金錢上盡力彌補你。”

孔娜說道，“沒什麼好為難的，畢竟我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只是想讓我和孩子都過得好一些。說白了，我也有私心，好聚好散唄，還有什麼可鬧的。”

姜恒一時愁眉，“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應付柳佳琳。”

此時此刻，孔娜非常想說出，有關柳佳琳出軌的事，畢竟，曾幫著姜生調查過柳佳琳。

可這個念頭，很快便被了下去，會忠誠于姜生，不會攪姜生的計劃。

最重要的一點是，只想拿到屬于的那份利益。

對姜恒是沒有的，也知道，姜恒對也是沒有的，那些混的關系和同床異夢，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年人談，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

隔日。

醫院。

柳小拿到了檢結果，一切正常，除了腦部拍片出了一點問題，其余都無大礙。

而有關腦部的問題，還要等見了專家醫生才能解，檢只是基礎檢查，解決不了槍傷和神經方面的問題。

車子里，向柏凱坐在駕駛座，柳小坐在副駕駛，柳小正打電話給張明發報平安。

電話掛斷以后，向柏凱眉頭擰，“所以，醫生沒說你腦部的問題，初步診斷都沒有嗎？”

柳小說道，“人家建議我去更大的醫院詢問專家，畢竟我的后腦勺有傷口，人家都搞不清楚我這傷是怎麼來的。”

向柏凱帶著幾分愧疚，“的確，小醫院經驗。”

向柏凱擔憂道，“過幾天去看專家號的時候，我也陪你。”

柳小輕輕嗯了一聲，低頭把檢單子往袋子里面塞。

向柏凱看著柳小認真如小孩的模樣，僅僅只是這樣看著，都看出了神兒。

柳小沖著他揮揮手，“喂喂喂，出發了！不是說去找松松吃飯嗎！”

向柏凱回過神兒，急忙發車子。

車子上路。

向柏凱說道，“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幫我跟松松開口，我的樣子可能有點嚴肅，我怕張不敢說實話。”

小道，“李警那邊都查到了什麼？”

向柏凱一臉嚴肅，“所有信息都翻查過了，一無所獲。”

柳小詫異道，“一點信息都沒有？”

向柏凱說道，“不過……李警用了點特殊手段，查到了一點點，松松以前是個打手。就這麼點信息，都是冒著風險去問的。”

柳小不解道，“松松是打手？難道，松松真是老A的人？”

柳小心里發虛，“對向明明那麼好，而且，比誰都關心向，這里面會不會有誤會？”

向柏凱說道，“有沒有誤會不清楚，但松松的名字，是從寧真真的里說出來的，這層關系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