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叔啊,明天我出去給咱們搞點干糧吧,順便我也得回家看看家里況。”
夜幕降臨后,疲憊一天的考察隊圍坐在篝火前吃飯。
陳凌啃著一個“夾饃”就說話了。
今天晚飯是饅頭夾,野、野鴨、野豬,都是熏制好的,想加啥加啥。
湯鍋還燉著一鍋野燉蘑孤。
山里獵多,大獵雖不好搞,但有槍有狗,打點小獵怎麼也夠他們幾人填飽肚子。
不過現在帶來的饅頭快吃完了,只剩了一大堆掛面,掛面是韓寧貴的考察隊特意買的,這玩意兒耐吃耐放,也好拿,背上一包吃好幾天。
就是啥玩意兒一天三頓的吃,吃久了也遭不住。
這一點,他們之前進山的幾天是深有會。
王立獻幾個不說啥,一天三頓掛面,還有,這得很了。
但考察隊的那些年輕人就不行了,上次饅頭吃完,吃了一周掛面,這次眼看著還要這麼吃,這咋行。
一聽陳凌的提議,就連忙答應。
韓寧貴知道陳凌家有孩子,孩子也還小,所以很理解他的心。
就說:“回去看看也好,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你媳婦和孩子也想你。”
說著也笑:“前天來得急,這次回去可得給我們搞點好吃的,最好能從城里多買點蒸餅來,蒸餅菜蒸餅都行,我們都饞那個。”
去年風雷鎮的蒸餅吧老頭吃服了,心里念念不忘,每次來這邊了必吃。
這個縣城里邊也有賣的,但每天買的人,味道會比風雷鎮那邊差一些。
不過也算可以了。
陳凌就滿口應下,又問:“韓叔你們這次觀察這個瘴氣,大概要多天。”
“這個啊,大概半個月左右吧。”
“啥?半個月,咋這麼長時間?”
“不長了,主要是得多做幾次試驗。”
韓寧貴笑瞇瞇道:“你們在山里待夠了,想家的話,可以流回家,留下幾人幫我們理點小事就行。”
不過這話可能除了陳凌之外,大家都不會聽,畢竟多待一天多給一天的錢。
另外還可以順便打打獵,賺點外快,掙得是雙份的錢。
這種機會可不常有,不比去外邊打工強遠了。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陳凌出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進山三天,他想回家看看是一方面。
另一個是想單獨行,去追蹤一下鷹爪嶺那邊的豹子。
……
一夜無話,安穩度過。
清晨,當第一縷照林間的時候,整片大山蘇醒了。
水聲潺潺,鳥鳴啾啾。
陳凌簡單吃過早飯后,就在眾人的目送之下帶著黑娃和二禿子踏上了歸程。
小金就給他們留下,以作示警。
不然其他那些獵狗可不如小金知力敏銳,有時候危險接近了才察覺。
“走,先去鷹爪嶺找那只豹子去。”
翻過一個山頭之后,陳凌背著槍挎著刀,意氣風發的一揮手,帶著狗和鷹調轉了一個方向,往鷹爪嶺趕了過去。
“黑娃,開始拿。”
一邊走著,一邊拿出一塊沾有天那只豹子尿的石頭,讓黑娃去聞。
雖然不是同一只豹子的尿,但這種尋找對獵狗來說只要是同類就行。
就像是狐貍的臭味,就算是不同的狐貍,但是人只要一聞到這種狐臭味,就知道某個里是不是住過狐貍。
獵狗拿也是這個道理,不過它們能找的更遠,更準。
不像人,到了跟前聞到味兒才知道是什麼獵。
只見黑娃聞了一下石頭,便揚起腦袋,對著天空嗅起來。
這個理。
顧名思義是理清楚山里空氣中的雜氣味,找出目標氣味。
理好了,才能進行拿,也就是找。
“汪汪~”
黑娃仰著腦袋嗅了一會兒,便張開了兩聲,看了陳凌一眼,向前小跑起來。
這就是拿上了。
天空的鷂子扇兩下翅膀,也向前方飛去。
“希順利,只要確認了豹子的領地,就能捕它。”
陳凌抬頭看了一眼,現在也不過七點鐘剛過去不久,半天時間去抓豹子,剩下半天時間就往家里趕。
翻山越嶺,過河谷溪流,黑娃放開了在跑,陳凌跟在后邊一路疾行。
最后黑娃在鷹爪嶺下方的河流岸邊停下。
在河岸這里發現了豹子的足跡。
豹子踩梅花。
腳印似梅,足趾前五后四。
陳凌現在已經能一眼辨認出。
“這個腳印很新鮮啊,上邊的足跡也有不,看來這豹子是經常來這兒喝水了。”
看到黑娃還在這些腳印上不斷嗅著,還抬起腦袋,時不時的沖河對岸聳鼻子嗅上兩下,汪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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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凌見此又皺起眉頭:“怎麼了?它不在鷹爪嶺上?去河對面了嗎?”
豹子這東西跑得遠,活范圍很廣,它在骨子里就是一個到游的家伙。
老話說,豹子夜間百里走,山禽野不離口,一晚上走一百里,沿著山林追逐著獵一走就是非常遠,它們的居無定所,時常就地安家。
獵了,就再換地方。
鷹爪嶺的河對岸是磨盤山,他們去年在山上的巖躲過雨。
這時候只聽天上一聲啼鳴,二禿子來去如風,已經從對面山上飛了回來,在他和黑娃頭頂不斷盤旋,不斷鳴。
這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好家伙,真在對面山上,這也太能跑了。”
陳凌看了眼河岸邊的豹子足跡,明明腳印在這邊,其實早跑對岸去了。
里滴咕著,陳凌看著地上新鮮的腳印,突然有點不好的預。
“會不會是提前察覺到我們來了,它跑對岸去了呢?”
這麼想著,他就帶著黑娃沿河前行,在前方河流狹窄渡河。
秋末水位下降,山里的河流也瘦了好幾圈。
輕松過河之后,帶著狗和鷹進磨盤山。
沒一會兒,黑娃和二禿子就焦急的起來,狗鷹啼,讓陳凌那不好的預真了。
那豹子果然聽到了靜在逃跑。
就在山腰的一山前,這豹子剛從山叼著一只鹿鉆出來。
這是不僅要跑,食也想帶走。
他們這時候距離那豹子還有不短的距離,只能將將看到那豹子鉆出來的影。
黑娃見狀“汪汪”大一聲,像是黑旋風一般,向那豹子就撲了過去。
天空中的二禿子也化作離弦之箭勐地墜落下去。
那豹子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只豹子就明顯不如天的豹子兇了,或許是沒傷的緣故,不像天的豹子不得刺激,見到人要撲,見到狗也要咬。
這只豹子非常謹小慎微,陳凌沒打槍,也沒大聲呼喝嚇唬它,它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黑娃上的煞氣和腥味,就早早準備逃離。
到現在黑娃和二禿子沖它撲過去的時候,只見這豹子被嚇得當即就丟下口中銜著的鹿,一個縱,從山口一下子躥到樹上。
讓黑娃和二禿子的攻擊全部落空。
之后又是一個躥躍,從樹上又躥到了磨盤山那陡峭的山壁上,每次跳躍,短了三米多,長了則足有五米左右。
下,豹子一金黃帶銅錢大小黑斑點的皮,隨著在山壁上的每一次縱躍,那流線型的軀,都仿佛閃著,熠熠生輝,非常漂亮。
直到跳上高高的山崖,再也看不到豹子的影。
陳凌張大的才緩緩合上。
“的,有尾的豹子,就是跳得高,躥得遠,怪不得說豹子奔在山巖上呢,今天咱也算是見識到了。”
“嗯,還有,有尾的豹子就是比沒尾漂亮,又大又好看,比貓好多了。”
仰著腦袋,喃喃自語著。
心里越發覺得可惜,大早上這麼遠追過來,沒想到來的時候沒注意,靜大了,讓豹子提前察覺到,給追熘了。
忍不住嘆口氣:“這以后還不知道跑到哪兒呢,難找嘍。”
悄悄的發現豹子領地,還可以想法捕,但驚它之后就不行了,它會崽子短時間頻繁更換領地,以保證自安全。
然后下心里的不甘,向著同樣不甘的在山外原地打轉鳴的狗和鷹走去。
走到山口,豹子丟下的又是只赤麂。
也就是火紅皮會狗的大麂子。
“看來這玩意兒最近山里有點多啊,幾個月來發現多次了。”
可惜的是,這麼好的一只赤麂,豹子還沒用,沒吃上一口,就被嚇跑了,怪不得臨逃跑還念念不忘呢。
辛辛苦苦捕獲的獵,一口沒吃就丟下,換自己也心疼啊。
跟掉了一百塊錢似的。
抓起赤麂的一條,撿起來收回天,陳凌又向山瞄了一眼,驚訝的發現這山好像豹子住了不短的時間了。
“可惜不知道那豹子是公是母,要是留下一窩小豹子,那我還費勁抓它干嘛。”
這樣想著,心中一,他讓黑娃把山留下的豹子叼出來,又在山林下方挖出來兩豹子埋的屎塊。
一同收回天,丟進斷尾公豹的樹林中。
丟進去之后,揮手把這些東西埋進土下面,淺淺的一層。
整個過程全靠他對天的意念控制完,不聲不響,那斷尾公豹毫沒有察覺。
陳凌一邊往山下走,一邊暗中觀察著它的反應。
等它終于發現自己領地有陌生豹子的氣味時,那反應很讓陳凌滿意。
“嗯,看來是只母豹子,要是公豹子,它才齜牙不安了。”
“黑娃,好好記住這只母豹子的氣味,這次抓不到咱們明年再來,咱們盯死它了。”
拍了拍黑娃的大腦袋,就不再多停留了,一路往家里趕去。
這有了娃就是覺不一樣,才來山里兩天,就想家想得不行了。
想媳婦,想兒子。
他進山主要目的就為抓豹子來的,沒能抓到豹子,還讓豹子跑了,自然還是在家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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