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無人來,里味道不太好聞,眾人很費了一番工夫,才清理干凈。之后,陳凌就從包里出火繩來回熏了熏,遮了遮異味。
現在外面雨下得不小,山里氣溫降低,許多人已經能覺到冷了,眾人就準備找點干柴,把火堆生起來。
先前兩天是陳凌干得這個活兒,現在就到其他年輕小子了,一個個就冒著雨去林子里撿,半山腰往上,松柏不,都是常年沒人來的地方,地面上松針很厚,枯樹枝也多得是,隨便找就能抱一堆回來。
現在也不過才下午三點多,陳凌瞧著外面天已經黑下來了,秋雨清冷,群狗已沒啥力打鬧,臥在人旁邊,不住的打哈欠。
等火堆升起來后,眾人才有心思說話。
秋天下雨后山里很冷,要是沒有遮風擋雨的山,就是搭個帳篷升起火來,夜里也冷得打,本睡不著。
磨盤嶺上有口山泉眼,幾個小年輕剛去把野鴨子等東西在山泉邊殺好收拾干凈,打了鍋水回來,就渾打哆嗦,圍著火堆不想挪屁了。
“獻哥酒還剩著沒?”
陳凌烤著野鴨子,問了句。
“放心,多著哩,就是立獻沒有,還有俺們帶著,山里氣重,不來點酒怎麼行?”
陳大志笑著回道,他剝好兩條長蟲和山老鼠,用陳凌帶的調料腌上了,這是來磨盤嶺的路上狗群逮來的,正好又能湊合一頓。
“今天夜里每人喝點,咱們就指富貴你給整點帶勁的下酒菜了。”
“哈哈,我這烤鴨肯定帶勁,待會再搞一只混著長蟲燉一鍋熱湯,暖暖子,絕對舒坦,你們就瞧好吧。”
現在三點多,距離剛吃過晌午飯不算太久,其實大伙兒肚里都不,但是遇到這樣的天氣,哪里都不能去,窩在山沒事干,還不如擺弄點吃的,喝點小酒,早點休息呢。
……
天越來越黑了,涼風漸起,山昏黃的火搖曳著。
伴隨著山暖意升騰,喝完這頓酒的眾人都迷迷糊糊的睡去。
這時山外也已夜,雨漸漸變小,停了下來,仔細去聽,遠有陣陣狼嚎傳來,距離近點的,還有陣陣“沙沙”的響,以及“呦呦”的古怪聲。
陳凌突然驚醒,向黑漆漆的口之外,他睡得很淺,總覺有什麼東西在躲在暗中窺視,讓他如芒刺背,格外的不適。
“汪汪汪!汪汪!”不但陳凌察覺到不對勁兒,黑娃和小金也一骨碌爬起來,跑到口狂不止,對著漆黑的林間齜牙咧,發出示威的吼。
這下子,眾人都狗聲被驚醒起來。
“怎麼了富貴?”
“外面雨停了一會兒了,好像有東西過來。”
陳凌拿著獵槍走到口,就見自家狗站在口前方,兇狠的盯著林間的一個方向。
上次打狼之后,他訓斥過兩只狗,讓它們遇到野,不要輕易跑,這次它們顯然記下了。
并沒有輕舉妄。
但是陳凌走出口一瞧,卻變了臉,只見山林間到是綠油油的眼睛,圍在外的林子里,大概有四五十米的距離。
王立獻等人出來后,見到這場景也是臉大變。
“這是狼群?聞著咱們的味兒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