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江從Lily的話里提取到了關鍵的信息。
說老黑早就在搜集的資料了?
可是按照陸北和老黑的說法,他們這次的相遇,不是偶然嗎?
江心頭的怒火又起來了,這個陸北會不會本就沒失憶,所有這些都是他串通這些人演的一出戲?
否則他現在才認識自己幾天,干嘛把唯一的一個口罩留給自己?
可不信自己有那麼的魅力,才見了幾次面就把這位大爺的心拿下了!
江看著Lily這副沒心沒肺很好騙的樣子,就循循善的問道:“你看到老黑都調查我什麼了?”
“還能有什麼啊,無非就是請私家偵探拍了幾張你的照片。要不是那些照片,我也不會起疑心啊!”Lily撇撇,狠狠嗦了一大口面條。
“是我在法國的學校的照片嗎?”江挑起一口面條,也塞了進去,面無表的嚼著。
Lily想了想,說道:“好像都有吧!我那會還不認識你,就記得有一張你很漂亮的照片,是在郵上,穿著黑的小禮服!”
郵?黑禮服?
那不是兩年前過生日的時候妝扮嗎!
陸北這個大騙子!
還敢說忘了了!
那時候他不是去做手了嗎!
他不是做完手就忘了了嗎!
那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就找私家偵探拍!
騙子,一群騙子!
江狠狠咬斷了挑起來的面條,此時恨不得沖到隔壁,錘狗男人的狗頭!
說過的,這次陸北再敢騙,絕對不會原諒他了!
Lily也不是真傻,只是涉世未深,經驗太,因此好半天才看出江的不對勁來。
那子勁頭……怎麼說呢,頗有種“磨刀霍霍”的架勢。
Lily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覺江磨的刀,隨時可能砍到自己脖子上。
嗚嗚,真的好想自己的忠犬老公,不要守著“俠”江過了!
和Lily住的就是當初Lily和老黑開的VIP套房,而Lily又是個十足的小資,套間里竟然還擺了一排酒柜。
里面都是當地特產的葡萄酒。
Lily懷著孕,不能貪杯,也就敢飯后喝小小的一杯解解饞。
江盯著剩下的半瓶酒,心里有了打算。
和陸北的酒品都不好,是喝醉了就忘事,基本上倒頭就睡,第二天會把前一天的事忘得干干凈凈。
而陸北,喝醉了很容易吐真話。
江到現在都記得,和他重逢之后的那個晚上,看到陸西珩開著車送喝醉的陸北回來,兩人在蘭亭別墅門口的相遇,他頭一次承認他很想。
酒后吐真言,這個弱點可太好把握了!
提著半瓶葡萄酒,還有一盒小餅干,江敲響了陸北的門。
以為要等一會兒才會開門,結果剛敲了一下,門倏然被人從里拉開,也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雙漆黑倨傲的眼眸。
以至于沉思不虞的神都沒掩藏好,就和他打了照面。
對方像是剛從浴室出來,小麥的皮暈著水汽蒸出來的緋紅,半的頭發著邊,有種桀驁不馴的野。
江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認狗男人還是有幾分人的!
“有事?”陸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故意的,隨手拉開了浴袍的領口,前賁張的一覽無。
江暗罵他這是赤的!
別以為看在的份上,就會原諒他!
挑著眉梢,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道:“閑著沒事,找你喝酒,怎麼樣?”
“找我?喝酒?”陸北皺起眉頭,一臉困。
“對啊,Lily那里的葡萄酒度數不高,又不能喝了,就給我隨便造!我現在哪兒也去不了,李老師和Lily都要休息,我就認識你一個人,不找你喝找誰?”江說得言之鑿鑿,勉強給自己打圓場道。
陸北的一雙幽幽黑眸盯著看了許久,最終還是一側,讓進了房間。
他們的房間不算嚴格的套間,更像是有著主臥和次臥的兩室一廳。
李未斯的次臥閉著大門,陸北的主臥臺大開,約還能看見紗簾后的朦朧夜景。
江本來不想去他的臥室,怕狗男人狗大發什麼的,但實在被臺上的夜氛圍吸引了。
以前就幻想過自己的房子,要像爸媽的臥室那樣,有個大大的飄窗,飄窗做好榻榻米,夏夜微涼的時候可以躺在榻榻米上吹著夜風,邊刷劇邊納涼。
現在那邊就有個空著的榻榻米坐墊,江拎著酒瓶走過去,很豪氣的盤坐到了上面。
陸北看故作聲張的小模樣就想笑,剛想走過去,轉念一想,隨口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外間換好服再過來。”
江不由得抬眸掃視他一眼。
習慣了他的狗勁兒,忽然他這麼人模狗樣的紳士一把,江還有點不習慣。
以至于不揣度起這狗男人又想玩什麼把戲。
等他人模狗樣的重新坐回對面,已經擺好了酒杯和小餅干了。
“這是你烤的餅干?”陸北隨手拈起一塊類似趣多多的餅干,張咬了一口。
隨即皺眉撇道:“真難吃!你不是廚藝很好?”
江終于找到話題下手了,連忙道:“你怎麼知道我廚藝很好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找私家偵探調查我的?你不是忘了我了嗎?為什麼找人調查我!”
陸北臉古怪的變了變,隨即想通了什麼似的,歪頭笑了下:“Lily告訴你的吧?從老黑那里看到過你的照片,誤會老黑出軌,所以死纏爛打非要跟過來!”
江也不跟他拐彎了,舉起高腳杯擺出敬酒的姿勢,直截了當道:“咱們今天來坦白局,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同樣的,你答完也可以問我,誰都不許說假話,怎麼樣?”
“好啊。那我們一言為定,誰都不許說假話!”陸北瞇起眼睛,手指狠狠在明的玻璃杯上印下清晰的指紋。
“我先來問你,我有沒有失憶這件事,對你影響很大嗎?”陸北先發制人,直直盯著江的眼睛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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