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破天荒的睡了個懶覺。
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強睜開一雙睡眼。
秋大亮,房間一片空,仿佛回到了江離去的那些年,這里只是他一個人的牢籠。
陸北不敢置信的了眼睛,看著凌一片的大床,又跑去天文室,終于看到凌的琴架和地板。
他記得他昨晚作太激烈,弄灑了那半瓶紅酒,現在地板上殘留的酒漬告訴他,昨晚的旖旎確實不是他的一場夢。
江去哪兒了?
昨晚被他欺負慘了,好像那里都有些紅腫了,該不會又跑去上班了吧!
陸北勾著角笑了笑,找出來手機,想給打個電話。
可是那頭關機了。
他有些納悶,只好給的微信發消息:“去公司了?累不累?”
一分鐘過去,沒人回。
哦對,手機關機了,肯定是有什麼事,沒回也正常。
陸北想了想,又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都是一些關心的話:“早飯吃了沒有?”
“好點沒?”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要跟強調:“不許再吃避孕藥!昨晚我沒弄在里面,概率很低的!”
陸北沖了個澡,這才想起來找陸西珩算賬。
算了,看在昨晚因禍得福的份上,他可以饒陸西珩一命!
他給煤球留了不狗糧,覺得既然煤球在這兒,江肯定晚上還會過來,現在可能是理公事沒空看手機。
一整天繁忙的公務結束后,陸北第n次翻了翻手機,還是沒有屬于江的消息。
他眉頭蹙著,周的氣開始慢慢降低。
這是跟誰學的臭病,忙起來都不知道理人的?哪怕回個表包也行啊!
晚上陸西珩不怕死的過來犯賤,竟然還敢邀請他去泡吧!
連雅頌又去了國,陸西珩沒了就跟丟了鏈子的狗一樣,可勁兒瘋可勁兒野,陸北只覺一陣頭疼。
他還是來的晚風酒吧,這里還掛在陸西珩名下,只是財政大權已經被連雅頌完全把持,陸西珩在這兒就是個桿司令,只負責招待客人。
不過讓陸北意外的是,陳綿綿也在。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個小了,此刻乍一見,就忍不住問了句:“今天江聯系你了嗎?”
陳綿綿正勾著一位小帥哥的肩膀推銷酒,見大金主來了,立馬拋棄小帥哥,笑瞇瞇舉著酒瓶回道:“陸總包了我這一排酒,我就告訴你!”
陸北氣道:“我長得就這麼像atm機?”
陳綿綿小啄米似的點頭:“江姐就這麼跟我說的啊!說,你要是再來我這兒打探消息,我就盡管敲詐你!你看,我明明能直接找你手要錢的,卻還是送你這麼多酒,我很有良心的吧!”
陸北在賣酒的小卡片上狠狠簽了大名,陳綿綿這才掏出手機,晃了晃微信界面。
陸北劈手奪過,看到上面停留的最后一條消息,是一句“好噠親的”,還附加了一個親親的表包!
親的?!
都從來沒過他“親的”!
一句“老公”都還是他費盡心思出來的!還的那麼不不愿,像是賞給他的!
再一看信息發送時間,陸北的怒火直接沖開了天靈蓋——下午三點發的!早就開機了,卻故意不理他!
他把手機扔給陳綿綿,咬牙切齒道:“給打電話,就現在!”
陳綿綿不樂意道:“你自己不會打啊?”
陸北殺人似的眼神盯了一秒,陳綿綿立即尖道:“你不會又被江姐拉黑了吧!”
陸北的冰山臉徹底黑下來。
陳綿綿挑了個安靜點的地方,給江剛打出去就接聽了。
江那邊有點吵,只聽說了句:“綿綿,什麼事啊?我在跟師兄吃火鍋呢!”
這下可算點燃了陸北的炮捻子。
他劈手奪過陳綿綿的手機,猛虎咆哮般吼了起來:“江!你是什麼意思!”
“昨晚我又沒你,是你自己要留下來的!我難道沒讓你爽嗎!”
“睡了我就走人,你把我當鴨子嗎!還是白嫖的!”
“就算我是男人,我也是有節的男人!除了你江,我陸北連別的人的手都沒拉過,你還要我怎麼樣!”
“男人怎麼了!男人就可以吃干抹凈拍拍屁走人,就可以不用負責嗎!”
“你跟那個小白臉整天眉來眼去,我還沒收拾你呢!”
“拉黑我是吧!好!好得很!”
陸北簡直是氣瘋了,偏偏這會不長眼的陸西珩過來了,頂了陸北肩膀一下就眉弄眼道:“大哥,昨晚的滋味兒不錯吧?”
他還沒收到后院的通知,還不知道昨晚出的烏龍事件。
陸北顯然跟他不在一個頻道,以為他說的是他和江的事。
“昨晚是很不錯!”陸北現在氣蒙了頭,酒吧里燈紅酒綠的靡靡之音更是刺激了他,他想也不想的就當著手機里的江的面,故意大聲的代陸西珩,“再給我找個大屁翹的,我今晚還玩!昨晚我還沒盡興!”
他就是故意氣電話那頭的江,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欠的瘋話:“不是不拿我當回事嗎!那正好,我也不用對你負責了!一拍兩散是吧!來啊!誰稀罕!”
陸西珩納悶似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跟誰發這麼大的火。
可大哥說今晚要找個大屁翹的……男的?
這難度有點高,但有什麼事能難住他這個夜店小王子呢?
他很快就找好了貨,領來了一位大人,還心的送到了陸北的車上。
陳綿綿氣吁吁的追了過來,猛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憤怒道:“剛才陸總跟江姐說的是氣話,你聽不出來嗎!陸總今晚要是犯了錯誤,江姐死也不會原諒他!”
“江?”陸西珩瞪大眼,“你說剛才他在跟我嫂子打電話?”
他剛要去追車,然而能絕佳的賓利早就一騎絕塵,駛向了蘭亭別墅的方向。
“艸!大哥這次非得弄死我!”陸西珩捂了捂發的小心臟,開始盤算著逃命的路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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