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珩被江慟哭不止的樣子嚇壞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江突然就跟破了閘的洪水一樣,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要是讓大哥看見,還不得斃了他!
他連忙找陳綿綿求助。
陳綿綿一邊摟著江給順氣,一邊發火道:“江姐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走了就沒事了!”
陸西珩本就是怕事的,聽這麼一說,轉就想開溜。
“等等!”江從噎中出一聲音,住了陸西珩。
陸西珩連忙在沙發上跪,急急道:“嫂子!我剛才的話全是胡說八道的!我真不知道我哪句話惹到你了!你就當沒聽過行不行啊!”
江慘淡一笑,比哭還凄涼。
收了收哽咽,平靜的看著陸西珩,緩緩的問:“不是你,你沒惹我。我就是有點好奇,你是怎麼養人的,能跟我說說嗎?”
說完,還側過臉看了一眼陳綿綿。
陳綿綿尷尬的咬了咬,低著頭不敢回。
陸西珩也尷尬的了鼻子,“還能怎麼養啊!不就是那幾樣唄!嫂子,雖然別人都罵我渣男,但我覺得我一點也不渣啊!我每次都好聚好散,養過的人雖然能組個加強排,但沒一個說我壞話的!們想要什麼我就買,想去哪兒玩我就帶著去!逛街我拎包,購我刷卡,開房我掏錢,上床我戴套!”
江的眼皮一跳,心臟突然痛了一下。
著嗓子又問:“陸北他……是不是對橡膠過敏?”
“橡膠過敏?”陸西珩撓了撓后腦勺,一頭霧水,“沒聽他說過啊!應該不過敏吧!他以前玩賽車都是自己換橡膠胎,沒見他過敏啊!”
江忍不住的再度哭出聲來。
“別、別哭啊!我又說錯什麼了啊!”陸西珩急得抓耳撓腮。
他是擅長哄人,可他只會哄撒的,哭這樣的人他是真沒辦法啊!
“他跟我說,他橡膠過敏。”江回憶起那段荒唐的日子,胃中泛起的惡心更厲害了,“所以我一直在吃避孕藥,一開始吃的我頭暈惡心,吐了好幾天。”
連陸西珩這個頂級渣男,都知道對不的人要做足措施,他為什麼能這麼輕賤,要賠上自己的健康去滿足他!
他到底還騙了多,今天要一次都弄清,然后刮骨療毒,徹底甩掉跟他有關的一切!
“媽的,我哥怎麼這麼渣,比我玩的還狠!”陸西珩低咒一聲,轉頭又看向江,還得厚著臉皮,胡說八道的替他大哥找理由,“額,我哥他可能不知道避孕藥對不好,等我回去給他好好普及普及!”
“陸北曾經跟我說,你從小就是他的跟屁蟲,你玩過多人你自己可能不清楚,但他都清楚,因為你都是刷他的卡。”江收起眼淚,干啞的嗓音像是裂開的紗,“所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怎麼養人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避孕藥對人有多危害?他是因為自始至終沒把我當人,才毫不在意。”
“你總喊我嫂子,你知道這個稱呼對我是多大的諷刺嗎?我算你哪門子的大嫂?我在他邊,過得連你的婦都不如!你會騙你的婦你們是在嗎?你會把耍的團團轉,讓死心塌地上你,然后在沉淪的時候冷冷的踩著的自尊,跟說你心里一直裝著另一個人,你從來沒過嗎?”
“一開始,我住的是他放樂高的倉庫,但他騙我,讓我以為我們是在。后來你們爺爺找到我,拿我妹妹的骨髓威脅我,讓我找上他要名分。我其實并不想那麼早和他結婚的,我能覺到他沒那麼我,我想慢慢來,可是我妹妹的病等不了了。”
“我找他要名分,他以為是被我算計了,很生氣,我能理解。那之后他一直瞧不起我,一直說他不我,我也諒他。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錯,是我他娶我,毀了我們倆剛剛開始的。所以我那麼忍讓他,包容他,我一直都在努力挽救我的。”
“后面實在挽救不了,我也就放棄了!我都放棄了,離婚了,不了,為什麼他還不放過我!”
“這幾天……你知道嗎,陸西珩!我的世界全塌了!我以為的好過往全都是假的!他幫我是假的!和我談是假的!甚至他說的什麼愧疚,什麼補償,又有幾句是真的?”
“我最好的青春,最好的,被他騙了一場笑話!”
江的哭訴,句句都是帶著泣的悲鳴。
陸西珩最后實在聽不下去了。
大哥做的那些事,連他這個花心大蘿卜都看不過去了!
他給陳綿綿留了醫生的電話,然后拉走那兩大箱子禮。
江哭得幾乎支,見他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瘋了一樣沖到冰箱面前,一把拉開上面的冷藏室。
最上層有個明的玻璃瓶,是他那天送來的蛋糕上,鋪滿的玫瑰花瓣。
后來把花瓣都洗干凈了,一片一片的晾干,放在玻璃瓶里,也不知道留著要做什麼。
其實那時心深是對他有過期待的吧?
江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這麼賤,都已經被傷的千瘡百孔了,一個小玫瑰蛋糕就能哄的心,又去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
“把這個一起扔了!”拿出玻璃瓶,瓶口上還掛著他那天寫的小卡片,看見就覺得惡心,狠狠扯下來撕了碎片。
陸西珩趕接好扔來的瓶子,又把地上的碎片都收拾走,才趕忙溜之大吉。
他這個場老手有預,他大哥這次追妻的難度已經不是地獄級了,而是直奔火葬場級了!
陸西珩一走,江就又撥通了陸國風的電話,說出的話也毫不帶一點對長輩的尊重:“陸老先生,陸西珩難道不是陸家人了嗎!為什麼他還能來擾我!”
陸國風那邊頓了頓,最終是嘆了口氣,年老的聲音帶著無奈:“孩子,判死刑的人都有口斷頭飯吃!你給阿北判死刑,我不反對,但你就給他一口斷頭飯吧!讓老三去你那里,是我的主意。阿北他得不到你的消息,不肯去復健,況很不好!你能不能諒一下我這個做老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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