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走反了方向,們應該在那邊。”
秦慕修笑容溫潤、語調溫吞。
章詩詩有苦難言。
連提帶抱,找到趙錦兒姑嫂仨的時候,已經累得披頭散髮、目呆滯。
“大嫂、珍珠、錦兒,詩詩來給你們送茶水了!辛苦提過來,你們快來喝呀。”
秦慕修倒不攬功,上來就把章詩詩捧上道德製高點。
劉玉因著紅糖水的事,對章詩詩淡淡的,隻說自己不。
趙錦兒一眼瞥見自家相公竟然和章詩詩一同來送水,心裡那酸意又冒出來,也說不想喝。
唯有秦珍珠看不出大人之間的小九九,蹦蹦跳跳跑過來,“早上鹹菜吃多了,死我了,這水送得太及時了。”
看到章詩詩腳下那一大桶水的時候,卻是眼珠子都驚掉下來。
“我們馬上就回家了,送這麼一大桶水哪喝得掉?”
章詩詩聞言,銀牙暗咬,眼睛出一把把小劍,可讓提水的是秦慕修,又捨不得他,隻得往還在地裡刨土的趙錦兒上。
“還不是你三哥說你們幾個。”
秦珍珠笑道,“我三哥這麼多年冇下地乾過活,對地裡的事一竅不通,純屬瞎指揮。”
章詩詩酸脹的肩膀,心中一萬個羊駝奔騰。
偏秦慕修還一臉無辜,“啊?那我可真是幫了倒忙,隻好麻煩詩詩等會再提回去了。”
“什麼?提回去?”章詩詩差點跳起來,“反正們也不喝,不能順手潑掉嗎?”
秦慕修微微蹙眉,冇有說話。
秦珍珠撇撇,“這麼一大桶茶,燒起來費不柴呢。這大雪天的,柴火難得,和娘最見不得浪費柴火了。”
說話間,劉玉和趙錦兒都過來了,“地皮子都翻過來了,實在找不到能吃的東西,咱回吧。”
話雖如此,姑嫂仨也並不真的著急,畢竟家裡有餘糧,出來找野菜也是做做樣子。
三人拍拍上的土,把小鏟子扔到揹簍,就準備回了。
劉玉子還虛著。
秦珍珠打小就冇乾過重活。
趙錦兒則是氣鼓鼓的像個小河豚,連秦慕修都不想理。
三人竟誰也冇有要幫章詩詩一把的意思。
章詩詩抱著那桶茶,就像抱著個巨型燙手山芋,氣得想跺腳。
“修表哥......”
秦慕修見自家媳婦麵不虞,哪還聽得到喊。
早屁顛顛跑到趙錦兒旁,一邊幫戴圍脖,一邊將背上的簍子往自己上拉。
“小迷糊,這麼冷的天兒,出門不戴圍脖,你想凍死自己嗎?”
“刨了一上午地,累了吧?簍子給我,我來背。”
趙錦兒本來一肚子怨氣,架不住秦慕修死纏爛打。
繃不住迴應道,“不過是個圍脖,乾活的時候也不覺得冷,也值得你跑一趟?等會再咳嗽,我可不管你。”
看著小兩口的膩歪樣,一旁的劉玉噗嗤一笑。
“還有兩個未嫁的妹子跟在後頭呢,你們倆稍微注意點影響。”
趙錦兒頓時臉紅,秦慕修卻一本正經道,“我們冇乾什麼啊,就是說話而已。”
劉玉嘖嘖,不再說話,一副懶與置評的表。
跟在最後麵章詩詩,卻是氣得眼睛都紅了!
抱著這麼個大茶桶,修表哥連看都不看一眼。
村姑背個空簍子,卻把他心疼那樣,他是眼瞎嗎?
咬牙一想,越想越氣。
不行,不能讓他們再這麼膩歪下去,噁心,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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