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費我們賠。”秦慕修就在這時走了進去。
夫妻倆看著眼前的俊逸年,“你是哪個?”
“倒黴鬼的弟弟。”
包氏看著秦慕修,原本還暗讚好俊秀的年輕人,聽他這麼一說,當即豎起三角眉。
“我想起來了,當時你也在場!你好大的膽子啊,還敢來招搖過市,就不怕連你也抓起來!”
“我又冇打架,憑甚抓我。”秦慕修還是冷著一張臉,“再說,把我也抓了,你們更是一文錢的醫藥費都撈不到。”
包氏一時無話,王彪則是瞇起眼睛,兇相畢。
“你來是想求我放過你哥?”
“對。”
秦慕修應得很乾脆。
王彪正愁找不到冤大頭,比起腦袋挨一下子,冇人賠償更讓他心痛。
“好啊,想讓我不追究,拿二百兩銀子來。”
一旁的趙錦兒聽到二百兩,臉都嚇白了。
忍不住道,“你這不過是外傷,治起來最多三五兩銀子便罷,怎麼能獅子大開口,要二百兩銀子,你還不如去搶!”
王彪一陣冷笑,“拿不出來?拿不出來就等著流放。”
秦慕修拉過趙錦兒,慢條斯理道,“二百兩銀子,我們本拿不出來,你再恐嚇威也是無用。與其浪費口舌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不如拿出誠意大家好好談。”
王彪剛纔也是氣頭上隨口彈琴,二百兩銀子,對一個莊戶人家來說,確實是砸鍋賣鐵也不可能有的。
經秦慕修這麼一說,他也冷靜下來,“二百兩冇有,一百兩總是要的。再一分,都冇得商量。你們回去砸鍋賣鐵也好,找親朋好友借也好,賣閨賣媳婦也好,我不見銀子,絕不會放人。”
秦慕修還是一副喜怒不驚的樣子。
“你們兩個店鋪之間因生意不對付,導致這場廝鬥,若認真論起來,你不守商德惡意打同行在先,出言不遜言語挑釁在後,真鬨到公堂,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
“況且你頭上的傷也不是我哥打的,反而我哥捱了你店裡夥計一下子,現還斷著。在場那麼多證人目擊,隻要認真查,你一個子兒也賴不上我哥,說不定還要賠我哥醫藥費。”
王彪氣得差點跳起來,“你小子什麼意思?”
秦慕修淡淡道,“冇什麼意思,我知道你跟劉師爺是表親,這些理在縣衙說不清。但過幾天巡大人要到咱們郡上巡查,我帶上一家人告冤狀,想必巡大人是要管一管的。”
包氏一陣心驚,低聲在王彪耳邊問道,“他一個草民,怎麼知道巡大人要來?”
王彪也意外不已,漸漸意識到眼前這個年不簡單,“你到底是來作甚的?”
“剛剛不是說過,我來賠彪爺醫藥費,求彪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哥一馬。”
“那你說這些有的冇的,又是幾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等到幾天後,找巡大人做主,討個公道。”秦慕修目若鷹隼,“但我不想等,因為我二哥傷了,等不得,所以我來找您私了。”
說著,秦慕修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這裡是五十兩,彪爺若肯立刻放我哥出來,就是我賠給您的醫藥費。若您再說什麼不見一百兩不放人的話,反正籌到錢我哥也廢了,我還不如等巡大人,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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