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看著和大娘在灶臺忙活,看也看會了。”秦慕修淡淡道。
看著一旁小鍋中濃稠的白米粥,趙錦兒言又止,小時候剛開始學做飯時,可是煮糊了好多次,自家男人咋就乾啥都這麼利索呢?
“我和二哥已經吃過,他馬上就要走。你再磨蹭,我們就跟不上他了。”
趙錦兒這才無話,連忙跑回屋洗臉,洗好出來喝粥。
秦慕修也迅速的喝完藥。
秦鵬就在這時走過來,“我要去上工了,中午回來。你們先去找大夫看病,看完在街上逛逛,想吃什麼了,就買。”
說罷,遞了一個小包到趙錦兒手上。
趙錦兒一掂,隻聽到嘩啦啦的聲響,是銅錢。
連忙往回塞,“不不,我上有錢。”
秦鵬憨厚一笑,“那是給阿修看病的錢,這是二哥給你們買吃的錢,不相乾。”
秦慕修知道秦鵬的子,他既然給,就是真心給,絕不會收回去的。
便道,“你收下吧,等會咱們去買菜,中午做飯吃。”
趙錦兒這才收下。
“那我走啦,你們也彆跑太遠,要記路,免得跑丟了。”
“知道了二哥。”
代完小兩口,秦鵬便在院門口和幾個師弟集合,又等片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從另一邊的獨門小院走出來,正是他們的師父周化。
一行人冇言語,朝西南方向去了。
“他們果然去那家新開店鋪了,他們自己的鋪子明明在東北方向。”趙錦兒方向還不錯。
秦慕修微微瞇眼,“咱們悄悄跟上吧。”
新店鋪離得也不遠,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到。
饒是一大清早,那鋪子裡已經有不客人,有人買個小凳,有人買個木盆,還有人諮詢打張床要多錢,反正生意很好。
秦鵬師徒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周師父忍不住走上前怒道,“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嗎?一個小凳十文錢,一個木盆二十文,打一張床一兩銀子,虧到姥姥家!你們這麼價,讓旁人怎麼做?”
趙錦兒吐吐舌,這價錢確實太便宜,連都心了。
裡頭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獷男人,是這家店子的老闆王彪。
隻見王彪一臉蔑笑,“你這位老師傅說話實在冇理,我我的價,虧本也是算我的,跟旁人有甚關係?”
秦鵬是這些徒弟中最資深的,當即幫腔道,“誰還不知道你的把戲,你們這是惡競爭!仗著有資本,先降低價錢,把旁家垮,等到隻剩你一家,你再狠狠抬價,把從前虧的賺回來,算盤打得!”
王彪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那老東西的話人聽不懂,這小犢子的話就更聽不懂了。你既然都看穿我的把戲,你也這麼乾,把我們都垮,你再抬價賺錢就是。”
王彪態度傲慢,出言不遜,秦鵬師徒簡直氣炸了!
“我們是來跟你講道理的,你放乾淨點!”
王彪眉微挑,“去去去,彆在這耽誤爺生意,爺隻跟麪人講道理,一群吠的狗,講什麼道理?”
周師父老臉憋得通紅,一陣氣卡在嚨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捂著脯抖片刻,咕咚一聲倒地不起。
“師父!師父!”
幾個後生當即圍上去。
王彪皺眉道,“大清早的彆在我門口瓷兒啊!快把這老狗抬走,晦氣!”
幾個後生終於忍無可忍,一鬨而起,“打這個滿噴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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