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場的時候,沈星河忽然住程睦南。
“有句話,我很想跟你講,也許你會覺得有些唐突。”
“請說。”程睦南停住腳步。
“一個人如果喜歡你,你就配得上。如果你也喜歡,卻因為自己還沒取得世俗的一些所謂就而拒絕那個人,遠遠比不喜歡那個人帶來的傷害還要大。”沈星河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他就是莫名想要表達出來。
而程睦南也沒有去深問沈星河為何一反常態,反而沉默了許久,道了一聲謝謝。
“但是世俗的一些就和認可,只有在你獲得以后才能這樣輕飄飄地表達一句不在乎。”程睦南以一種非常平緩、溫和的語氣對沈星河說,“你這樣的人,很難理解我們這樣的人。我沒有惡意,只是在陳述事實。”
新干部班員的基礎資料,大家彼此之間都很清楚,只是平時看在眼里,甚去談論什麼。
沈星河,出外世家,自小食無憂養尊優,進外部,追求的是理想,執著的是信仰。
程睦南,烈士子,福利院長大,從小到大靠國家的救濟和幫扶生活,一路獎學金保送到開南大學,進外部,是他職業和人生的新起點。
“冒昧地再問一個問題……如果你高考沒有保送,考試失敗了,對于你而言,意味著什麼?”
程睦南不知道沈星河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假設問題,但是他還是認真回答了:“意味著十六年寒窗的努力付諸東流,讀書改變命運的信仰坍塌,人生軌跡因此而改變,逆襲的機會更加渺茫。”
“謝謝。”
那一次談之后,沈星河似乎對葉晚意為什麼耿耿于懷高考的失誤有所悟和會,他也進行了反思,也許,他不是一個很好的安者,因為他一直在以自己的角度,對說著……這不過就是一場考試而已……這樣無法和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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