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聽他這樣說,也認為拖拉機運不了這幾木頭,必須有一輛中型貨車才行。
而且裝車卸車也是個問題,要有幾個壯漢同時用力把木頭抬到車上才行。
“后生崽,這樣吧,我幫你一個貨車,再幾個人,幫你把木頭運回家去。”頭男對他說。
“可是可以,要多費用?大叔,你認識悉的貨車司機?”
這年代貨車只有單位才有,一般的百姓還真的不一定找得到。
“后生崽,你知道我是干什麼的?”
頭男驕傲地說:“我是領導的專職司機,那個單位敢不賣我的賬。”
原來是個狐假虎威的狐貍。
假怪他可以做高檔煙酒的轉手生意。
俞督縣真正能夠擁有專職司機的領導恐怕也不會有多個吧。
“那太好了,大叔你貴姓,你估計拉這幾木頭要多錢?”
不管你說什麼,價格合適就給你拉,若不合適,我再想其他辦法。
“我鄒叔榮,水南村人。這幾大木頭,至要請四個有力氣的男子,包括貨車費用,我看……”
“原來大叔也是水南村人,我舅舅是水南小學校長鄒春國,創富食品公司的鄒軍也是我舅。”
潘大章聽他說也是水南村人,那麼跟鄒春國和鄒軍肯定是人,趕忙跟他套近乎。
人的話總不至于下狠手吧。
“鄒春國是你舅舅,你媽就是鄒秀花吧?哈,大水沖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你這小子,眨眼就長這麼大了。”
頭男高興地對潘大章說:“我老家就在鄒春國家后面,你外公的爺爺跟我爺爺的爸爸是親兄弟。”
隔了幾代的舅舅。
“原來是舅舅,自家人。那就你幫我個貨車和搬運工吧,你看要多費用?”
頭男本來想要一百二十元運費用,現在見他說是鄒春國的外甥。
若是得太貴了,以后傳到鄒春國耳朵里,不免會挨他罵。
自己外甥的錢都坑,你還是人麼?
當過校長的人罵起人來也是很傷人的。
“估計要一百塊錢開支,你要覺得貴了,可以去找老軍幫忙,他們單位就有一輛中型的貨車。”
反正我也不賺你錢,你別人也無所謂。
但是說好的一五塊錢介紹費,他還是不愿意吐出來的。
“一百就一百塊,可以明天七點半趕到這里麼?因為我還要去上課,七點半我帶一個人過來,帶司機回去。同時我把錢付清。”
他把四十塊錢塞到頭男手里:“舅舅,即然是自家人我就不用擔心了。你跟司機說好,把木頭幫我拉回去,卸完貨之后,我會待人把一百塊付給他的。”
鄒叔國:“這,不知道你是自家外甥……”
潘大章:“舅舅別客氣,以后麻煩你的地方還有很多,收下吧。”
鄒叔國把錢揣進了口袋。
“行,我現在就去幫你落實貨車的事。”
他回家推出了一輛幸福250托車。
潘大章興地對溫小芹說:“小芹芹,我們又撿到了一個超級大。”
溫小芹:“你認識這個木頭?”
“這個是金楠木,至幾百年以上樹齡。樹到樹梢基本上一樣細,樹結,木材鋸開后為金黃,清淡的香味,質地細膩、堅、耐磨。
刨面有約的亮,不刷任何油漆也是亮照人。
千年不腐不蛀,千年不變形。”
溫小芹相信他的眼,家里那堆舊木頭,他能夠加工后,賺上幾千上萬,就說明了他對木頭有很專業的知識。
“你意思比家里那款木材也更值錢?”
家里那些木頭記得大章說是海南黃花梨。
“這樣跟你說吧,黃花梨木算得上是銀子,而金楠木卻是金子,百分百純金的。”
“啊,這麼值錢呀。”
此時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小西門夜市。
“噓,別出聲,這話我只給你說。”
溫小芹此時聽他這樣說,也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八拫四米多長,直徑六十多公分的巨木,是大章家那堆碎木頭的上百倍都不止。
都把它鋸木丁來加工木珠,制手串,賣出去了值百萬元都不止。
我的乖乖,以后就只用天天在家搞木珠子了。
“八木頭磨木珠,得花多時間呀?”不自言自語說道。
潘大章用指頭彈了額頭一下:“誰告訴你是拿回去做木珠手串的?”
溫小芹:“不做手串,難道真的拿來做家不?”
潘大章暫時還不想說得太清楚,假如他告訴,三十年后兩張金楠凳子在拍賣會上,就拍出了千萬的天價。
估計打死都不可能相信。
先把木頭拉回去再說,即使不它,放上幾十年,也是一筆巨款。
八木頭三十年后,值上億價格都有可能。
“把木頭拉回去放著,以后就值大錢了。”
他看見小西門兩條街路兩邊都擺滿了貨攤。
擺的貨五花八門。
或許是因為很多人都是剛做生意,攤上都沒有多貨品。
溫小芹也看見了有人賣和電子表的。
前去詢問價錢,原來比們賣的價格還貴。
問可不可以點,竟然一分錢不肯降。
“大章,這里又有一家賣和電子表的。”悄悄拉了拉他的手。
他把的手牽在手里。
輕輕一扯,沒有扯,看周圍都是陌生人,于是就任憑他牽著。
手心有點,不知道是因為張,還是因為興所致。
“在哪里?我們去問問價。”
他順手上了的小蠻腰。
后來的許多寶典上,都教導青年男子:若是真的喜歡一個孩,就要勇敢的進攻。
別對客氣。
扭扭的,說不定何時孩就被別的男孩攻陷了。
勇敢把孩約出來,就代表希的大門在朝你打開。
然后有意識的跟產生肢接,牽牽手,有意識拍拍的背部、肩膀,特別是臂部,若是不反,不拒絕你。
代表是真正喜歡你。
這時候,你不摟的腰,你就是個傻蛋。
潘大章當然知道,就算他摟小芹芹更的部位,也不會討厭自己。
就算現在,拍了拍他的手,嗔怪地回頭:“今晚吃錯藥了?”
“我這個年紀,還用吃藥嗎?”
溫小芹把他的手牽在手里。
放在腰上,無法心思集中。
好在夜市上燈昏暗,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作。
賣的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孩。
“大姐,你這賣多錢一雙?”溫小芹指著一雙長筒問。
“想買的話,四塊八一雙賣給你。”
這款進價二塊五一雙,他們自己賣開價是四塊五。
他這里開價多三錢。
難道是在這個夜市更賣得起價錢。
天氣越來越冷了,溫小芹和姐在五金店門口擺攤,銷量越來越了。
“應該進點棉,或者厚一點的子來賣,因為天氣冷下來了。”潘大章對分析說。
夜市上就看見有人賣棉子,以及秋秋。
他跟賣秋秋的老板講價。
“大姐,多錢一套?”
老板二十七八歲,一頭短發,手指上還夾著一煙,在吞云吐霧。
這年代會煙的人給人的觀都不是很好。
流氓,或者過分,遭過公家懲戒的。
淑、良家誰會手上叼煙,涂得腥紅。
“八塊錢一套,你想買幾套?”老板彈了彈手上的煙灰。
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呢。
反正是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不不搶不犯法。
父母都管不了,旁人算個。
“價格合適的話,五六套,七八套都有可能。”潘大章慢騰騰地說。
“我看你就沒有誠心買,在這玩我呢?不賣靠邊站,別擋著其他人。”青年瞪了他一眼。
“走吧,再看另一家。”溫小芹牽著他手離開了。
剛才那個老板攤上,秋秋總共看上去都沒有多套。
他也懶得跟計較。
我只是買東西,犯得著跟你置氣。
“后生崽,要買秋秋麼,我這里有,過來看看。”
對面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笑瞇瞇跟他們招手。
潘大章看他攤位上,貨品堆得比較多,選擇的余地也較多。
“大叔什麼價?”
“八塊錢一套,要多的話,給個優惠價給你。”
溫小芹悄悄問他:“你想買多套?”
潘大章:“給你爸媽買一套,還有我爸媽,小章,我們自己,加起來就7套了。”
他準備先一人買一套,若穿得舒服的,再來買一套換洗。
溫小芹:“我爸媽他們以前從來沒有穿過秋秋,大冬天都是穿二條單,買回去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穿?”
別說其他人,包括他們自己,在此之前都沒有穿過秋秋。
“天氣冷,穿這個暖和。”
潘大章問老板:“大叔,給個合適價,我買七套。跟你說實話,我也是做生意的。在岡州百貨大樓,這種秋秋的批發價也就是五塊錢不到,當然做生意都要賺錢的,我也理解。”
見他連批發價都知道,中年老板只好說:“你說多吧,合適我就賣給你。”
“給你七塊一套,行吧?”
潘大章減了他一塊。
也不算多,若是買一套,他也懶得講價。
現在是七套。
老板也可以賺十多塊錢了,應該會同意的。
“行,行,后生崽真爽快。要什麼號碼的,自己挑選。”
看著潘大章兩個一套一套服裝包袋。
一五一十付款給中年人,對面的青年傻眼了。
看走眼了,這單生意本來是自己的。
一個中學生模樣的人,哪來的這麼多錢,一次買這麼多服?
潘大章又帶溫小芹往一個鞋攤走去。
上面有回力牌運鞋。
“這回力運鞋多錢一雙?”
現在不用擔心有山寨貨,絕對跟大商場賣的是一樣的貨。
“二十塊。”攤主回答。
比岡州百貨大樓零售多了五塊錢一雙。
不過這也很正常。
畢竟去岡州提貨也是需要本和時間開支的。
但是一雙多了五塊錢就顯得多了。
“我買三雙,可以點麼?”
比岡州多二三塊可以接,一雙多五塊,就貴了。
“你要三雙,我就給你十八塊一雙,行了吧?”
潘大章又跟老板談了解放鞋的價格。
六塊錢一雙。
潘大章說要買四雙。
他讓溫小芹替爸媽送一雙合適尺碼的解放鞋,給自己選一雙回力牌運鞋。
同樣,他給家里老爸老媽也買了一雙解放鞋,給弟弟和自己買了回力運鞋。
還給楊石頭兒子買了一雙小布鞋,一頂虎頭帽。
總共花了潘大章八十多元。
攤主老板心里喜滋滋的,一個晚上得到一個這樣的顧客,他的生意就算不錯了。
又買服又買鞋,而且把自己家父母象親生父母一樣對待,讓溫小芹特別。
“大章哥,我若告訴他們,這些東西是你買給他們的,他們肯定會特別高興的。”
“我也替你買了,你不高興?”
“高興呀,我現在也是得想哭了。”
“有這麼激嗎?給未來的老婆花錢買東西,難道不應該麼?”
他們兩人手上都提著東西。
“若是認為無以報答,你今晚就以相報吧!”
“不理你了,越說越不算話。”
“別呀,或者你現在親我一下也行。”
“你不怕被城防隊的人把你當流氓抓了?”
“沒關系的,他們隊長是我朋友,他們不敢抓我的。”
前面又看見一個賣牛仔的攤位。
“你替小章買的那條牛仔,花了多錢?”他問溫小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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