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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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歷4月20號，農歷三月十八。

　谷雨。

　春季的最后一個節氣。

　申城難得的是相伴的晴好天氣，溫暖舒適，適宜室外活。

　上午十點整。

　由谷雨親自主持了前沿最新消息發布會。

　剛過白，申城天氣還未來得及轉涼。

　高溫依舊在34、5度左右。

　周四這天攏共只有一節大課，從早8點到10點。

　課后，方年夾著書包起離開。

　跟高潔們幾個打了聲招呼，離開了西輔樓。

　風帶起熱浪，方年并不猶豫，飛快走進華樓主樓，搭乘電梯上了15樓。

　很快見到了吳伏城——方年提前打電話喊吳伏城來復旦喝咖啡的。

　“吳老哥。”方年輕笑著打了個招呼。

　吳伏城做了個手勢：“剛才人多，提前給你點了杯南山。”

　“謝了。”方年并不扭。

　“老哥這些天有在忙什麼嗎？”

　想想上次見吳伏城還是8月20號，今天已經9月9號了，眨眼就過去了20天。

　吳伏城雙手端著咖啡杯：“回老家待了幾天，周一才回申城報到。”

　“這兩天據前沿的安排，系統的整理了新學年社團發展草案。”

　聞言，方年眉頭微：“實習有安排嗎？”

　“還沒想好。”吳伏城剛抿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抬頭向方年，“方老弟指點一二？”

　言辭懇切，并無半分調侃。

　“我？”方年一臉正經，“我什麼都不懂。”

　“你可別誤會，我是來傳個口信，征詢一下你的意見。”

　吳伏城并不著惱，輕笑道：“請說。”

　方年不不慢道：“前沿安排溫葉學姐明天下午去廬州，以廬州為起點，落實江浙皖三省高校社團建設。”

　“由于溫葉學姐在這方面經驗富，前沿沒有給額外的人員支持，我推薦了吳老哥。”

　吳伏城看著方年，面笑容：“方老弟，你是不得把我架上去烤吧？”

　“據我所知，江浙皖三省本科院校差不多有200所，就算以前沿的標準篩選掉一半，那也遠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了，我才初次底申城這邊社團發展方向。”

　方年就笑：“你看看，我又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跟你說，你都去了解過了，這麼好的機會，抓上！”

　“我估計溫葉不可能有太多力在這件事上，也就是掛個名頭。”

　接著方年絮絮叨叨道：“據我所知，這陣子前沿一共組織了三支隊伍去全國落實社團建設。”

　“兩湖兩廣以及贛閩二地是一支十多人組的隊伍。”

　“以長安為起點覆蓋云貴川一帶也是一支十多人的隊伍。”

　“以京城為起點覆蓋齊魯以及東北三省更是有一支二十多人的隊伍。”

　“唯獨江浙皖這一片沿海經濟發達地區，卻只派了溫葉一人，所以你想想。”

　聽方年說完，吳伏城沉默片刻，嘆道：“行行行，我去！”

　“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啥！”

　方年樂了：“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那就這麼定了，吳老哥好好準備一下，明天下午跟我們一起出發去廬州。”

　吳伏城眉頭微蹙，敏銳的抓住重點：“我，們？還有誰？”

　“既然吳老哥你都答應了，我打算喊上子鏡啦、王軍啦、安南啦順路去見識見識。”方年笑了起來。

　吳伏城：“……哦。”

　看著吳伏城一副上了狗當的模樣，方年哼哼兩聲，傲道：“吳伏城，以后你就會知道，我為你放棄過什麼！”

　吳伏城：“？？？！”

　方年并沒有給吳伏城解釋。

　邀請吳伏城，方年是特地當面說的。

　李安南那邊就不必那麼麻煩，只是打了個電話。

　李子鏡跟王軍那邊，方年在喝完咖啡下了樓拐了個彎，在社團駐點找到他們講了兩句。

　李子鏡、王軍他們今年大四，近期也會找自覺合適的實習工作。

　不耽誤去一趟廬州見識見識。

　說不定還能有更好的選擇。

　不過方年這個邀請，不只是見識，更多是想讓他們干活是真。

　而且眨眼大學都過了一年，是得抓時間把李安南拉出去練練。

　反正李安南是打死也不想要走學研究的路子，那就多出去走走。

　也好早一點想明白自己要干什麼。

　…………

　—————

　周四一整天，方年都沒進前沿辦公室。

　公務繁忙，他去也不起作用，指不定還影響大家辦事效率。

　周五上午上了主課，方年便去了前沿公司了解事務進展。

　周一安排下去的事都往下落實了下去。

　只有劉惜的工作還在進行中。

　這次是涉及到可能五六十億資金的大預算，關鍵還都是空頭支票，這無疑加大了的任務量。

　偏偏去廬州的目標是實際談下中科大前沿院援建工作，還不能缺席。

　有確切數據的是。

　前沿系目前全部可用資金：4.35億。

　這是除去全部已規劃未使用的資金。

　包括前沿創新、前沿天使、前沿賬上的錢。

　也包括關秋荷的1.8億。

　不太詳實的資金缺口高達50億！

　當然，這是因為預算案還沒做完，按照方年的安排，兩支給前沿項目的10億基金，實際上前期只付給2億。

　其次是前沿院建設費用，也將以分批次形式進行，總共預算10億的樣子，前期可能只付給兩三億。

　除了財務上的任務量因為太重，還限于溫葉谷雨資料的整理效率外。

　陸薇語已經做好了中科大前沿院商談預案。

　谷雨收集整理好了復旦科技園資料。

　溫葉協助前沿項目建設的專業顧問團隊已經著手落實了。

　方年稍作整理，安排道：“下周我將答復楊校長，前沿創業愿意跟復旦科技園合作。”

　“前期，溫葉你跟前沿創業CEO等人去跟復旦科技園接。”

　“……”

　“讓前沿項目抓時間，把之前劃定好的研究項目投資迅速搞定，我不想聽過程，也不想聽困難，這部分的款項是很充裕的，不就是前兩天又加了12個項目，多大點事！”

　“……”

　最后方年道：“準備準備，下午出發去廬州。”

　“……”

　“好的方總。”

　“……”

　…………

　下午，一輛12座商務中車在五角場拉上了一群人出發去往廬州。

　這次廬州行多有點浩。

　前沿公司兼職員工全部去了，再加上吳伏城、李子鏡、李安南、王軍，一共是9個人。

　一路有四五百公里遠，讓方年從上車就嘆了口氣。

　“又得好幾個小時吶。”

　陸薇語悄悄掐了下方年，悄聲道：“才四百多公里，再喊咬你啊！”

　“好的。”方年了個笑臉。

　自打上次顛簸五個多小時才抵達廬州，方年就說過下次得包機去。

　本來方年也是這麼想的。

　但尋思要喊上吳伏城他們，不太好過分奢侈，只能‘被迫’選擇陸地通。

　這也是方年昨天跟吳伏城說那句話的真實含義。

　為了循循善，把吳伏城老大哥拉上前沿這艘船，方年同學可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車輛出發后不咋太久，便從中環路上了高速。

　車廂氣氛逐漸松，溫葉很的帶了些零，跟大家分。

　吳伏城好奇開口問道：“溫學姐，你帶我們這麼多人去廬州，公司不會說嗎？”

　唯一知人士李安南同學從不在這種話題上。

　溫葉笑著解釋：“公司還說我帶這麼幾個人夠不夠。”

　然后又補充了一句：“畢竟公司知道，方年同學不干事的。”

　方年無于衷。

　他對溫這種當眾鳥悄在言語上占點小便宜的行為早就習慣了。

　溫如果不逞點口舌之利，一定會覺得虧了。

　“嚯呦！方年你看看你，還敢說你不是方總！”李子鏡立馬起哄道。

　方年大手一揮，一臉自得：“我可是前沿社團的吉祥，這種事怎麼能了我。”

　“再說，我夫人也是前沿員工，帶個家屬怎麼了！”

　李子鏡跟李安南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噓聲：“咦~~”

　“怎麼就那麼看不慣這個貨吃飯的樣兒！”

　方年大喇喇的一攤雙手：“有本事你們也找個像我夫人這麼優秀的對象，也吃飯吶。”

　“過分了啊！”王軍忍不住吐槽，“這就過分了啊！”

　“嘖……”吳伏城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唯有李子鏡，一昂頭：“跟誰沒有對象似的，我對象還能跟我一起同甘共苦呢，而且都已經在實習了，指不定我也能吃個飯！”

　“子鏡你可不能學老方這個貨！”李安南一臉蛋疼道。

　王軍趕附和。

　他們兩條單狗，覺有被傷害到。

　畢竟他們都知道，吳伏城不缺生慕，至于溫葉、谷雨這倆，不知道拒絕過多男生。

　劉惜……

　劉惜單列。

　基本上是大家說說笑笑，當圍觀群眾，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據方年猜測，棠梨八中時期，劉惜是被生群人為孤立的。

　到最后只有班長李雪能跟劉惜說兩句話。

　畢竟很有人生下來就是孤僻、懦弱、自卑、怯怯的格。

　倒是說現在比在棠梨八中要好得多。

　至跟溫葉、谷雨、陸薇語們會有生活上的流。

　也偶爾會在社團跟人產生流。

　也會勇敢的去當志愿者，給陌生人提供幫助。

　只是相較而言，劉惜還是更喜歡在自己的世界中……

　說說笑笑，路上倒也不枯燥。

　最后也有說到的事務。

　是吳伏城主問起的，溫葉簡練的解釋。

　“上半年小谷去過一次廬州，在中科大先行建了前沿社團，所以公司才會讓我自己組隊。”

　“有中科大的基礎，社團覆蓋廬州其它符合要求的6所大學，不會太難，工作量也不大。”

　聞言，吳伏城看看方年，又看向溫葉：“那方年怎麼說……”

　溫葉肯定道：“他沒說錯，確實是要以廬州為起點，全面覆蓋江浙皖所有符合要求的院校。”

　“而且，我個人希你能接管這項工作。”

　“當然不會是白干活，公司有給我一些權限，比如前沿的正式實習offer。”

　吳伏城聽得一愣愣的。

　這發展也太快了。

　沒等他說話，一旁的方年就了句：“吳老哥，前沿實力還是很強的。”

　谷雨接過話頭補充：“是大家知道的就有前沿項目、前沿創業、前沿創新三家公司了；

　雖然不知名，但前沿有一二十億資產，在前沿實習，不會委屈你的。”

　吳伏城：“(⊙o⊙)…”

　莫名他就又被架了上去。

　好片刻后，吳伏城才弱弱地道：“我……能考慮一下嗎？”

　一聽這話，方年立馬刺了下：“不是我說，吳老哥，你都一把年紀了，畏畏的像什麼男人！”

　“你……我……”吳伏城眼睛都不眨了。

　他總算是看明白了，從頭到尾都是方年在攛掇。

　簡直就是在趕鴨子上架。

　偏偏吳伏城也得承認，方年說得有道理，他基本上要比同屆學生大一兩歲，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是不好輕易放過。

　再這麼一蹉跎幾年，眼瞅著就得三十了。

　于是，最后吳伏城一咬牙，應承下來：“好，我盡力。”

　“正好廬州大家都在，就算有點什麼錯誤也能糾正。”

　“……”

　從方年主出面去邀請吳伏城去廬州，就意味著把吳伏城半只腳拉進了前沿。

　剩下的就是不斷施加力，讓吳伏城有更強的承能力。

　也把吳伏城相應的天賦能力出來。

　最后再正式邀請吳伏城加前沿當兼職員工。

　從各個方面來說，方年其實很需要吳伏城。

　只要吳伏城跳出學校這層枷鎖，就達到了方年的要求，工作中再磨合磨合，很快就能是合伙人。

　沒別的，方年對曾經的吳半城很有信心。

　要知道現在的吳伏城的經歷肯定遠超當年，再站到前沿公司的平臺上，又有方年在一旁隨時指點提攜，很容易比上輩子更牛。

　不過方年并沒有打算要一直把吳伏城局限在前沿。

　時機時，方年甚至會主讓吳伏城離前沿，去自己打拼。

　…………

　傍晚時分。

　一行人抵達廬州，再次住了天鵝湖大酒店。

　比較有意思的是，大家都是兩兩一間房，只有劉惜是獨立一間房。

　稍作休息。

　一行人在酒店餐廳再次會合用晚餐。

　晚飯后各自活。

　“有事吧？”方年胳膊肘撞了下獨自一人的李安南，用方言說道。

　他早就發現了李安南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李安南撓撓頭，最后還是一咬牙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疑。

　“這次來廬州的重心是為了吳伏城嗎？”

　“我看你是要拉他進前沿公司？”

　方年沒有否認：“吳伏城能力很不錯，這次廬州的核心就是為了給他一些擔子。”

　“安南，你心里想的東西我不敢說全知道，不過也知道你的茫然。”

　稍頓，方年用語重心長的口吻道。

　“說從棠梨來申城的這些人里，林語淙林語淙鉆研律法，把華東政法社團整打造了律法社團，已經開始隨同理小規模合同。

　劉惜更不用說，在財務領域已經是資深人士，是真的天才，沒法比。

　現在就剩下你一個。”

　“你也有進取心，但自制力不那麼好，現在害怕掉隊……”

　說到這里，方年著李安南：“其實還是那句話，你得想明白你要做什麼，不能一拍腦袋說要干這個那個。”

　“只要你想明白了，你的茫然也就不存在了。”

　“我能幫的就是帶你多參與到一些實際事務中去，沒有誰生而知之。”

　聽方年說完，李安南深深呼出一口氣：“老方，謝謝你。”

　“我盡力不讓你失，不給你丟人。”

　方年拍了拍李安南的肩膀：“不用著急，就算你找到方向比別人晚，也不用怕，我給你砸錢就完事了。”

　“牛！”李安南用力握拳頭，臉一掃之前的霾。

　方年拍了拍李安南的肩膀：“不用著急，就算你找到方向比別人晚，也不用怕，我給你砸錢就完事了。”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