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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讓我去談嗎？”

　說著，關秋荷臉很是老實，誠實道：“我怕到時不是攆出來的事，要被打。”

　見狀，辦公室幾人俱是忍俊不。

　溫葉更是不小心笑出了聲。

　關秋荷這幅面孔，還真是很見。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關秋荷說得很誠實，一點不夸大。

　傍晚，天完全暗了下去。

　路燈后知后覺的亮起。

　走出溫暖的室，方年不由裹服。

　不多時，輝騰就停在了匯創中心寫字樓下。

　適逢下班高峰，人烏央烏央的。

　因為車頭朝向寫字樓大廳出口，一開始方年沒下車，一看人烏泱泱，很難立馬在人群中找到陸薇語。

　于是方年便下了車。

　陸薇語從人群中離而出，方年才終于一眼看見。

　方年再次用事實證明，茫茫人海中，對一個人再悉，也需要花時間尋找。

　那種上經常說‘哪怕是人山人海，也能一眼認出’要麼是裝了定位X，要麼就是吹牛。

　陸薇語跟著一男一一起走出來的。

　生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看向方年，問：“小陸，這就是你男朋友吧？”

　陸薇語微微笑著挽上方年的手：“是的，方年，我給你介紹一下，黃敏敏，羅杰。”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方年和氣的跟人打了個招呼。

　跟個普通的年輕小伙一樣。

　黃敏敏微笑道：“很高興認識你。”

　羅杰隨意的點了下頭，算是見過。

　方年看向陸薇語，正要開口，陸薇語便先說了：“晚上要加班。”

　方年目微，然后看向黃敏敏跟羅杰，笑著道：“黃小姐，羅先生，方便的話，我們請你們吃個晚飯。”

　“好啊。”黃敏敏笑著點頭，“不過別這麼客氣。”

　羅杰無可無不可的點了下頭。

　出于尊重客人與士優先的原則，讓黃敏敏挑選飯店。

　沒想到最后又到了‘閑’茶餐廳。

　黃敏敏貌似滿不在乎的說道：“初次見面，不好去吃路邊攤，聽說附近有家新開的茶餐廳，‘閑’，里面的餐點很不錯，要不去試試？”

　說到最后，黃敏敏輕咬著，帶著幾分歉意和幾分期待。

　一直沒怎麼吱聲的羅杰也看向了方年，抱著膀子，有幾分冷眼旁觀的意思。

　方年微微笑著點頭：“好啊。”

　陸薇語沒怎麼說話。

　幾百米的距離，轉頭就到了。

　點餐的事，方年跟陸薇語都沒手，讓黃敏敏跟羅杰做主。

　從落座后，方年就沒怎麼吱聲，陸薇語也沒吱聲，在桌子下面主牽上了方年的手。

　等餐單轉回給方年后，方年加了兩道自己跟陸薇語會喜歡吃的菜品，吩咐讓服務員下單。

　下單后，黃敏敏拉開了話匣子。

　“你是方年對吧，還在上學嗎？”

　方年面帶笑容，從容不迫的應付著：“算是半工半讀。”

　“是吧，在哪讀書啊？”黃敏敏追問道。

　羅杰忽然了句話：“不會是在一些培訓機構吧。”

　方年回答道：“在復旦念書，有時候會做一點小項目。”

　“……”

　黃敏敏還好，羅杰偶爾搭句話就跟在問詢一樣。

　“復旦也就還行吧，怎麼沒想著創業，反而搞什麼項目兼職了？”

　就類似這種問題。

　陸薇語的右手偶爾會微微用力一下，表面上倒是一直掛著微笑。

　不過主導話題的其實是黃敏敏，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

　“你們是不是才在一起啊，小陸在我們公司都上了很久的班了，要不是你前幾天來接過，我們都不知道有男朋友的。”

　這次沒等方年開口，陸薇語便搶先接過了話頭：“在一起很久了，前段時間方年有學習上的事在忙，我看他比較辛苦，就是沒讓他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說你怎麼都不提的。”黃敏敏無所謂的應了句。

　接著用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道：“方年啊，別怪我多，小陸現在上班很認真，也很累，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你也應該幫忙承擔呀……”

　方年沒有去打斷黃敏敏的話，安靜的聽說完后，笑著敷衍一句：“黃小姐說得是。”

　陸薇語卻連忙認真的解釋起來：“黃姐，其實是方年一直勸我，是我自己想趁實習多學點東西，申城競爭力大，怕跟不上時代。”

　“……”

　雖然說得有點多，但飯桌上的氛圍還不錯。

　主要是菜品不錯。

　方年很提前的主結了賬，從錢夾子里掏錢時，不小心出了一沓鈔票。

　回到匯創中心，方年又隨口跟陸薇語提了句：“晚上要來接你，車就先放在這邊吧。”

　方年記起車上溫葉前幾天放的輝騰新年伴手禮。

　于是便拉開了車門，有意無意的將車門大開，飾的奢華在車燈的照耀下，很清晰的了樣貌。

　方年拿出致袋子裝著的伴手禮，遞給黃敏敏跟羅杰：“謝謝你們平時照顧薇語。”

　羅杰連連推辭：“不用不用。”

　說完趕扭頭就走，方年也不尷尬。

　表面上稍微過得去就行。

　黃敏敏倒是欣然接了下來。

　因為時間的關系，陸薇語也沒特地留下來多說幾句，而是跟黃敏敏一起進了寫字樓。

　…………

　…………

　晚八點半，方年提前到了匯創中心寫字樓下熱車。

　很快陸薇語就走了出來，跟同事們打了聲招呼后，坐上了副駕駛。

　邊系安全帶，邊看了眼方年，陸薇語狐疑道：“怎麼都沒說要來啊。”

　方年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著反問道：“那你就不怕現在開車的人不是我，你知道的，這輛車是公司配給我的，我開的時候沒有書多。”

　“我是說下午的時候。”陸薇語抿道。

　方年隨口道：“剛好下午沒什麼事，所以就來了。”

　接著就說：“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會這麼歡迎，又這麼被針對。”

　陸薇語小心看了眼方年：“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正等你解釋。”方年啟車走人，“你這麼小心翼翼的做什麼，搞得一副心虛的樣子。”

　陸薇語小聲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你這次來，會剛好遇見他們。”

　“黃敏敏是正式員工，我是實習生，但我們做的事差不多，所以在公司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來多幾次，總會遇見；

　有時候我比做得好，不開心，做得不好，也不開心，可其實我薪資比低一些的。”

　陸薇語接著又說：“羅杰可能是格上的問題，是另外部門的人，說是搞技的，哈工大的高材生。”

　聞言，方年看了眼陸薇語，玩味道：“不說說他喜歡你這件事？”

　“啊這，不好吧，他又沒說出來。”陸薇語眨了眨眼睛，“還是就這你都吃醋了。”

　方年有點意外：“他居然沒說出來？”

　陸薇語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比較悉的同事，多都能看出來，他沒說出來，就是偶爾趁我不在的時候，放點東西到我的辦公桌上，我也很苦惱的。”

　頓了頓，陸薇語咬牙道：“要不明天我就去直接告訴他，別癡心妄想了！”

　方年斜乜了眼陸薇語：“咦~~”

　“哼~”陸薇語小哼了聲。

　經過晚上這一遭，羅杰怎麼還可能會癡心妄想。

　男生對車再沒研究，也能看得出來方年開的車比較好，這就足夠了。

　沒必要太打擊人。

　這就是方年說陸薇語這麼歡迎的原因，才第二次到的同事，就遇到了一個慕者。

　另外就是也沒想到會遇到黃敏敏。

　從方年看到起，就知道這是職場里面還算比較常見的人。

　不明，也不干練，小家子氣。

　有好恨不得占。

　八卦。

　最喜歡用過來人的口吻跟人說話。

　一般在公司資歷比較老。

　但偏偏屁大點本事都沒有。

　方年也遇到過這類人，基本上曾經每個他待過的公司里面都有這麼一兩個。

　普通人的職場就差不多這樣，沒什麼太值得說的東西，但絕對卻不了令人反乃至厭惡的事或者人。

　方年沒打算現在跟陸薇語解釋這個……

　上楊浦大橋前的最后一個紅燈，方年看向陸薇語，忽然問：“晚飯的時候你說那麼些話，是因為心虛嗎？”

　陸薇語丟了個白眼給方年：“你才心虛。”

　“雖然事不是我說的那個樣子，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在外面當然還是要這麼說的。”

　方年不是很懂，就問：“有什麼原因嗎？”

　陸薇語想了想，反問道：“那你今天忽然來接我，有什麼原因嗎？”

　方年沒按照常理出牌，平靜的回答道：“當然有，我在用我知道的方式來跟你談，有時間就來接你下班，送你上班……

　有什麼問題嗎？”

　陸薇語眨了眨眼睛，也平靜道：“那我也一樣，用我知道的方式跟你談。

　不管怎麼樣，雖然你連喜歡我都不說，但你是我男朋友，在外面我就要維護你的呀。”

　方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吧。”

　接著轉移了話題：“這周末加班嗎？”

　“不加。”陸薇語回答道。

　方年就道：“那跟我一起去復旦的圖書館看看書吧。”

　“可以。”陸薇語點點頭。

　接著看向方年，笑嘻嘻的道：“其實我們實習生可以自由選擇加班或者不加班。”

　方年：“……”

　他不知道這個。

　也不知道的是，陸薇語之所以會很維護他，是因為在陸薇語的觀點里，就應該這麼做。

　而不是費盡心機向這個滿眼都是的男孩子證明，不缺他。

　“嗚~嗚嗚~~”

　臺推拉門剛被拉開，西北風便立馬呼嘯灌。

　“嘶~”

　方年忍不住倒吸的這口涼氣沁涼心肝脾肺腎。

　“呦，這都結冰了……”

　方年看到臺最外圍有稀散的薄冰。

　周六這天，申城氣溫降至零下，偏偏是晴天，就稍微多云而已。

　方年翕翕鼻子，咕噥道：“今天才農歷才十一月初四，要不要這麼天寒地凍的。”

　結束每日的鍛煉后，方年進行了一次測量。

　不跳也不打籃球，再加上家庭傳基因等因素，方年如愿以償讓高在179公分這個數值上滿——

　他不算是家族里最高的，去世的外公高185公分，據傳走失的大伯也起碼有一米八。

　重略偏胖：78.6公斤。

　其它沒什麼好說的，不是男。

　也沒達到方年想要的‘壯實’——抗打擊能力與力量并重的那種。

　沒吃早餐。

　方年收拾收拾，下樓開車去了浦東。

　剛下楊浦大橋便接到了陸薇語的電話，等到陸薇語住的居民樓附近時，便剛剛好從樓宇里跑出來，飛快的上了車。

　小小的呼出一口氣，陸薇語看了眼方年，隨意的道：“煮的蛋，要不要吃？”

　“將就吃吧，也就。”方年道，順手啟車往楊浦走。

　聞言，陸薇語微，剝開第一個蛋殼，作勢：“啊，張。”

　方年便張開了，可陸薇語不像上次那樣，一口一口的投喂，而是直接把整個蛋塞進方年的里，嘿嘿笑了起來：“這下能堵住你的了。”

　說罷，還不忘輕哼一聲。

　然后給自己剝了一個蛋，一小口一小口慢悠悠的吃著，邊吃邊不時看看‘艱難嚼咽’的方年。

　小小的雀躍溢于言表。

　方年其實無所謂，他自己比較喜歡囫圇個吃，這樣可以直接蛋白、蛋黃兩個口味。

　不過，方年吃完后，陸薇語又飛快打開自己的保溫水杯，道：“溫的，趕喝一口。”

　方年低垂眼簾，盯著湊到了邊的水杯，不聲的道：“這是你杯子哦~”

　“那你別喝。”陸薇語眼皮一挑。

　都送到邊了，哪有推開得道理。

　剛喝完，方年立馬不聲的開口：“我剛才其實是想說，可以用水杯蓋的。”

　陸薇語‘呀’一聲，目迅速向窗外，雪白的脖頸上迅速爬起些許紅暈的澤。

　見狀，方年呵一聲：“人吶。”

　大膽是你，害還是你。

　給方年投喂了三個半蛋，自己也吃了一個半后，陸薇語帶著些許疑開口：“今天怎麼想去圖書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