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來看，2010年接下來的全部時間都將進大繁忙期。

　不管是白澤實驗室，還是當康、前沿本的事務。

　但事務分優先級，也有先后安排。

　并沒有立馬就產生天大的影響以至于出現混。

　大家該干嘛還是干嘛。

　次日周五，方年趕早去了學校上課，沒耽誤上學。

　今天陸薇語比較忙，方年是自己開車去的楊浦。

　畢竟前沿創新CEO上任，要去站臺，順便接部分工作，再安排這位CEO趕去鵬城理‘華強北事件’。

　說實話，連方年都覺得這位石新榮的CEO有點難。

　剛加前沿創新，第一件事就是出差去鵬城。

　權衡理一樁小司。

　最好能把這樁小司變大生意。

　簡直是地獄級開局。

　方年尋思要是自己遇到這種局面，絕對扭頭就走，一分鐘都不帶多待的。

　什麼？

　老板給的多？

　給的多怎麼了？

　可真是笑話！給的多，我就不能扭頭去出差了？

　是的，前沿不僅是給的多，并且是給的實在太多了，CEO基礎年薪85萬。

　兩年申城一套房，要啥自行車。

　就拿石新榮來說，原先他的總年薪不過60萬，是基礎年薪就比原先總年薪漲了將近50%，還能怎樣，使勁干。

　所以，當方年上完第二節課，恰好是十點，收到陸薇語發過來的消息：

　石新榮將搭乘下午一點的飛機去鵬城。

　其實話又說回來，方年在用人上比較大膽。

　‘華強北事件’如果理得好，確實會給媧實驗室帶來一定時間可觀的利益。

　按照3%的授權費，只按售價1000元來算，一臺就是30塊。

　假設同樣賣出去二百萬臺，能得到6千萬。

　如果只能理一半的話，也就那樣，媧系統會有一段時間的路人緣丟失。

　如果沒理好……

　方年肯定會介，媧實驗室的品牌聲譽不能損。

　自然，不同的理結果對應的表現不同，資源的傾斜也會不一樣。

　大膽的地方就在于，方年只會介最后一種可能，其它的，都無所謂，眼前的利益沒看得那麼重。

　陸薇語當然是知的，也是認同的。

　這些都是額外的判斷。

　而目前對陸薇語來說，最要的是按照既定計劃順利理事務。

　為前沿創新的總經理，上擔子最重。

　當然，其他人也沒閑著。

　關總還得管當康游戲的事，畢竟鵝廠游戲方面可沒有毫停止‘友好競爭’的步子。

　按方年昨天瀏覽的郵件容來看，當康游戲跟鵝廠游戲之間還會繼續發一些矛盾。

　比如在游戲上的直接撞。

　“……”

　剛收起手機，旁邊的高潔問道：“方年，你參與米聊的更名了嗎？”

　“沒有，我尋思我的運氣沒那麼好。”方年抬頭笑道。

　“你試了？”

　高潔點點頭：“我知道的比較早，提了個沒人取過的名字。”

　“什麼？”方年順問了下。

　高潔了個笑臉：“先不告訴你吧。”

　聽高潔這一說，方年忽然仔細看了高潔眉眼兩眼，莫名覺得印堂發亮、鴻運當頭。

　于是方年心中一，道：“要不你告訴我，我去喊人給你投票。”

　“方年方年，你幫我投票吧。”蘇梔的小腦袋了進來，“高小潔也沒告訴我們。”

　方年樂了：“哈哈……”

　“我就開個玩笑，真要我搞，我也搞不定。”

　“……”

　老實說，方年難得這麼忽然心來，如果換別的事，說不定他真會背后玩一下潛規則。

　畢竟他也有玩心或者說惡趣味。

　假如邊的同學忽然高中百萬現金，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他也是可以好奇的。

　但是這次雷軍明顯有目的。

　搗會影響更大的利益。

　不適合。

　該說不說的，雷軍不虧是國科技行業的大佬級人，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別說方年在復旦，還學的是哲學，周圍都是些能接新觀念的人。

　昨天到今天，連棠梨那種小地方都有人茶余飯后討論這個事。

　這是今天早上林在米聊上跟方年說的……

　“……”

　…………

　午前，結束本周課業的方年同學溜達在校園里。

　沒著急去吃飯。

　反正又是自己一個人，早一點晚一點都無所謂。

　走著走著就到了曦園前。

　再次見到了池子旁那只在曬太的烏。

　依然是那麼優哉游哉無憂無慮的樣子，方年依然很羨慕。

　左右踅到一長草，方年湊近幾步，逗弄起來。

　“要不要跟爺走，帶你吃香喝辣？”

　“把你放前沿辦公室，吸引點火力可好。”

　“要不然顯得我有點過于懶惰了。”

　“……”

　是的……

　方年同學羨慕的是人家烏懶懶散散曬著太，可以沒心沒肺，他不咋太可以完全明目張膽的這樣。

　要不是有學業當擋箭牌，方年尋思自己也得忙的。

　人家烏不僅沒搭理方年，還慢悠悠的調轉，換屁對人。

　方年自討了個沒趣，背著雙手走了。

　沒兩步就從正門走了出來，沿著邯鄲路往五角場走，邊邊上就是農行跟公站，人多了起來。

　“方年？”

　忽然有人喊。

　方年一打眼，看到了從農行走出來的李子鏡，笑問：“子鏡，過來這邊吃飯吶？”

　李子鏡搖搖頭：“不是，實習部現在承包了創智園區的一個食堂，樣式很多，比學校還要便宜一點。”

　不是免費的，但比學校食堂都便宜，大概率會有一點點小虧損。

　目前還不知道，也是剛開始運營。

　方年做了個手勢，微笑道：“剛好在閑訂了餐，一起吃點？”

　“也……也行吧。”李子鏡猶豫了下。

　見狀，方年沒多說，也不著急。

　李子鏡是個不太能藏住話的人，如果他有什麼想法，總會說出來。

　從復旦正門去閑，以方年跟李子鏡的步長，差不多得10分鐘，比開車慢兩分鐘的樣子。

　這一路，李子鏡一直都有點心不在焉。

　幾次都想跟方年說點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又都咽了回去。

　方年想了想，還是沒主問。

　實際上方年肯定沒在閑訂餐，但不影響他跟李子鏡這麼說。

　在走進閑后，方年跟服務員耳語了兩句。

　很快就上了餐點。

　方年經常來，差不多算得上是VIP了。

　其實若是有心的服務員，會知道，每次方年有不滿意的地方都改了。

　“……”

　李子鏡拉了幾筷子，一口氣吃了半碗飯，終于下定了決心。

　看著方年，認真道：“方年，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別急，你可以邊吃邊說，沒什麼事比吃飽飯更重要。”方年和和氣氣地安道。

　李子鏡哦了聲，緒平穩了些，但還是沒再拿起筷子。

　繼續說下去：“其實我們都知道你不只是個大學生，我想，如果有人能幫我的話，應該只有你了。”

　方年安靜聽著，沒打斷李子鏡。

　不是個太復雜的故事。

　李子鏡匆匆忙忙的，是想要去蓉城。

　用他的話來說，他想要去找個答案。

　嗯……

　在李子鏡這個年紀，因為是名校大四學生，有一份不能說最好但絕對不差的實習工作。

　還沒到心房子車子的階段。

　只能是的事。

　這次，李子鏡自己認為很不一樣。

　因為就在一個月前的十一長假里，他還在蓉城跟他的朋友……現在可能得前友的人，你儂我儂，游山玩水。

　度過了據說是李子鏡人生中最快樂的幾天。

　從蓉城回來以后，李子鏡加了前沿實習部，工作順心，隔著電話網絡繼續驗著的妙。

　一切都很完。

　李子鏡雖然沒有規劃過未來的人生，更沒想過結婚那麼遠的事。

　但他對這樣的生活相當滿意。

　畢竟出于東北，因為某些歷史留因素，整驗不會太好。

　論繁華度也是跟申城沒法比。

　他甚至也幻想過以后能在申城立足。

　尤其是實習部的氛圍還不錯，王軍還是條單狗，這就更襯托出他的幸福。

　只是……

　所有的一切，在這周忽然變了。

　直到昨天晚上，遠在蓉城的那個很堅決的跟他說了分手。

　甚至可以說尖銳。

　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與今天上午的充分思考，李子鏡決定去蓉城找個答案。

　“所以，你是希我陪你去？”方年挑了下眉，有點詫異。

　李子鏡認真點頭：“求你幫我。”

　“我覺得我這次過去跟上次會很不一樣，心里完全沒有底。”

　“如果有你能陪我去的話，就算你不出面，就住在酒店，我也有底氣一些。”

　“……”

　聽著李子鏡有點重復的話，方年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兩手空空的人，最容易手足無措。

　雖然李子鏡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態是滿意的，但這是在一個非大社會環境下。

　最現實的說法是，李子鏡沒錢。

　暑期實習掙的那點，十一去蓉城花完了。

　10月份的工資和出差補，在10月31號發下來后，用掉了一些。

　現在可沒有校園貸、花唄、借唄的，校園信用卡也不咋太流行。

　所以，李子鏡現在基本等于兩手空空。

　李子鏡說完，方年剛好吃完，不不慢的抹了抹，想了想，說道：“嚴格來說，這算是個大忙了，主要是耽誤時間。”

　接著方年又說：“你到了蓉城以后，需要多久理，或者說，需要多久才能找到答案？”

　李子鏡認真道：“我計劃是明天白天和明天晚上，后天早上走。”

　“也就是說，幾個小時就足夠了對吧？”方年確認道。

　李子鏡思考了下，點點頭。

　方年想了想，點頭應下來：“行，我陪你去一趟，當旅游了。”

　心里不無嘀咕：“我走遠一點，前沿的各位大佬眼不見為凈總行吧？”

　為了躲懶，跑去幾千公里外，只能說方年同學真的閑。

　“……”

　“你需要收拾嗎？”

　“東西都整理好了，就在學校。”

　“那走吧，早去早回。”

　“啊？”

　“……”

　當李子鏡看到方年開著奧迪后，愣了片刻才上車。

　不多時，銀耳奧迪車頭一抬，疾馳上了高架，一路去往虹橋機場。

　趕上了最近一班下午兩點三十分去往蓉城的飛機。

　“子鏡啊，既然你認為只需要幾個小時，那得先說好，明天得回申城，我可是連換洗服都沒帶。”

　“行，你說了算，真的謝謝你了。”

　“別太在意，我也想離開一下。”

　“怎麼了？”

　“沒事沒事。”

　“看來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神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你開車。”

　“我不咋開車的，今天是沒辦法。”

　“哦，是吧。”

　見李子鏡總是心不在焉的，方年想了想，還是安了句：“放寬心，沒有什麼真的過不去的事，讓人覺得很難的事往往不是最難的。”

　聞言，李子鏡深看了方年好幾眼，唉聲嘆氣道：“難怪我聽說你學科績非常好，說的話很有哲理。”

　“可能只是我有機會見到更多的事。”方年隨意道。

　李子鏡苦的笑了：“也許吧。”

　著窗外不太明的云海，方年若有所思道：“或許幾年以后，你很難再會像今天一樣，為難過。”

　“嗯？”李子鏡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方年收回目，隨口道：“沒什麼。”

　現在的李子鏡還是個輕松的人。

　再幾年以后，生活甚至可以說生存的力，會讓他沒心思想。

　實際上，國財富分配變化最快的幾年，就是從2010年開始的。

　因為2010年剛好是新舊時代的替。

　其中的人，一開始或許不能，但驗到以后就發現什麼都晚了。

　“……”

　從申城到蓉城的飛行時間是三小時出頭。

　李子鏡反正也睡不著，就跟方年傾吐起來。

　這時，方年才發現，李子鏡也會聽進去一些話，所以中午的時候才會猶豫再三。

　現在可能是真的需要排解一下。

　比起中午聽到的故事更完整一些。

　完整的部分僅限于這周發生的事，李子鏡認為這周是一條分界線。

　發生的故事也不復雜，大概就是700多次撥出未接通的電話。

　之后就是忽然的分手。

　但在李子鏡的記憶中，這周的每一秒鐘仿佛都特別清晰。

　看著這個想要為自己的一份尋找一個不可能存在的答案的人，方年在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

　李子鏡……

　李子鏡他啊……

　他……其實是很多人的鏡子。

　方年有預，這次完全可以拒絕的蓉城之行，會比想象中的更加俗套……

　======

　破碗有點貪心了，到這字數了，居然還想完善一個配角的人設……其實這段故事好早好早就定下來了，一直沒寫而已……

　好歹也是3更了，求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