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師的死,是家政阿姨發現的。
孫老師的兒子在國外,孫老師一個人在家他又不放心。
所以幫他請了個家政阿姨,每天傍晚會過來幫他打掃一下衛生。
本來是想請保姆的,但是孫老師堅持不要,只能作罷。
面館老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住了。
然后有些恍然,“周老師是來接孫老師的啊。”
他抬頭看向孫老師和周老師坐過的位置。
神微微有些傷。
老師,一路走好。
……
“來,這個送給你。”何四海把銀手鐲掏出來遞給劉晚照。
“咦,這是哪來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劉晚照接過去,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位老人家給我的報酬。”
何四海坐在沙發上,往后靠l了靠,仰頭看向客廳里懸掛的客廳燈。
“雖然有些老舊,但看起來它的原主人很惜它。”劉晚照往自己手上試了試,大小正合適。
何四海聞言點了點頭,然后大致說了一下周金花和孫竟的故事。
“聽起來就能覺到他們的幸福。”劉晚照聞言后滿臉羨慕地道。
“因為他們的純粹而又簡單。”何四海道。
“我要是老了,超你先死,我一定也會等你的。”劉晚照地道。
“不用,你死了也沒關系,對我沒多大影響。”何四海淡淡地道。
劉晚照:“……”
“真是的,一點也不浪漫,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劉晚照不滿地噘著道。
何四海微微笑了起來,手去翹起來的。
劉晚照作勢咬,何四海突然湊近,在上吻了一下。
“小孩子們還在呢。”劉晚照嗔地在何四海上錘了一下。
“們正和小白玩得開心,哪會注意我們?”何四海向著臺方向看了一眼。
萱萱和桃子正在擼貓玩。
小白努力掙扎想逃,可是怎麼也逃不掉。
“那也不行,萬一被看到了多尷尬呀。”劉晚照道。
“好了,說正經的,你們國慶放假吧?”何四海問道。
“當然。”劉晚照點了點頭,不懂何四海為什麼突然問放假的事,最起碼還有半個月呢。
“準備去哪里旅游嗎?”劉晚照興地問道。
“不過國慶人有點多。”說完又有點不開心。
何四海有些好笑地看著自言自語。
“都不是,不過國慶人的確很多,所以國慶提前一天走,那天你有空嗎?”
“當然有。”劉晚照立刻點了點頭。
大不了找人換節課而已。
“我之前不是說,要去江右一趟嗎?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何四海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屋的桃子聞言立刻道。
雖然不知道要去哪里。
“好,一起去,肯定會把你帶上的。”何四海了的小腦袋。
而劉晚照看向旁邊的萱萱,奇怪地問道:“你不想一起去嗎?”
“嘿嘿,我的跟著去。”笑著,滿臉得意。
“小孩子,怎麼能跑?還的?”劉晚照在小腦袋上敲了一下。
萱萱捂著頭,不滿地道:“才沒有跑,老板去哪里,我就到哪里。”
萱萱沒有說,作為何四海的提燈人。
何四海在任何地方想,都會很快出現在何四海的邊。
這些時日,每天按時上兒園,每天跟小朋友們玩耍,都快忘記,是提燈人。
“不過,為什麼要去江右,有事要辦嗎?”劉晚照有些好奇地問。
何四海沒回答,而是把頭看向臺方向。
張建國一定又在小區里晃悠了吧。
真是一個執著的老頭呢。
……
平淡的日子又過了幾日。
這天何四海剛送完兩個娃去兒園,半道上就被王小寧給攔住了。
“你這又是怎麼了?”看滿臉焦急的模樣,何四海疑問道。
“郭逵他……他今天去醫院了。”王小寧哭喪著臉道。
“那就去唄?”
“他要去做手啊。”王小寧滿臉焦急地道。
“上次你不是打電話給他,說不做了嗎?”何四海疑道。
“是啊,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又改變主意了,我今天早上才知道。”王小寧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那你來找我,我也沒辦法啊?要不我再給你找個電話打過去?”何四海攤了攤手道。
王小寧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道:“我去見他。”
何四海聞言驚了。
“你可想好了?”
王小寧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太自私了,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鍋子因為我這副模樣,對我斷了念想,也是……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王小寧仿佛說給何四海聽,也仿佛在說給自己在聽。
“這件事你決定就好。”何四海聳了聳肩道。
“是的,我決定好了。”王小寧點了點頭。
格果決,只要下定決心的事,一般都會去做,很反悔。
“那麼你的心愿我接了。”
何四海翻開手上的賬本。
姓名:王小寧
生辰:壬申年丙午月戊午日卯時三刻
心愿:向最的人坦白一切
報酬:繪畫
何四海有點意外,這次的報酬竟然是技能。
而且還是繪畫,這讓何四海有點驚喜。
“你繪畫很好嗎?”何四海有些好奇地問。
“還……還行吧。”王小寧小聲道,有點不敢看何四海。
何四海:“……”
總有一種不靠譜的覺。
不過既然“契約”已經達,總要把它完吧。
而且他也想去見見那位想把自己割了的狠人。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何四海道。
而此時郭逵穿著一病號服,焦急地在病房里度來度去。
“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怎麼還沒電話打過來呢?”
“馬上他就要手了,再打過來,恐怕一切都遲了。”
原本已經下定決心的郭逵,此時卻非常的焦躁不安。
實際上手還沒有這麼快,因為在手之前,還要做各種檢查。
除此之外,還要吃很多藥,防止后期染、并發癥什麼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郭逵問道。
他住的是私人病房,房間里應有盡有,跟賓館沒什麼兩樣,畢竟他給的錢多。
“是我。”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郭逵聞聲愣了一下,接著出滿臉的驚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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