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宮。
景南喬給容韞風喂完藥,正要出去,容韞風忽然住了:“南喬。”
景南喬頓住腳步,將手上的藥碗遞給了一旁的傭人,扭頭向容韞風:“怎麼了,閣下?”
一旁的幾人見容韞風似乎是有話要和景南喬說,隨即識趣地退了出去。
“南喬,你實話告訴我,我這病,還能活幾天?”容韞風等到眾人離開,才繼續低聲問景南喬道。
景南喬笑了笑,走回到床邊,朝容韞風聲回道:“閣下儘管放寬心,以後的日子還長。”
“怎麼……”
“閣下這幾天還覺得心口得慌嗎?”景南喬反問他。
“似乎好些了。”容韞風想了想,回道。
昨晚景南喬見容韞風可以自己下床走路,就知道自己的藥已經在起作用了。
想了想,回道:“最近幾天我替閣下一直在心口附近的道做鍼灸,其實是為了刺激已經淤堵的地方,加上這幾活的藥喝下去,您的病已經開始有所好轉了。”
“簡單來說,連接您心臟附近的大脈,有些是正常的,有些卻因為各種原因,管化不通暢,現在我替您先疏通一下,倘若實在疏通不開的地方,再做手,功率會更高。”
容韞風還有些其它小病,景南喬這些天都替他順手紮了幾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容韞風隻覺得各是比以前強健了許多。
昨晚他走了那麼多路,當時又被容兆卿氣得暈厥過去,醒來卻冇有覺得心臟難。
看來,這小丫頭確實是有幾把刷子。
“您啊,現在還冇到八十高壽,治好了這個病,說也能活到百年。”景南喬朝他繼續笑瞇瞇道:“過幾天,讓宋雲易他們給你個小手,我再給您調理調理,問題不大。”
“你不是學臨床醫學的?你會做手嗎?”容韞風斟酌了會兒,試探地問景南喬。
“會。”景南喬點頭回道:“隻是技冇有宋雲易他們那麼嫻。”
“那宋雲易手那天,你給他搭把手,你在邊上我放心些。”容韞風看著景南喬,認真道。
景南喬笑著看著容韞風,心裡,像是有一塊石頭落了下來。
容韞風一開始對其實並不信任,開的藥方都是讓其他中醫看過,再三確定冇有問題他纔敢喝。
但是很顯然,容韞風現在已經對產生了依賴的心理。
他對中醫的信賴度,已經超過了西醫。
“可以。”頓了幾秒,朝容韞風溫地點頭回道。
隻差最後一步,隻要容韞風手功,不僅可以得到容韞風的徹底信任,還可以進天聽者。
不過,這場手並不是方纔說的那麼簡單,並不是一場小手,非常考驗主刀醫生的技,並且必須要心理承能力強大。
這個人是容韞風,他的份擺在這兒,哪怕是一場無關要的小手都足以讓主刀者膽戰心驚。
除了宋雲易,景南喬不敢相信任何人。
也不是不可以主刀,但是作為一個主攻中醫的臨床學大三學生,連實習生都夠不上邊,主刀這麼大一場手,一來不能讓人信服,二來,會惹人生疑。
容韞風現在親自發話,讓參與手,正中意。
宋雲易和配合過幾次,兩人對彼此的醫都很信任,雙重保障,手一定不會出問題。
“您喝了藥就休息吧,避免勞,心放鬆,這兩點很重要。”景南喬哄了容韞風幾句,扶著他躺下休息了,這才退了出去。
恰好,宋雲易過來了,正在臥室外的休息室裡等著。
兩人對視了眼,景南喬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他輕聲道:“你先出來下,我有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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