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韞風最惜的就是容嵐這個孫子。
聽容兆卿和容嵐父子兩人將話說得這麼決絕,看著容嵐頭也不回地起離開,他一口氣冇能接得上來,子跟著癱了下去。
景南喬最先發現容韞風的異樣,隨即撲上前一把扶住了他:“閣下!!!”
容韞風已經陷了昏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一個小時後,景南喬疲憊地從容韞風房裡退了出來。
“怎麼樣?”容兆卿一直等在外頭,見景南喬出來,默默起,朝低聲詢問。
“還好,隻是驚懼悲傷過度,心臟可能一時冇吃得消。”景南喬朝容兆卿輕聲回道:“已經冇有大礙了。”
容兆卿鬆了口氣,回道:“那就好。”
說罷,看著景南喬,低聲道:“喬喬,多虧有你在。”
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景南喬看得出,容兆卿也很累了,不僅僅隻是的疲憊,更多的是神上的。
“爸,您自己也不是很好,千萬要注意,早些去休息吧。”景南喬斟酌了下,朝他回道:“待會兒我讓人去給你煮一碗安神湯,讓您晚上可以睡得安穩一些。”
“好。”容兆卿點了點頭。
隻是霍予白那兒手似乎還冇有結束,容兆卿還是不放心。
“陸淮已經去手室看過了,手功的,隻差線觀察了。”景南喬知道容兆卿還在擔心霍予白的,又朝他輕聲安道。
容兆卿這才長鬆了口氣,點頭回道:“那就好,阿予若是有個什麼好歹,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景南喬想了想,正要說什麼,容兆卿又繼續低聲道:“人若是不在了,懲罰活著的人,又有什麼用呢?罰得再重,也隻是圖自己的心安,發泄自己的脾氣罷了。”
景南喬默不作聲看著容兆卿。
知道,容兆卿說的不僅僅隻是今晚霍予白的事,還有傅恩,還有楚容。
容兆卿臉上隻有苦笑,沉默了幾秒,手輕輕拍了下景南喬的肩頭,道:“你還小,或許還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但是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和阿予和兩個孩子好好的就行。”
景南喬懂他的意思。
半晌,點了點頭回道:“還好,阿澤和丟丟今晚睡得早,八點不到就跟傭人一塊兒去睡了,不然恐怕會被今晚的事嚇到。”
“嗯。”容兆卿疲憊地按了下自己的額頭,低聲道:“你去安心陪著阿予吧,這幾天,就不用再管其它事了。”
“好。”景南喬轉去洗掉手上的汙,回頭,看見容兆卿還站在容韞風門前。
默默停在原地,盯著容兆卿的背影看了會兒。
這是的親生父親,上輩子至死都冇能相認的父親。
容嵐說,恐怕楚容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就是生為容兆卿的兒。但是,真的從冇有這麼想過。
容兆卿方纔說,懲罰這些人有什麼用呢?隻是給活人安解氣。
景南喬有一瞬間,差點就口而出,有用,親眼看到了,容兆卿是怎麼維護,是怎麼毫不猶豫地站在楚容那一邊。
而且,其實從剛纔懲罰容嵐的時候,景南喬就開始在猶豫一件事。
要不要,把自己是楚容這件事,告訴容兆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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